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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情为何物

正陷入无尽思念之中,一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爬上山来,身上还带着伤。“是你!”二人一看,都禁不住惊讶。来人也是杨炼见过的人物,当年水灵十五岁生日,众人都出去找礼物送给她。杨炼虽然不太愿动身,但也最终出去了。他最终来到属于仙界地域的东海之滨寻找,就是在那里遭遇了眼前这个人——东海大太子敖烈。

敖烈当时说杨炼随意下海,还抢夺海中的宝物,所以要杀了杨炼。此人修为极是厉害,当时的杨炼根本就不是对手,被他随意几招打得重伤垂死。可是后来又被他救好,还留给杨炼两样东西:扶桑龙脊枪和一个十分漂亮的斑斓海螺。海螺送给了水灵当生日礼物,令她异常欢喜。扶桑龙脊枪自己用得还顺手,只可惜被朱照斩断了。

“哇!你小子真厉害,武功进步这么快。照你这速度,用不了几年就能赶上我了。有意思!”敖烈看到杨炼更是惊讶无比,第一次在东海之滨见到杨炼,根本不值一提。可是才过四年杨炼便突飞猛进至如此地步,着实不能小看。

“谁都有进步,我进步这么多,还是被你一眼看出,那不和没进步差不多。”杨炼自嘲道。“不不不!以前看你的具体情况是肯定,但是现在是可能,也就是更难让人看穿了。现在九天仙界最多的,就是你这个级别的人。”“过奖了,你倒是很悠闲,哪像个仙风道骨的高手。”“仙风道骨?在整个三界都没有多少,大都是沽名钓誉之辈,不提也罢。我也不悠闲,你看老兄我都快一千岁了,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我几个妹妹都出嫁了,我当然也要为我自己想想。对了!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子?”“对!美貌女子。我对她一见钟情,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竟然不理我……”杨炼不禁宛尔,这敖烈也太过轻率随便了吧,但可以见得他挺有毅力和心存情意的。

“大哥,这想讨女子欢心,也不能这么急啊。依我看,音梦姑娘也是个好强的人,想让她喜欢,你做些事让她感动就可以。”杨炼说到,但是发现自己在这方面也是懵懂,比人家好不到哪里去,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若是敖烈真按他说的做,反而弄巧成拙了怎么办。“音梦,原来她的名字叫音梦。你认识她?”敖烈大喜。“只是……见过的……关系……”“那做什么才能让她感动呢?”“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吧。”杨炼不想多说了,否则会麻烦死。

“哦。她去哪了?”“不知道。你去阳城看看吧,以前她住那里的。”“好。感激不尽,对了你叫什么?”敖烈虽然见过杨炼,可是上次不由分说,就把杨炼打得半死不活,还不知道他叫什么。“杨炼。”“杨炼?好,我叫敖烈,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东海找我,能做到的定当义不容辞。我东海龙宫奇珍异宝无数,下次再帮你挑一杆好枪。后会有期!”“后会有期。”杨炼无奈的摇摇头,也下山准备去了。很难想象,东海也是属于仙界地域,可是人物看起来与平凡人没什么两样。

又在村中静坐了几天,仔细回忆和思考了那天前辈说的话,对于长生神诀的了解更深一层,功力又陡然跳了一个层次。杨炼看着茅屋外飘飞的雪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音罗万象,音乐可以容纳一切的力量,于其中本身就是一种极为高深厉害的武功。

一天,杨炼终于决定要走了,全村的人都来送他。“各位保重,杨炼走了。有空会来看大家的。”杨炼向村民一一告别,杨炼虽然是个外人,可是村里人早已将他看成是熟人。还帮了村民不少,特别是后面这些日子,杨炼几乎成了村里的医师,谁家有些什么病症,都请他去看。杨炼虽不懂医术,可是拥有内力,被杨炼随便弄几下就好了,还教他们采集一些山上常有的药材及其作用。

“公子……保重……”正当杨炼想一下飞走时,一直没说话的小蝶突然说到。杨炼知道她很伤心,可是自己必须走。“嗯。”杨炼说完一闪就没了踪影。小蝶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疼痛,和眼眶之中从杨炼告诉她要走的那一刻,就一直在打转的泪水,蹲下无声地哭了起来。其实从那天杨炼和他们去逛街帮他们付钱买东西,她就预料到杨炼要走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还想多留几天的。

几天之后,经过日夜不停的赶路,杨炼终于到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夏都阳城。这里有他太多的记忆,也是充满人性丑陋和罪恶的地方。换了一身打扮,戴个斗笠和一般大荒豪杰差不多。而阳城的大荒豪杰又不是一般的多,什么装束的没有。因此就算杨炼戴个斗笠在大街上明目张胆地走,也没有什么人太过注意他。

汇源客栈依然还在,他们最初下山后来到阳城就是在这里留宿的。里面也没多大变化,掌柜的女儿小莹已经嫁人了。杨炼要了间房便去想如何会见水灵的事。本来想叫小莹帮忙将水灵约出来,以前小莹经常出入五行先锋府。但是既然人家已经嫁人,便不好再去打扰,更何况这事一旦泄露,岂不害了人家。

杨炼心情压抑,也没心思修炼,于是出来随便走走。走过一个地方,杨炼就会想起水灵在这里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到处充满了她的欢声笑语。杨炼不敢过于靠近五行先锋府,怕被国师察觉,毕竟国师若想杀他,依然易如反掌。最后来到了那个屋顶同一地点,想起那天晚上二人第一次亲吻的情景。电击般奇妙的感觉,水灵触感极爽的身体,和她身上散发出的诱人清香,一切仿佛还存在。

“最近实在没意思,灵儿不理我,金凤不理我,连杨姝也不理我了。每天都是闲的蛋疼,来逛街小偷也没有出来作案……”木荣喃喃道,纠结于世界这么乱,怎么没有他作为正面人物的事干。其实他每天出来逛街,并不是阅览街上的美女,也不是闲得蛋疼,而是让杨炼来找他。他想杨炼没死一定会来见水灵,若是被离尘他们知道,不是去送死吗。所以木荣干脆自己跑出来,若是杨炼回来了,看到他一定会自动找上来。

“小偷、抓小偷!”木荣正懊恼之际,忽然听到有一女子大叫。“岂有此理!竟敢在我面前偷东西,真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啊!”木荣怒道,随后就快速地追了上去。小偷是个武功十分厉害的高手,令木荣都不禁佩服。“轻功不错啊!可是碰到我就算你倒霉。”两人在密集的人流之中急速穿梭。旁边的人最多只能感到一股清风吹过,却不知道在感到风吹之前,有人从自己身边经过。

两人从喧闹的街道,到飞檐走壁的店铺屋顶,再到飞过几丈高的城墙和跨过几十丈宽的护城河,最后到城郊无人之地,速度都迅捷无比。“你妹的,有本事再跑给我看看啊!还想跟我比,知道厉害了吧。哎哟,还真累!”最后两人都同时停了下来,木荣在后面大口地喘着气,还不忘恐吓别人抬高自己。

“你说你这孩子干什么不好,非要偷东西。你爹没教你这是错的?更可恨的是,你还偷女子的东西,你娘没教你这更是错的?”木荣教训道。也怪前面那人听了之后,还真的直接把钱袋扔给了木荣。“这才好嘛,听话回去吧,你娘叫你回家吃饭呢。”木荣接过钱袋嗅了嗅上面的香味,面带笑容地道。之后前面那人摘下斗笠,慢慢转过身来。“是你……咳咳,怪不得跑这么快。”木荣一看到杨炼的样貌开始大吃一惊,可是转瞬就平静了下来。

“算了,别装了,还和以前一样。”杨炼瞪眼道,似乎知道木荣会来这一套。“不、我也变了,所有人都变了”木荣沉声道,认真了起来。木荣随后说了一下,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果然如杨炼所预料的那样,这完全就是一个阴谋,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杨炼杀了。事发当晚,国师秘密召集离尘金凤等喜欢水灵痛恨杨炼的人,说有秘密任务要他们完成。本来木荣并不在受“邀”之列,因为国师认为木荣与杨炼关系较为亲密,尽管木荣也非常喜欢水灵,比其他人都要主动。但是为了避免麻烦,就没叫他木荣,开始他也不知道。

但是幸好木荣师兄勾月明偷偷告诉了木荣,木荣自告奋勇地加入了他们的计划。杨炼背叛师门救走死囚,出尽风头夺人所爱,正好借这个理由将他除去。而国师他们南宫宗一方想要除掉杨炼,最主要的就是他的成长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之所以会形成这样的结果,最直接的事情就是杨炼和水灵那晚在屋顶亲吻。因为看到的又不只有金凤一人,还有木荣和离尘。杨炼和水灵一起出去,金凤心生嫉妒,随后暗暗跟踪,木荣本想看看金凤去干什么,却看到杨炼和水灵在……

之后的事情更加急剧转变,金凤看到屋顶上的情景。金凤其实对杨炼早有心意,谁都看得出来,只有杨炼不知道。因此之后金凤对二人恨之入骨,当场咬牙切齿的。可是最终她没有冲出去打扰二人,默默地转身离开,来到一无人之地宣泄。不知什么时候离尘出现了,他抱紧金凤安慰她。金凤此时伤痛欲绝,离尘的出现让她终于崩溃,大声地哭出来,两人互相紧紧抱住。

离尘随后吻上了金凤的双唇,金凤也不反抗。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离尘竟趁虚而入,将金凤的衣物一件件脱光,就在那露天的草地上,占有了她的身体。二人尽情缠绵之后,金凤很是后悔,嘤嘤哭泣起来。但是离尘说会对她负责,听他说了之后,心想既然杨炼和水灵对不起她,她又何必为了杨炼守身如玉。之后二人共同暗下狠心,绝不让杨炼和水灵好过,他们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金凤已经是离尘的人了,就算她不同意也无可奈何,大错已经铸成。而那晚发生的一切,都被木荣不巧知道。接下来就是计划除掉杨炼了,当然想要除掉杨炼,就算离尘他们再怎么痛恨也没用,还需国师点头。想不到国师竟也同意,因为杨炼的成长经常超出他们预料,将来对于实施大计不利,所以杨炼只要他那火德之身的躯壳就行了。至于是什么计划,木荣他们从未知晓。

更让人惊讶的是,作为杨炼的师傅朱照,竟然也秘密来帮助他们。可想而知南宫宗那边也做好了这样的决定,这是早晚的事。离尘他们更加放心,杨炼死定了。之后就有了那晚追杀杨炼的事,而水灵启鹏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半点风声。那天晚上水灵坐立不安,她知道杨炼去营救成汤,可是之后就一直担心他。

水灵紧紧拿着杨炼送给她的斑斓海螺,一遍又一遍地向上天乞求,希望杨炼平安回来。这倒弄得杨姝他们一阵忧心焦急,一个接一个地劝慰。斑斓海螺突然掉在地上,水灵惊吓不已,突然的心痛,使得她脸色苍白。直觉告诉她,杨炼遇到了非常大的危险。杨姝她们拦不住,只好陪她四处寻找。

之后水灵整日伤心欲绝,对着那斑斓海螺自言自语。杨姝她们时常要关照她,以免她想不开做傻事。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杨炼的消息。水灵甚至曾经独自一个人跑回南宫宗,去任何一个杨炼可能在的地方。不久之后大荒便有传闻,说杨炼被杀,启鹏飞他们才都担忧起来。木荣每次看到水灵那几近痴傻的样子,都不由得心疼不已,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实情。但是最终都没有吐露一个字,那些人也都没有,只希望杨姝她们好好照顾她。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为对方而生,为对方而死,这才是世上真挚的爱情,木荣甚是感慨。虽然水灵最近情况好了很多,但是杨姝她们依然不能放松警惕。水灵也只和杨姝她们说话,或者在她们面前嘤嘤哭泣。这两年来,水灵也不知道暗地里流了多少泪。之所以坚持到现在,其实都是为了等杨炼,一直相信他还活着会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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