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之前先说几句题外话,看官勿恼。一直写都市、玄幻类的文,老婆却偏爱灵异类的文风,每次感觉不错的剧情让老婆看一眼都会遭到无情的鄙视。最近看苗疆更是嫌洒家碍事,影响她阅读,真真是叔可忍,婶都不能忍。
洒家一怒之下,决心写本灵异类的书,在老婆看到入迷的时候牛皮哄哄的告诉她,这是你家爷们写的,想多看一章,给爷们做饭去。
看官原谅,吊丝就这么点志向......
我是一个佛教的信徒,这一点可以从脖子上悬挂的玉佩就可以看出来。我想我是很虔诚的,偶尔吃素,偶尔上香,每次看到寺庙的时候会有虔诚的膜拜之情。
当我以为会以这个信仰直到百年的时候一个亲戚却改变了我的信仰。
关于我的亲戚,我的认知仍旧停留在面前的那盘烤羊腿上。
把信仰和亲戚联系起来,在看似不着边际的地方似乎有那么一丝莫名的线索想要表达些什么,这一刻,不少人柯南附体。
好吧,抛开那些修辞手法,事情其实是要这样的。我有一个亲戚,她是虔诚的基督教信徒,见面打招呼的第一句不是你吃了吗,你要做什么去,她打招呼的方式很独特。
今天你信教了吗?今天你聚会了吗?
我想到了每年过年回家的时候,亲戚朋友会问某些大龄男女青年,为什么不结婚,男女朋友哪里去了。这句和本书没有关系,只是想说,当面对某些特定时候不得不听的狂轰乱炸,人的思维会自觉的产生潜意识的改变。
于是,我的信仰发生了动摇,从一个虔诚的佛教信徒逐渐有向外国教会靠拢的趋势。然而血淋淋的事实说明,洋鬼子那一套有些时候是行不通的,比如在餐桌的时候。
当我虔诚的祷告,感谢主赐给我食物的时候,面前的那盘烤羊腿已经被亲戚朋友一扫而空,并且用鄙视的眼神在说,丫的,让你不学好。
好吧,这些偷吃我烤羊腿的罪人们,我代表月亮……
从这一刻开始,我就变得无比聪明。我知道我在摸着石头过河的时候,不小心湿了鞋。穿着湿鞋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身边原来是有桥的。这个鞋就是道教。于是,我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道教信徒。因为道教可以娶妻,还能像李道长一样偶尔捞个外快。
如果之前心思并不单纯的话,那么之后的一件小事则让我彻底愿意做一个道教的虔诚信徒。
在我一个朋友阿杜偷偷藏起我新买的读卡器之后,我破天荒的没有画圈圈诅咒他。当时脑子里下意识的反应过来一句话脱口而出。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藏我读卡器的魂淡你会杯具的。”于是乎,隔天这个无良家伙顶着满脸的疙瘩来我家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钱包保不住了。
之所以答应让他翻我钱包作为赔罪请吃饭,是因为我的钱包里只有一张五十元的大钞,我并不是嫌五十块少,而是那张五十元是假的。
在他花了五百元的餐桌上,看着他一张惨呼人道的脸,近乎哀怨的表情,面前香喷喷的烤羊腿,我决定为他化解这个灾难。
我觉得他的脸没有完全好利索并不能怪我解咒的时候不虔诚,我只能说解咒的时候,他不该吃了我的烤羊腿。我的心一疼,解咒自然就打了折扣。
巧合之中巧合往往最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弥足深陷。虽然我不知道是哪位大仙让我无良的发小受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劫难,但这一件事,足以让我在空闲的时候,翻阅那些地摊上摆的绝世奇书,并幻想有一日能够练成绝世奇招天外飞仙让我一个又一个无良的朋友知道我的厉害。
也许有人问了,练成绝世奇招为什么不是不劫富济贫而仅仅是在朋友圈里横,我只能说,少年,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让人长了满脸麻子就会失去战斗力?如此,我那如花似玉的脸岂不是会……
说到脸,我的眼前恍惚间浮起午夜十分,男生宿舍里那张清秀却又惨白的脸。看到那张脸,我忽视了她女生的身份,忽视了她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只记得在那流海遮住的半边脸下,嘴角咧到耳朵边的古怪笑容和那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
说到她,我觉得有必要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因为只有这么坑爹的名字,才会有了后来各种坑爹的事。
我叫玲珑,不是一朵忧郁的女子,是一头实实在在膀大腰圆的魁梧汉子,我不知道当初父母是受了哪部琼瑶阿姨剧集的影响,我只知道,我赶上了一个改户名超级麻烦的年代。对此,我是有怨恨的。
直到房姐的出现,我才深深懂得,公仆们是辛苦的。
我在一个三流又默默无名的大学里报了一个冷到让人发抖的专业,因为学生太少,以至于分院院长得知只有六人的情况下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
我觉得这和我们三个学生完全没有一点关系。无论谁知道只有三个学生的专业居然分配了三名老师,而且这三名教师居然是学校最好的美术、化妆、以及心里学教师,他一定会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可要是这事发生在当事人身上,他就笑不出来了。不仅笑不出来,年纪大一点又没有幽默感的人一定会杯具,譬如我们的分院院长。
也许看官已经猜出了我的专业。是的,无论一个人生前多么伟岸,狰狞又或者什么,死后经过我们的手都会变得安详,像一株绽放的冰山雪莲。
作为一名殡仪化妆师来说,死亡和新生,都是一个开始。
无论用怎样文艺的形容词来描述,都无法破除人们心中对于阴灵的敬畏。自然,我们三人选择宿舍的情况也就比较艰难。最后还是校长亲自下令,将我安插在了316,其他两个人分拆到了别处。
这个宿舍不能用龙蛇混杂来形容,我觉得它比较符合两个字,奇葩。之所以用奇葩来形容,完全因为这个宿舍就是一个社会的缩影。从牢里刚刚放出来的刘飞;家开全国连锁的富二代高阳,畜牧大户阿杰,以及吊丝的我和曹亮。
玲珑这个名字从小学一直被人叫到高中,甚至有过被低年级的学弟学妹堵在门口围观的窘迫。我以为咬咬牙坚持离开家乡上大学就会远离这样的杯具,也为此做过一系列的游击,就在大家以为我叫王令珑的时候,一个免提电话深深的将我出卖。
从此,我成为寝室里传说中的妖姐。妖是人妖的妖。
经过一段时机的相处,大家基本清楚了彼此的性格与爱好。在阿杰的带领之下我们有了共同的爱好,魔兽世界。
那一天如往常一样,结束了基本的化妆技巧自之后,我们三个殡仪专业的化妆师要去学校设置的简易太平间里为模型上妆。
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模拟真实太平间,导师不仅特意从微薄的工资里给我们买了制冷的设备,更把它布置成了恐怖蜡像馆和电梯里恶魔的结合体,仅仅是随地乱扔的残值断臂的模型已经集剧惊悚片元素。偶尔刮大风的时候,外面还能听到呼呼的凄厉风声。
我们专业的经费有限,就连天花板上唯一那盏昏黄的白炽灯还是从老旧教室里淘换下来的老古董。门打开的时候,风吹进来,吊着的那盏灯就会摇摇晃晃,连带着光线也是忽明忽暗。由于心里记挂艾泽拉斯美丽的夕阳,我也就没有在意导师布置的模型。
通常情况下我们要独立作业,所以太平间里常常摆放着事先做好的三具模型。为了增加真实感,导师会不定期的在模型上发挥想象。譬如这一次,用猪皮做成的模型面部,再混合上腥味十足的过期鸡血,然后在模型脑门贴上一块小纸条,写些例如她生前美丽十足,拥有无数的追求者,死后如何让亲属瞻仰她冰冷的美,等等之类附有诗意的想象。
我不知道导师究竟是有多爱这个专业,但是他试图让我把一个爆炸现场惨烈的女人拼凑成冰冷的美,我只能发挥我的想象,在她残缺不全的脸上涂抹厚厚的粉底,用工工整整的楷书写上一个美字。
我觉得今天的字写的不错,不仅超水平发挥,还带有王羲之的风韵。喊过两个好基友欣赏之后,两人一边赞叹我的想象丰富,一边狠狠鄙视我的无聊。
导师说可以不满一个活生生的人,但一定要对死者尊敬,人应该心存敬畏。如果我真的理解了导师的这句话,我确信我再也不敢做出这么不着调的事。
就在两个好基友回到自己模型旁边的时候,我眼前的模型忽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很亮,以至于如此昏黄的灯光都能在她的眼里隐隐约约看到我的影子。可能是扯动了皮肤,她头部的骨头透过皮肉的缝隙慢慢显露出森白的一面。我不由的感叹,导师为了让我们成才真是煞费苦心。
我一边感激导师的好,一边把粉底往模型的脖子上涂抹。因为经费的问题,像这样逼真的模型一般只有头部,毕竟其他部分会有寿衣遮挡,要相对简单很多。手中化妆盘里的颜料用光的时候,我开始觉得哪里不对劲,恰巧这个时候触碰到了一只柔软而又丰满的物体。
导师怎么这么无聊,连上肢部分都做的这么逼真,真是下了血本了。我不屑的捏了捏那柔软的物体,转头和老基友汇报的时候,目光所到之处,猛然又看到了一具白色被单盖着的凸出物体。
我茫然了,以至于我用指头数了几次之后确信太平间里有四具模型。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察觉出手中的丰满山峦居然还有弹性。
我开始有点害怕了,不断安慰自己只是导师无聊搞的恶作剧,是为了培养我们的胆量。就在我要把手抽回来的时候,忽然,手背被一只冰冷的手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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