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手足无措间,半空白光一闪,凭空又掉下一个人来。张笛和水兰吓了一跳,赶紧往两边让开。来人轻巧的立于地上,却黑沉着脸道了一声:“你们来得快啊张笛和水兰异口同声的叫道:“猫猫?!你怎么……”余传波道:“我遇见高高,送我进来的,他说你们已经来了“猫猫,”张笛看着他:“还愿意跟我并肩作战吗?”余传波冷冷道:“我不赞同你的恶意观,我可以不卖你的面子,但我不可以不卖孤星寒的面子。我欠他的太多,帮你是为了报答他张笛淡淡一笑:“是吗?多谢水兰忙打圆场道:“并肩就好,并肩就好,那现在猫猫你看这情势怎么办?”余传波道:“一个字,冲!”张笛眼皮一跳:“冲?!!”余传波道:“我是灵媒介质,就算是怨灵都会忌惮的,冲是最快的也是最有效的办法说着,拔腿就要往前冲刺,张笛赶紧拦住他道:“等等等等,灵媒介质又不是神仙,你这样冲过去是送死余传波怒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张笛道:“灵媒介质二十年才出一个,你死了,羊去上谁的身?谁可以跟祈云飞决战?”
余传波道:“就是因为只有我能对抗祈云飞,所以我才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张笛道:“现在大战并没有到一触即发的时候,你简直是杯弓蛇影!”水兰忙道:“不要吵了!猫猫,我也不赞成直接冲过去,你还没见过这些怨灵的恐怖,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就算你是灵媒介质,但是潜质还没有发挥出来,除非你能做到象羊和祈云飞一样,才具备冲过去的实力。现在还是安静下来,趁她们还没有攻击我们时,想想办法吧水兰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余传波语塞了半天,看到水兰哀求的眼神,心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我听水兰的
张笛道:“万物总有破绽,世人认为连触都不可以触的血之禁忌,我们了解了,避之唯恐不及的死亡栋力,我们也进来了,都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不可以破的,还有什么局可以困得住?猫猫,你既然是灵媒介质,不妨试着跟怨灵们对话,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办法?”余传波道:“好便凝神跟前面一个号哭的妇女开始对话起来。张笛努力平定情绪,开始细细打量周围的一切。左下方的一个妇女吸引了他,似乎,她要比其他妇女哭得要更悲痛一些,更凄厉一些,是自己的错觉吗?张笛情不自禁的慢慢走向她,他想看清楚躺在那个妇女脚下的是个什么东西,是丈夫?抑或孩子?然而当他走近一看时,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大小和行状。张笛好奇心起,逐步渐渐靠近想看个明白,那妇女猛地抬起头来,一双已经哭到流血的眼睛直瞪着他。张笛瞬时被吓退了两步,忙解释:“我……我只是想……”突然想起怨灵不能听到他的说话,忙闭上了嘴。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清晰的妇女声音居然在张笛的心里响起:“还我儿子来!”张笛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完了,难道这个就是怨灵之王?为何可以轻易跟自己交流?张笛心里结结巴巴的回答道:“不知道,我没看见过你的儿子“胡说!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就在脚下,你这个杀千刀的,敢说没看见?!”“脚下?”张笛忙不迭往脚下望去,却不禁大叫一声,只见自己脚下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物体,猛一看去彷佛是一个保龄球一样。张笛颤抖地指着它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叫道:“这……这个是什么?!”那妇女阴森森的冷笑道:“我的儿子啊,我为了不让他跟我一起死,亲手从腹中挖了出来的啊,你忘了吗?你亲眼见到我挖出来的啊!”张笛全身筛糠一般的抖索着,勉强笑道:“我……我想你是认错了人了,杀你的是另外一个男的,长得要比我帅多了那妇女冷笑道:“杀我的不是男的,是女的,但是你也不要想逃,我认得你,你是那个女的儿子!你的身上有跟那个女的一模一样的气息,我认得的,我饶不了你!”
“女的?儿子?”张笛愣了一阵,心里吹过一阵冷风,他有一种不好的预兆,吞了吞口水,张笛勉强问道:“你……你应该不是这几年死的吧?”那妇女冷冷的看着他:“那你认为我是多少年前死的?”张笛沉默半晌,道:“照你这份冤力来看,起码也得几百年的修行,但是腹中丧子之痛,非常冤可比,而且你还亲手把他……我想你大概是在五十年前遇害的那妇女疯狂的大笑起来:“分明是亲眼看我死去的凶手,却要假惺惺的说猜多少年,畜生!我记挂着你也有五十多年了,我死了你没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张笛百口莫辩:“我真的不是什么儿子,我真是猜的,我若是你仇人,早扑上去把你打散了,还有这功夫来跟你闲话?”那妇女道:“你们的卑鄙心思我是知道的,你们杀了这么多人,迟早要遭天谴,你们怕了,要保得住你们的命脉必须要设法瞒住天,于是你们把我们赶来这里,侵蚀我们的灵魂,让我们慢慢的烟消云散,天不会放过你们的,天迟早要知道的……”
张笛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惶恐:“我……我没有……什么侵蚀,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那妇女举起手臂厉声道:“你看!”只见上面星星点点布满了腐烂的黑洞,流出发臭的尸脓,再看身上脸上也全是,真正体无完肤,张笛退了一步哑声道:“这这个是……”那妇女道:“那是你们利用这个结界封闭的力量在腐蚀我们的灵魂,你们这样残杀人命,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张笛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那些女人格格不入的服装,各色的装饰,还有血之禁忌,还有死亡栋力,原来通过这么一条奇妙的线全部串连起来了!!张笛无力地垂下头,痛苦万分的想: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原来……原来栋力不过是最近的一个牺牲品,原来……原来我们这些自以为维护正义的傻瓜不过是在成为新鲜的祭品。
那妇女见张笛迟迟不说话,以为畏惧了,更加厉声道:“不要以为我们现在还没法动你就自大,总有一天你会衰弱下去的,那时我要你比死更痛苦,比生更难受张笛嘶声道:“这里……这里全部都是五十年前死去的人吗?”那妇女不语,良久才道:“只剩下我一个了,更多的是二十多年前死的,只要还剩下一个,我们复仇的意念都不会消失,就算打不过,今天也要在这里跟你同归于尽!”张笛突然抬起头来,在他清澈的眼里,轻轻的不露痕迹的流出一股暖流,再悄悄的从面颊的最边缘滑下,丝毫没有任何惊动,却瞒不过那妇女一双被仇恨充斥的双眼。然而此刻,她也愣住了。
半晌,那妇女喃喃的道:“原来真的认错人了,你不是他,不是。那些人不会为我们流泪,眼里也没有那样的慈悲……”周围所有的妇女们都纷纷抬起头来看着张笛。那妇女迷惑的看着他道:“但是……但是你为什么身上会有和她那么相像的气息?否则你不可能跟我们通话的,能走过我们的也只有他们那些人张笛低低说道:“我在还没卷入这个漩涡前,曾经那么单纯的相信,只要努力,就能对抗所有的不公正,直到遇到了师父,师父告诉我,多少人牺牲了自己的性命,都没能扭动命运半分。所谓阴世未空,人间何享太平?可是我还是不相信,哪怕上天真的不是慈悲的,哪怕因果轮回真的没有存在过,最起码情义还在人心,不会泯灭!你们若能放我过去,我答应一定手刃凶手,灭绝这个结界
那妇女缓缓低下头去,郑重的行了个叩头礼:“我们不是恶灵,只是求自己的冤屈得解,只是希望自己的痛苦消灭,而世人总对我们诸多恐惧和侮蔑。其实无论你是否战胜凶手,我们都会放你过去的,你的理解和同情,已是化解我们痛苦最珍贵的力量周围那些妇女闻言纷纷站起身来慢慢散去,最后只剩下那个妇女凄然一笑,也化成烟袅袅散去。一场冤魂围剿的局面又慢慢归于平静安宁。
那边余传波正忙得满头大汗,大惑不解为何不能与冤魂通灵之时,却见怨气渐渐散去,水兰转头一看,张笛怔怔的站在一边,脸上还留着泪痕,心知有异,余传波倒奇怪的问:“打都没打,你哭什么啊?莫非是怕打不赢这些个弱鬼?”张笛转过头来勉作笑容,答非所问道:“我都快觉得我不象是个男人了,一个月以来流的泪比我妈一辈子流得都多,不过既然那些冤魂醒悟放我们过去,不打就是好事,我们还是快过去吧余传波心存疑虑,但是唯恐祈云飞发觉,只好“哼”了一声道:“算,不跟你这贪生怕死的人见识,我先进去了。水兰,你小心点,实在不行你就退出去,dodo的仇我会帮他报的水兰有点哭笑不得的看向张笛,半晌只好点点头。
张笛望着余传波的背影郁闷道:“这傻瓜,真把自己当成神了,你的实力不知道比他强了多少倍,他这样硬冲是等于送死的水兰悠悠道:“那倒未必,如果羊上了他的身,我在他手下走不过一招说到羊,张笛轻松的神情嘎然而止,叹了一口气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等一下”,水兰扳住他肩膀道:“刚才那些冤魂是怎么回事?”张笛顿了一下,咬牙切齿道:“这件事我也要问,问血之禁忌的两个设立者!”水兰还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张笛道:“血之禁忌根本不是什么完美的结界,你想知道为什么它具有如此大的力量吗?那就跟我一起过去好好问一下那两个人吧
血之禁忌的中心地带也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的漩涡,但已经没有假结界中那么大的吸引力,张笛和水兰一跃而过,瞬时眼前豁然开朗,与外面完全仿造学校的构造假建不同,里面竟别有一番天地,一大片眩眼的花圃无边无际的展开,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座精巧的房子,是西方建筑的风格,简朴的造型加上不失华丽的花边,由一条铺着红地毯的大路直通到漩涡处。花圃的宏伟和房子的小巧给人的视觉造成了强烈的对比,风甫吹过,顿时粉絮般的绒丝立刻粘在耳朵上,让人很不舒服。远处一大片紫色的花簇点缀在水翠的大地上,象极了一副紫团的绣缎。张笛不相信的揉揉眼睛:“这……这个……”这里与他想象的羊和祈云飞大战得乱七八糟的战场实在相差太大。
惊艳于眼前美景的水兰突然用手一指道:“看,那是紫罗兰两人跑到紫色跟前一看,果然是遍地开放的紫罗兰,彷佛就在昨夜同时开放般那么娇艳无匹,露水在花瓣的边缘微微的颤动,折射出多彩的光环。张笛惊疑道:“羊这个变态,种这么多紫罗兰干什么?”水兰道:“不是羊种的,你看土还是松的,有翻动过的痕迹,应该是这几年种的,还经常有人护理这些花呢张笛吓了一跳:“祈云飞?我一直觉得他还象个男人,谁知道也这么变态水兰道:“我奇怪的不是这些,这种紫罗兰是欧洲最名贵的品种,在世界上近乎灭绝了,只有在奥地利的一个地方博物馆据说还有唯一的标本。我曾经在大英博物馆看到有关的记载,说这种叫玛瑙紫罗兰,传说是由玛瑙作为肥料培植的,在中世纪曾经作为皇家敬天的神花而供奉,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法国的皇帝下令将此种花全部烧死,于是就渐渐湮灭了
张笛道:“那还是羊种的可疑性大些,他那个家族本来就是中世纪的领袖,烧杀抢夺,势力又大,皇帝也会害怕,什么名贵的东西保存不下来啊水兰“噗哧”一笑道:“看来你真的很恨羊,把贞女门描写得跟强盗一样。羊设立这个结界的时候已经是大战前夕,还有心思来摆弄这些花吗?”张笛道:“你是说这些花是祈云飞种的?那奇怪了,吸血鬼也爱花,但是中世纪的花他怎么弄得来呢?除非……他也跟中世纪有关系水兰道:“我怕的就是这一点,能够跟贞女门对抗的没有一点历史沉淀恐怕很难做到
张笛不可思议道:“祈云飞跟羊难道是从中世纪一直打到现在?不可能,那就真是神了,我们也该收拾包袱回家了水兰干脆的答道:“我不知道,也不会去猜,从开始到现在,死亡栋力如抽丝剥茧的露出它的真面目,有哪个是我们猜对的?”张笛深有感触道:“的确,内幕这么复杂,恐怕高高他们也不是全部知道的。我们不如来猜猜猫猫去干什么了?”水兰猛地叫道:“哎呀,我把他给忘了,猫猫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张笛道:“他肯定没有心情去关心这些紫罗兰白罗兰的,估计直接冲到房子里去了水兰跺脚道:“这个冒失的家伙,万一祈云飞在里面设有机关怎么办?羊又不在,以前看他做事挺稳的,怎么变了一个样?”张笛道:“他还不是为了你的dodo去报仇的,我看dodo死的时候你也没急成这个样子吧?”水兰一怔,冷冷的问道:“张笛,你这是什么意思?”张笛一横眼道:“我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猜不出来?不过我没空去管你那档子事,这些东西也不是我能勉强得来的。不过我劝你一句,玩火别玩得太多,迟早会烧坏你那双手,尽早拿定你自己的主意吧
水兰心中一动,正待接口时,却看见余传波黑着脸从房子里面跑出。“猫猫,”水兰迎上去叫道:“你没事吧?”张笛也赶上去接口道:“怎么会没事?你看他的脸,有多难看就多难看。怎么?莫非祈云飞在里面不成?”余传波打断道:“不要再提这个无耻的名字了!这个卑鄙下流的败类,禽兽不如,怪不得羊要坚决除掉他,连我看了都气愤!亏我以前还尊称他站长,现在想起来真是恶心死了张笛和水兰面面相觑,虽然他们之前恨极祈云飞,但祈云飞毕竟还是个人物,从来没用“禽兽不如”形容过他。水兰追问道:“到底祈云飞做了什么?”余传波脸一红,道:“我不好意思讲水兰一怔,张笛忙凑前道:“跟她不好意思讲,跟我总好意思讲了吧?难道祈云飞在里面画了好多春宫图?”水兰尖叫一声道:“不是吧?”余传波怒目道:“你自己不会去看?”“好好好张笛满口答应道:“有春宫图看不********?”说着就想推着水兰进去。水兰迟疑道:“算……算了,我就不进去看了,我在这里陪猫猫
张笛笑道:“这样啊,等下你可别后悔说着抽身进去了。余传波在台阶上坐下道:“哼,自从孤星寒死后他就变得更疯疯癫癫了,这些我都可以谅解,不过最让我不能容忍的是,他居然大肆诋毁侮蔑羊,帮起杀朋友的敌人来了?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根本没资格与我们联手,孤星寒也看错他了。水兰,你怎么还跟他混在一起啊?”水兰也在他身边坐下笑道:“不喜欢羊不代表就是支持祈云飞啊。这个世界又不是只有黑白两种色彩余传波道:“但我没搞明白,羊连自己生命都付出了,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放弃了,就为了打倒祈云飞的血腥种族。这种伟大和无私在现在几乎已经见不到了。为什么张笛还是会那么讨厌羊呢?杀孤星寒的是羊的对头祈云飞啊!”
水兰道:“你现在觉得离打倒祈云飞的时候不远了,所以心里就开始毛躁起来。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你不妨想一下,羊所进行的是一项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行动,在他生前经历的那些时光中,肯定会有人不会支持他甚至是讨厌他,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他进行战斗的决心。那也就是说,如果羊进行的事业的确是伟大的,那么任何言语和行为都不能影响它的光辉,是吗?”余传波情不自禁的叫道:“是啊水兰接着道:“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为张笛讨厌羊的话语而生气,羊若真是对的,张笛最后也会醒悟过来的。多疑是大多人的本性,尤其是在这复杂的生死关头。谁会那么轻易的下结论判断呢?”余传波急道:“水兰你也不相信羊……”水兰扬手阻止了他的说话,道:“没到最后谜底揭晓前,水兰不相信任何人。人心难测,何况我们对羊和祈云飞的认识更多层次的停留在别人的述说中。但是张笛不一样,他最早就跟着孤星寒和我们一起战斗过来的,孤星寒的死也是他亲眼看着的,若是贪生怕死,他早就留在广州不回来了。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水兰去选择相信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人而不是危难中并肩战斗那么久的战友呢?”
余传波瞠目结舌,良久才道:“但是张笛……张笛变得怪怪的……”水兰道:“是你变得怪怪的才对,人家比你有气度多了,你怎么骂他都不生气。因为他比你明白,你就算一时毛躁了,还是我们一边的人余传波长叹一口气道:“也许你说得对,但是我还是觉得他诋毁羊太不应该,品德方面有点……”水兰道:“我说过的,不到最后谜底揭晓前,别轻易下结论判断。是事实的,早作出晚作出结论影响不了什么余传波由衷的道:“不过,水兰,你的话说得真好,我听了感觉很舒服水兰哑然失笑道:“例子来了。你心里认定了我会说话这个事实,但是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个并不是最后的真相呢?比如说,我告诉你这些话并不是我说的,而是另外一个人说的余传波道:“谁说的?”水兰道:“你讨厌的那个人,我不过是引用而已“张笛?”余传波立刻不作声了。水兰嫣然一笑道:“我看你脑子还转不过弯来,好好想一想吧,我进去看看他,这么久没出来别是出了什么事
水兰站起身来走到那扇雕刻繁琐的沉重木门面前,把头靠里了一点,大喊道:“张笛!”里面传来张笛不甚清晰的回音:“进来水兰大喊道:“我才不进来“快点进来,不是玩儿水兰迟疑了一下,终于走了进去。通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和两边奇怪的雕像后,张笛正恼怒的站在一个装饰华丽铺满红地毯吊着大饰灯的大厅里等她。见到水兰后,张笛愤怒不已道:“这个禽兽不如的猫猫!”水兰诧异道:“怎么又变成猫猫了?”张笛道:“哪里有什么春宫图?害我白高兴一场,你进去看看就明白了,不过说实话,我的确大吃了一惊。看来祈云飞的确利用这个血之禁忌还干了一些别的事情。只是我没搞懂他到底想做什么
水兰闻言来到水晶棺旁边,只见棺里面也簇满了紫罗兰,不过并没有液体浸泡,一个面色如常,但是双目紧闭的女子正安详的躺在其中,头上戴着紫罗兰花圈,在那些娇艳的紫色衬托下,更显出死气的弥漫。水兰将手搭在棺面上只一阵,就触电似的松开了手:“死灵!死灵!!里面充满了强烈的死灵的气息!”张笛道:“还有怨气,都是tina的,被祈云飞全部封在这个棺里面。所以现在的tina的魂已离体,却被困在棺里出不去水兰吃了一惊:“魂体相依?这样可是相当危险的,如果魂灵眼看着自己的躯体在旁而不能回去,可能会因怨恨毁坏自己的躯体的张笛接口道:“可是没有毁坏,对于这些小问题,相信祈云飞还是有办法解决的。但是tina这样躯体不坏又不能轮回,处在一个相当尴尬痛苦的位置,所以她的一丝气息才会逸出棺木幻化成她的样子向我们求救,她脸上如同雕塑般的表情恐怕是祈云飞下了什么药的缘故。但是他为什么要把tina这样困在这里呢?直接杀掉不是省事?难道tina还有什么特殊的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