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安寺回来,跨进颜府,颜裳绾就缓缓倒在韵儿的怀里。这可急坏了一帮随从们。颜凌宇闻讯立刻赶往裳绾的房里,隔着层层床幔,似乎还能看见绾绾苍白的面庞。“郡主这是怎么回事?”“回禀郡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郡主一进大门就晕倒了,大夫说兴许是染了风寒。”一旁的丫鬟见了颜凌宇立马跪倒地上。颜凌宇皱着眉头:“韵儿,你来,父亲有话问你。”来到大厅,两位侧王妃,裳柔郡主以及其余的家眷都全部到齐。韵儿忽然觉得事态有些严重,双肩不禁开始颤抖。
外姓王颜靖端坐在正位上:“韵儿,绾绾今天出门回来怎会晕倒?”韵儿双膝一软:“王爷,小姐不,郡主,今天出门拜祭王妃,本是穿得暖和,可是郡主中途却褪去了暖衾,兴许是那时染上了风寒。”“那妹妹为何要褪去衾袄?”颜凌宇一脸关切。“因为,郡主她...”韵儿话未说完,便被让丫鬟搀扶着的颜裳绾接了过去:“因为冬日的风让我觉得可以清楚的想一些事情。给父王问安。”说罢缓缓俯下身去。
颜凌宇见状,立刻向绾绾奔去,扶住她,心疼的说:“妹妹不在房里好好休息,怎么就任性着出来了?”隔着厚厚的衣裳绾绾仍能感觉到从颜凌宇掌心传来的热量,她不着痕迹的拂开他的手,轻轻扶起跪在地上的韵儿:“我醒来找韵儿,房里的丫头说她给你们叫来了,我怕她受责罚就赶过来了。”“郡主,你身子还没好,怎么不好好躺着。”韵儿边说眼泪也掉了下来,自己跟着郡主不过两年,郡主从来让自己没有外人时不要称呼她郡主,待她就像姐妹,这会还拖着虚弱的身子来给自己解围,怎生不感动?
“父王,绾绾累了,想让韵儿扶我回房休息。”颜裳绾有些虚弱的说。“去吧,等会父王让厨房给你熬点燕窝粥送去。”颜靖压下心里的疑惑,既然绾绾不愿说,那他便不勉强。“你们都下去吧,宇儿留下。”颜靖揉揉额头。“父亲,留下我有什么是吗?”“宇儿,绾绾多久没叫过我父亲了?自从清儿走后,她便老呆在她的裳羽阁里。”“父亲别太过担心,绾绾这一关,只能自己过。今天是王妃的忌日,绾绾心里不好受,或许是愁事忧心。”凌宇的垂下眼睑,眼底深深地哀伤,绾绾,你什么时候才会变回从前?“罢了,宇儿你下去吧,让为父安静一下吧。”“是,父亲。”颜凌宇转身退下。
“清儿,你好吗,是不是我做错了?"颜靖的身影在宽敞的大厅里,显得分外孤寂。
颜凌宇出了大厅,想往裳羽阁去,可是刚刚绾绾拂去他搀扶的手,倒让他不敢移动脚步。他看着裳羽阁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
“小姐,谢谢您."一进裳羽阁韵儿便跪倒在地。“韵儿,你这是做什么。”颜裳绾推开扶她的丫鬟,正欲去扶韵儿,一阵晕眩涌上来,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