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也点点我身上的穴位试试!”
抱琴拉着温小开的手往自己小小的胸脯上面硬戳。
花骨朵才长了一点点小蓓蕾,衣服刚微微顶起来,太青涩了,温小开没好意思下手,手指轻轻地戳在抱琴肩膀上的肩井穴,抱琴咯咯地笑,伸手点在温小开腋下的笑穴上。
“少爷,我点在你的笑穴上面,你应该哈哈大笑才对。”抱琴叫温小开一嘴一句少爷,越来越顺嘴了。
“对,我应该笑。”温小开当即哈哈哈地假笑。
抱琴看着温小开的傻样也跟叫咯咯地笑,两条秀眉弯成了柳月。
趁着抱琴没注意,温小开在抱琴的哭穴上点了一指,弄得抱琴一下子哭笑不得,两只小手乱拍着温小开的胳膊,“少爷,坏死了。”
一路上,两个人躲在马车里玩着点穴的游戏。
驿站被宫宓点穴后,温小开发觉身上没有了穴位,自己反复试验没有点住穴位,以为是因为没有功力无法点穴,要抱琴用尽全力来点,依然没有成功。
于是,温小开没有功力点不了抱琴的穴位,温小开身上没有穴位,抱琴也不点了温小开的穴位,一路上两个人点穴点着玩,乐此不彼。
“少爷,这就是开封城啊!“
“对呀,它当然是开封城。”
开封,国之都城,世间最繁华的所在。
开封城高大巍巍,城墙高达十丈,城厚太余,城墙之上箭垛无数,银甲禁军手握银枪伫立如松,如不是城门之处人流如织,仿佛置身漫漫雄关之外。
城墙之内,高楼林立,星罗密布,九道城门九条大街将开封城分割成东南西北四个主城区,密集如蛛丝网的小巷子沿着九条大街生长出来,若大一个开封城变得四通八道,井然有序。
温小开和抱琴验过身凭,进了北城门,北城门后是开封城九条主街道之一,叫做马行街。
马行街两侧商铺林立,南方来的果子,北方来的毛毡,东边茶叶,西边的饰品,各式各样的物品,沿着长街两旁摆卖,琳琅满目。
抱琴打小住在桃花墟,从没有到过繁华的城市,她感觉一切都十分新奇,从马车上面跳下来,一只手牵着白马的马缰,一边扭头四处打探,看到觉得有趣的小玩意,都跑过瞧一瞧。
“少爷,这颗珍珠好大呀。”抱琴蹦蹦跳跳地走到一家店铺用来招揽顾客的桌子前面,指着瓷碗里装着的珍珠叫嚷道。
温小开抬头看了一眼店铺上珍宝斋的招牌,对抱琴笑道:“开封城的珠宝店什么时候有珍宝斋的名号?,估摸着是新开的店铺,拿这颗珍珠做噱头,珍珠的优劣并不是论个头大小的,像这颗珍珠除了个头大点,品相也就一般,不是啥值钱的玩意。”
温小开随嘴一说,旁边站着的掌柜不高兴了,面带嘲讽地道:“你去打听打听珍宝斋是京里哪位公子开的铺子,你再满京城看看,能找到比这颗更大的珍珠来不,不懂就别乱说,这是珍珠中的极品南海东珠,我珍宝斋的镇店之宝,你说值不值钱。”
掌柜有十足的理由自豪,南海东珠,珠中极品,南边小国给天朝的贡品,若非东家是当朝宰相的公子,卖不都不敢卖,敢把南海东珠明目张胆的摆出来,整个开封城除了珍宝斋,再无别家。
“这就是开封城里最大的一颗珍珠了吗,小姐平常用来敷脸的珠子大小都跟它差不多呀。”
掌柜听了两眼直翻白,碰到过吹牛的人很多,却是第一次碰到牛吹得这么大的,也不怕闪了舌头,谁家舍得将鸡蛋大小的珍珠磨成粉用来敷脸?鸽子蛋大小的珍珠,皇帝的后妃们每天握在手心里,舍不得放呢。
“不能摸,你没看到旁写着不能摸吗?”
“摸不得呀!”
“啊!”
掌柜的一声惨叫。
抱琴伸手去拿珍珠,掌拒的见了立刻去制止,可掌拒的手哪有抱琴的手快,他的手伸过去,正好碰到抱琴拿珍珠的手缩回来,珍珠个头大,又光滑,抱琴没留神,珍珠从手心滑落咣当一下掉地上了,摔掉一小块来。
掌柜的赶紧蹲下去,从地上捡起破了一丁点皮的珍珠,捧在手心里,泪流满面,伤心欲绝。
抱琴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埋怨掌柜:“是你自己打下去的,谁让你碰到我的手了,不就是一颗珍珠嘛,我赔给你好了。”
掌柜干嚎:“赔,你们怎么赔,这是皇上赏赐给李相国的呀!”
“皇帝所赐呀!”抱琴楞了,问温小开:“那怎么办?”
“赔不起,那我们跑呗!”
温小开拉了一下抱琴的衣袖,自己飞快地翻身上马。
抱琴秒懂,莲足轻点,飞身一跃上了马背,温小开猛攥一下马缰,白马撂开马蹄冲了出去。
光天化日之下,温小开在马行街上纵马飞奔。
“闹市跑马,损坏御品,快点拦住骑白马的两个人。“顿时警示大响,五城司的兵马从各个角落冲出来,手持刀箭,围捕马背上的温小开和抱琴。
马行街是出入开封城的主道,人流如织,五城兵马军巡查岗哨遍布各个巷口。
温小开骑术精湛,也避免不了受行人走贩的牵绊,只冲过五道巷口,就被官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
“你们是从哪个乡野角落钻出来的狂妄小子,在京都也敢纵马行凶,尔等知不知道何为王法?还不快快下马,束手就擒?“一位身披金甲的将军骑在一匹高头大黑马上喊话。
“少爷,你趴在我背上,我背着你从这里逃出去。”抱琴伏在温小开耳边轻轻地说道。
官军刚从四面八方扑过来的时候,抱琴紧张得小脸通红,等官军将他们围起来,抱琴脸上全是果敢和决绝的神色。
怎么逃?
里三层的官军身着明光铠,手持银枪盾牌,守在外三层的官军身系红袍,手握强弓,占据街道旁边的各个高点,四面八方各个方位全部封死,没有失去内力之前,温小开也没有把握能独自从这副天罗地网中全身而退,何况抱琴还要背个人。
“少爷!我身上有满天星,能将拿枪的官军全部放倒,在他们放箭前,我们一下子冲进楼房里,他们就追不上我们了
“
满天星,江南花家的独门暗器,由特制的银针组成,银针上淬有可致人短暂失去力气的秘药,满天星配合花家独门的摘空的手法使出,方圆一丈之内,几乎无人能够逃脱银针。
温小开微微地摇摇头。
“先下手为强,后手遭殃呀!”抱琴在温小开的身后,看不到温小开的脸,急得狠狠掐了温小开腰间一把。
由不得抱琴不急呀,暗器之所以叫暗器,讲究的就是料敌于先,出其不意,等真刀真枪,短兵相接的时候,暗器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还不下马,非得要本将动手不成?”
“诺!”
矗立在四面八方,面无表情的兵士齐声大“诺“一声,顿时杀气冲天,温小开座下的白马低声嘶吼,不安地抬起了前蹄。
金甲武将缓缓抬起手中的银枪,枪尖指向温小开。
这时,温小开突然说话了:“等一下,”
“你还要等什么?”
“等一个人。”
“死到临头,还不下马,哈,哈,我看今天谁敢救不了你。”
金甲武将仰天狂笑!
“李护儿?我也不行吗!”
一匹通体墨黑,高大神骏的马慢慢地从走马街的那头走了过来。
马上慵懒地斜坐着一个身着紫袍,头上着扎着一朵红花的白面男子。
“李公子!”
金甲武将两眼发直,笑声顿止,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