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羽潭冷哼一声别开头去:“不知道!”
就算你长得美我也不会随便什么都说,又不是谁美谁厉害的道理。
你以为我百羽潭真就台上那点儿本事,那是我不想把我秘技使出来,否则别说是你,就是那季先生都得对我刮目!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含心,最后干脆给了他一个大大白眼,无视含心对她施加的压力。
含心认定了她知道不归去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到了身后的山石上,另一只手圈住她的退路,鼻子都快顶在她的额头上。
他低吼一声:“说!”
百羽潭被他的声音怔住,轻轻抖了一下:“你!”
她顿时羞愤难当,一直想甩开却不敢大动作,怕被含心碰到了,只有僵着不怎动,嘴上一点放松:“无礼之人,快放了我!凶我还不如快点找去,那个人身形快到我根本看不清,说不定你家巫女被哪个不长眼的拐去做了夫人,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呢!”
她虽然十分想要做出泼妇的样子赶他离开,可她说起这些话来的时候总有点儿要咬到舌头的感觉,毕竟平时受的教育就是要慢条斯理和高贵大气,乍要应付这种尴尬场面还有点儿不适应。
含心自然也看出来她的窘迫,想来她是真不知道,也不打算再缠着她。
百羽潭有些走神,比起她的白檀香,含心身上更有种花香,这花香让她有些心神不定,甚至连含心什么时候走的都未能察觉。
揉了揉手腕,她捧着自己的脸,依旧觉得有些烫。身周还有两种淡淡香气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她忍不住悄悄嗅了嗅,那味道让人有些迷恋。
视线稍斜,她立刻看见了自己袖子上角落上被烧焦的小半朵牡丹花,大约是刚才打斗的时候烧焦的。
原本有些暧昧的情愫立刻烟消云散,她心中的妒火瞬间喷涌而出,还夹杂一些对含心有所留恋的羞耻。
此刻她眼里喷出仇恨的花火,切齿道:“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刺绣!任不归,我莫说我干姐姐了,就是我都比你有资格做巫女,凭什么你是巫女,凭什么都围着你转,你死了哪会不是皆大欢喜……”
她兀自不平,却忽视了躲在角落里看了好一会儿的两个小影子,他二妖正是津津花花,本来偷偷跟着不归来玩儿,不巧就看见了这一幕,两人相互看着,悄悄“啧啧啧”了半天。
花花见含心走了要跟上去,津津赶紧拽住他了:“我说你跟着他干啥。”
花花毛被他扯住走不动,傻丢丢答他:“花花找巫女。”
他一拳头砸下来:“我说你是不是傻缺,那一位的踪影是含心那个呆子找得到的?”
花花回忆了一下那妖身份,点点头:“好像也是……那咱们去哪儿找啊?”
津津嘿嘿一笑:“跟哥走。”
花花一下跳起来,高兴道:“走着!”
两妖欢欢喜喜去了。
那救不归之人去了哪里津津花花可都看得清楚,正是白沙山方向。而那人是谁,自然身份已经不言而喻。
白沙山下,一个高大的背影在一个小小的屋子面前降落,大祭司晃了晃妖鼓,这个女孩子因为丢了自己给她的护体石戒,似乎有些无法支撑了。
看来需要再一次输入妖力给她,延续她的生命了。
他微微叹气:“这一次,你又会怎样恩将仇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