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辜负每份热情,不要讨好每份冷漠。
时凛看着杂志上的这句话,微皱了下眉。感觉这句话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是怎么不对。
今天时秘书不在,说是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时凛给时祈批了假。所以,这个偌大的办公室现在只有时凛一个人。
时凛躺在沙发上一会,又坐起来。坐起来一会,开始发呆。
“今天不开心吗?”那是一个时凛熟悉的耳朵都快生茧子的声音。就上一月,时凛都要被这个声音给折磨疯了。
时凛机械的转过头,看到是温言。朝他翻了个白眼,又继续发呆。
温言没有再说话,他感受到了时凛此刻的低气压。
抬头看看天花板,闭上眼睛,时凛想起何逸苏,他很久没来了。仁茗,他太忙了。因为自己而让他增添了一些不必要的负担。
如果说,曾经的时凛觉得自己是个累赘,那么现在好一点就是个负累。
想太多,总是想的太多。时凛已经克制自己不要乱想了,可是,貌似,克制不住。
温言觉得自己要被这种低气压给感染了,他也感觉心里闷闷的。想了想,还是走了。
而仁茗一直在另一个办公室,他有些乏了,按按自己的太阳穴。最近太忙了,时凛也累坏了,何逸苏似乎心情不太好,再一想又怎么可能,那个随时都嬉皮笑脸的人。
昨天,时凛的母亲,黄晓嫒来找他。想想仁茗的本来有些温度的脸色,又冷下来几分。
“我见见凛凛那孩子,她一定累坏了。你看这么大的公司,她怎么管理的过来呢,让我这个妈妈来帮帮她吧。”若是在旁人眼里,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关爱,照顾。仁茗只看见了贪婪,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仁茗怎么看怎么恶心。“她不会见你,你也没有机会见她。”仁茗对黄晓嫒本来就是无话可讲,勉强说出一句话。“我是凛凛妈妈,你没有任何理由让我不见我女儿!”仁茗摸了下自己西装的袖扣,眼睛微微眯起。“妈妈?你为什么还能不顾凛感受说出这样一番话。她多脆弱你懂吗?你的确是她妈妈,你只是生了她,没有爱她。”仁茗的每句话铿锵有力的打在黄晓嫒心上。黄晓嫒拿便当右手有些颤抖,她微微垂下头,这时候的黄晓嫒显得弱小,不像平时一个富太太般的盛气凌人。
仁茗没有注意太多,说完就走了。
而黄晓嫒愣在原地,她和时凛很久没见面了,很久了。她的那个女儿时凛很久没有叫她妈妈了,很久了。
到了办公室,刚开门,又关上。仁茗转身来到时凛办公室门前,推开门。时凛就趴在办公桌上睡觉,旁边是一大摞的文件,窗外的阳光就直直的照在时凛脸上。帮时凛拉上窗帘。很好笑的是,每次仁茗一开门,时凛总是在睡觉。
脑中闪过时凛放声大笑的样子,闪过时凛为了抢购一件东西快速狂奔的样子,闪过他回头的时候时凛走神的样子。仁茗喜欢时凛很多样子,却独独不喜欢她累的样子,睡觉也是皱着眉头。
以前,时凛总是说仁茗多笑笑,因为冷着脸不好看。其实,真正冷的不是仁茗,是时凛的心。她总是伪装自己。其实伪装不劳靠,敞开心扉才能获得拥抱。
纵使心中有填不满的缝隙,却还是想要努力进入你心里,奈何你心中冷漠,如冰。我不是火,却想融化你。——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