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烛真仙不要乱说……”汁冰凌顿时震惊不已,也有些不敢相信。那人正是玄天钟山之人,也就是汁冰凌将要嫁入的人家。钟山是玄天的重要支持力量,长久以来都在玄天担任重要官职。当然想要做官,都必须要有本事,钟山家族在上古北方玄水一族之中,就已经极为显赫,只因为一个人的原因,就是那掌管昼夜交替的上古大神——烛龙烛九阴。
在仙界对于拥有仙籍的人,都可以称之为仙。不过有些力量强大或者贡献突出的,又会授予更高级的称号,例如金仙、真仙、飞仙,钟山家族高手众多地位显赫,随便来一位就是真仙级。
“不会?公主倒不如直接问他!二殿下,老朽想要出手,您不会阻拦吧?”“烛长老客气了,这也算是烛家的事,随你怎么样好了。”烛长老听完,嘴角微微一笑。
四五个高手同时围攻葆江,竟然还有些拿不下他。可是他再怎么厉害,也打不过真仙级高手。“回风流雪!”烛长老低吟一声,随手一挥,一道强大的力量瞬间朝着葆江射去。激起一条直线上的雪花,重新轻轻飘落。
葆江顿时被打得鲜血狂喷,飞出去撞在大树上。刚才那一招,让他同时受到极重的内外伤。“在下不敢奢求……只是想让公主幸福更幸福而已,如果任由你们摆布,公主只会一直悲惨痛苦下去,最终毁了一生,我不想见到公主伤心,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条狗……不过作为一条狗,忠诚才是我的本分!”葆江痛苦地喘息着。
“那你就去死吧!”说完一掌盖了下去。杨炼和纤儿赶到那里的时候,葆江处境已经十分危险了,不过还来得及。“纤儿,你先在这里等着,千万别乱动,哥哥马上回来!”杨炼叮嘱道。他们在不远处的树下,而且都收敛气息,也或许是注意力都在葆江身上,才没有发觉。
“纤儿知道了。”杨炼随后身影一闪,极快地飞掠出去。烛真仙和二殿下同时心中突然一沉,那烛真仙察觉到有人袭来,立即改变攻击朝向来人,可是两股掌力交接之下,他竟然被震得退后了几步,骇然失色。
来人蒙着脸面,不知道到底是谁。或许是认识或者很有名的人,否则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烛真仙和二殿下同时心想。汁冰凌倒是松了口气,可是转而也十分好奇,不知道来人到底是谁。她或者葆江认识地人之中有谁如此厉害?她思前想后,实在没有确定的人选。
“放下!”那蒙面之人二话不说,卷起葆江就想要夺路而去,玄天二殿下和烛长老顿时大怒。“给我看住公主!”二殿下沉声喝道,就随着烛长老后面追了上去。活了几千岁,还从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抢人,实在太不将人放在眼里。而且那人武功极为高深,轻功极好,若是与葆江一伙的话,就要尽快将之除去。
三人踏空而飞,速度极快,瞬息之间就已经跨越了几里,刚才地事发点点早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几百丈地高空,寒风飞雪相对于急速飞奔地三人,就如同刀刃一般,但是由于功力深厚,都被护体真气挡在了身外,随着他们地移动,激起千层雪。
“怎么不逃了?”二殿下他们正努力追赶着,渐渐地感到一点吃力,想不到着蒙面之人竟能比他们还能坚持。正暗中感到邪门之际,那蒙面之人突然停在了一座山峰之巅。二人同时一震警惕,不知道蒙面之人想要干什么。
“果然带着一个人跑,还是有些麻烦啊!”那人淡淡地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根本就没把后面地二人放在眼里。“带着一个人想要逃走,你未免太小看我们了吧!”二殿下冷笑道,他们心中之前还以为这人多厉害呢,原来是在使出全力逃跑,现在估计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所以才说什么麻烦。
“小看你们?怎么会呢!”那人笑道。“那还不快将这条狗放下!”二殿下他们听那人语气,貌似有求饶地意思,开始得意起来,全忘了刚才二人追逐对方,自己累得像条狗。可是接下来地一句话,又让他们顿时火冒三丈。
“我自始至终就没看看你们!”蒙面之人深感不屑。“什么意思?”由于蒙面之人语气冷淡,二人心中一开始还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随即雷霆震怒。他们都是玄天众所周知地人物,被小看一次也就罢了,反正他们会讨回来。可是这次是人家直接将他们无视,这太受打击了。
“狂妄!”“找死!”二人气得声音都有点颤抖,不约而同地杀了过去。对方如此挑衅侮辱,管他是什么来历,都决定要他死。可是那蒙面人身法也极为巧妙,一次次地躲过二人地要害攻击,却并不与他们大战。自己依然被轻视了,二人同时感觉到。
“你到底是谁?为何救他?”“救他?还说不上。非要说的话,昨天这小子对我出言不逊,我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所以今天要千句万句地讨回来,当然是要在他昏迷的时候。”蒙面之人思索了一会儿道。
“……”就因为这个原因?将他杀了岂不是更好?这人武功如此厉害,难道脑子有病?二人没那么傻,蒙面之人地口气,就像是在随便编个借口打发他们一样,也就是什么都无可奉告的意思。
“杀了他不就行了?”烛长老还是试探似的说道,毕竟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直接杀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会比你们还笨吗?显然不可能!”蒙面之人又一阵自大,言外之意说的就是二人不懂得深入折磨别人,只知道别人惹怒自己就要杀人。
二人自然又是怒气暴涨,刚刚武力上被人小看了,现在连他们地智商也遭受了如此大的打击。对方明显是个脑子不太正常的乱来之人,竟然屡次被他小看,传扬出去,他们颜面何存?冰块爆裂之声不绝于耳,真气激荡,地动山摇。
“想要折磨一个人,自然就要夺走他最珍爱之物。所谓攻身为下,攻心为上!懂吗?”蒙面之人还能闲聊,认真地教训着。“懂你妹!”二人更加狂风暴雨般地攻击。“说你们笨,你们还跟我打架,原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啊!说到这小子最珍爱的东西……”蒙面之人口若悬河,突然之间又好像不知道说什么了戛然而止。
“继续说啊!”二人倒是被他突然停止惊吓了一会,从刚才开始,都已经让他们一惊一乍的了。那人不说下去,反倒觉得不踏实。“刚才那位公主就不错!你们说他喜欢她,那公主就是我的啦!”那人恍然大悟道。
“你什么意思?”二人疑惑不解。“怪不得我觉得带上一个人有点麻烦,你们先等着,我去把那公主一并带过来,到时候接着继续跑!”那人仿佛想到了一个好点子,指手画脚地阻止他们继续纠缠自己。
“他什么意思?”二人还是不太明白,惊愕了一阵在原地,怎么突然之间又不打了。话说回来,自始至终,主动权都在那人手里,现在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激战,竟然被人随便叫停?谁会答应!二人觉得自己又被戏弄,又追着那人往回跑。
二人随后知道那人要干什么,更加不能让他得逞,话说要是那人骗他们,让他们在这里等着,自己带着人往另一方向去,他们岂不是更加追不上。这是骗三岁小孩的伎俩,那人那么大了,应该不会开这种弱智玩笑才对。不过不管怎样,一定要回去阻止他。
汁冰凌正焦急的等待着,自己被她二哥封住了经脉,难以动弹,被刚才那些侍卫看守着。正在为她二哥担心,也为葆江担心的同时,突然眼前闪现一人,吓了她一跳。还以为是幻觉呢,仔细看了一会才发现是真的。不等周围地侍卫反应过来,就被那人强行拉着往另一方窜去。
“不是叫你们等着吗?怎么都追过来了?”蒙面之人似乎十分惊讶,似乎没想到一般。还没跑出多远,就发现那二人又在努力追赶自己,蒙面之人又停了下来。
“叫我们等着,自己却带着人往反方向跑,你当我们是小孩那般好骗吗?”二殿下他们脸色阴沉,还好没有相信这人的胡说八道,否则他们就是这三界最愚蠢的人。被这种最为低级的骗术给骗了的话,当真是没脸活下去了。
“你们是连孩子都不如,我只不过是走错方向了而已!”蒙面之人狡辩道。“怎么可能啊!”二人怒骂道,哪会有人连正反方向都认错,蒙面之人是个傻子吗?显然不可能!这假得不能再假的谎话,有人相信才怪呢。
“说你们笨你们还不相信,我现在就回去。”蒙面之人说完,还真的朝着原来的方向急速飞奔,让二人傻眼了。这次他们彻底的明白了,那人只是在愚弄他们。虽然他们已经很尽力了,可是那人随心所欲地乱来,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无奈之下,他们也只好又跟着蒙面之人来回的跑。可是如此一来,真气消耗过多,持久力竟然也比不上那人,而那蒙面之人竟然还带着两个人。带着两个人,二人都只是个人独行,竟然追不上,自从遇到这人,他们就一直受打击,打击到底。
早知道蒙面之人真来这一套,他们就应该留一个人在原处,一个人追回来,免得这么浪费精力,现在弄得两人都追不上了。不过玄天有谁如此变态,二人在心里不断猜测,不过好像没有谁敢如此戏弄他们。若是抓到他,定要将他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杨炼公子,是你么……”汁冰凌开始也不知道是谁,可是做这么乱来的事,她只认识一个人,而且就在不久之前,那就是杨炼。猜到是他,心中竟然顿时翻起轩然大波,途中脑海一阵子空白。玉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心如鹿撞。
“竟然能够猜到是我,仙子当真聪明,可比那两个笨蛋好多了!”杨炼赞道。之所以蒙着免,不是想让别人知道他是什么名人或者武功高手,而只是不想让麻烦人见到他的真面目,从而招来麻烦而已。
“汗!我二哥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你。”汁冰凌说完噗哧一笑,可是突然又害羞地捂住嘴唇,害怕杨炼看出她的心思。自从昨天遇到杨炼,他就是这个样子,言行颠三倒四的,不知道他认真起来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一样的英俊好看。虽然是颠三倒四,可是却让汁冰凌感到很快乐。
“哦、好像是呢!不过笨蛋就是笨蛋,不解释!”杨炼仿佛才发觉一般。“先不说公子的实力,以公子的智慧,没有多少人能够玩得过你。就拿刚才的事来说,虽然是很简单的计谋,但无论我二哥他们怎么选择,都是输。”汁冰凌嫣然一笑。无论他们怎么选择,主动权始终掌握在杨炼手里,都是他一个人带着他们到处乱跑。
“仙子不愧是生长在冰雪天里的,果然冰雪聪明!”杨炼恨平实自然地道。要是别人说这句话,绝大多数是赞叹的语气,对方是个绝世美女,大多数还带有讨好钦羡的意思。可是杨炼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看对象是谁,也可能对象什么的都不管。这并不代表杨炼的城府有多深,反而让人觉得十分有趣,很有个性,不同于凡夫俗子。
汁冰凌听到他这么夸奖自己,又莫名地脸红心跳起来,急忙掩饰。别说抬头看杨炼了,一段时间都不敢做声,害怕一说话,就会让杨炼笑话。她知道自己没救了,自从一见到这个男子,心中就永久的多了一个人。起初是偷偷地看他,现在能和他谈些话,分别时的心痛如绞,来救她时的无比甜蜜,他的一切都已经在心中成型,该怎么办,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