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兮给了秦晗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对着正听大臣们激烈讨论李宗道:“皇上,各位大人莫急,对于接任人选,本将倒是可以推荐一个人!”
“谁?”李宗,安丞相同时道。
君子兮邪佞一笑,指了指身边的秦晗道:“秦校尉秦晗!他跟了我十年,我君子兮自认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所以,接下虎符的人选,非他莫属!”
君子兮的一句非他莫属,让所有大臣都噤了声。君子兮想来是说一不二,这个他们都懂,所以,只要是君子兮说了,基本也就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正常情况下,或许安丞相会跟君子兮争一争,可是,这一次,安丞相也没有再争论,似乎是默认了。
龙椅上的李宗看着这一幕,心中恨急了君子兮,凭什么他一个小小的将军,说话比他这个皇帝好用!
虽然心中恨急了,可是,面上李宗还是笑容满面的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秦校尉熟知君将军的工作范畴,接下他的工作,倒也可以立马上手。既然秦校尉接下了虎符,那么也该升一升官职了,即是虎符的接管者,那必然是将军职位,那么,朕就封秦晗为骠骑大将军,官职仅次镇国将军如何?”
闻言,这才反应过来的秦晗,忙不迭的下跪拒绝道:“臣不敢!臣自知资质平庸,当不迭君将军的任,请皇上三思!”
君子兮轻哼一声道:“我说你当得,你就当得!”说罢,君子兮凑到秦晗的耳边道:“难道,你想看着虎符落尽安丞相一党的手中?你是我的亲信,虎符交给你,我放心!”
一句我放心,让秦晗心中一暖。君子兮生性谨慎,相信的人,几乎没有,如今能说新任他,也不枉费他这十年来,鞍前马后的忠心了。
随即,秦晗对着君子兮点了点头后,对着李宗道:“臣,谢主隆恩!”
李宗浅笑着微微抬手道:“秦将军免礼,快起来吧!”
随即,李宗对着君子兮道:“既然如此,接下来君将军准备休息多久呢?”
君子兮抬眸道:“待我私事解决之时!”
听此李宗语塞,心中更是气愤君子兮的目中无人。
不过,也不能怪君子兮这样回答,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还朝继任啊!
早朝在各种诡异的气愤下,退朝了。
李宗走后,朝中的大臣纷纷走过来跟秦晗道喜。
秦晗生性不喜应酬,所以,只是淡淡的应了几声,便追着君子兮出了朝堂。
追上君子兮后,秦晗依旧有些踌躇的道:“将军,这……”
秦晗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君子兮抬手制止“秦晗,你跟我这么久,也该明白,我不在朝中,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会如何觊觎这李家的江山。如今,我把虎符交给你,你手上有了兵权,在这朝中说话的份量便不一样了。有你在朝中督促,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还能放心些。不过,皇上胆小,肚量也小,再加上安丞相一党,贸贸然的你拥有这么多的兵权,想必会找来许多嫉恨,你自己千万小心。”
秦晗闻言心中一暖,跟了君子兮那么久,今日第一次听君子兮说出这般担忧他的话,这个铁血一般的男儿,居然有了想要哭的冲动。
因为君子兮在他的心目中,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对于打仗,君子兮运筹帷幄,稳操胜券。对于朝堂,君子兮行云如水,游刃有余,对于部下,君子兮虽然从不多言,可是在琦玉国所有的军队中,他君子兮的军队,一定是待遇最好,其他军队都羡慕的要死,而且,他们军队,也是琦玉国也是最骁勇的,毕竟知人善任这句话,被君子兮运用的非常的熟练。
所以,被自己崇拜的人关心,信任,秦晗如何能不感动?
正在这时,钟粹宫的宫女,迎面对着君子兮施了一礼道:“君将军,我们梅妃娘娘有请!”
闻言,君子兮和秦晗同时皱眉。
随即,君子兮沉声的拒绝道:“梅妃娘娘乃是后宫女眷,本将一个外臣,哪有私下见娘娘的道理,替本将谢谢娘娘好意。”
说罢,君子兮便要离开。
宫女见此,忙快步上前,拦住了君子兮的去路道:“君将军,娘娘说,是您未婚妻子的故人想要见你!”
灵犀的故人?会是谁?
一旁的秦晗闻言,凑近君子兮的耳边道:“这个梅妃娘娘,不是什么善类,将军还是拒绝的好。”
君子兮墨色的眉,微微蹙起,短暂的思忖后,君子兮对着宫女道:“好,本将现在有些事要办,劳烦娘娘稍等,一个时辰后,我君子兮一定应约。”
听此,宫女不悦的皱眉,可是,到底君子兮的大名琦玉国无人不晓,所以,宫女只能点了点头退下了。
秦晗见君子兮要去见梅妃,不禁急道:“将军,这梅妃娘娘单独要见你,一定没有好事,要是到时候传出点什么,对你对琦玉国,都不好。”
君子兮浅笑着点头道:“我知道,只是,我君子兮行的正坐得端,旁人说不得什么!倒是你,这性子得沉一沉。”
听此,秦晗不禁有些臊,刚刚君子兮才说信任他,这才一会,他就暴露了自己的缺点。
拍了拍秦晗的肩,君子兮笑道:“好了,时辰不早了,这会儿你封将的消息该传到你府上了,赶紧回去,让你爹娘给你庆贺庆贺。”
秦晗闻言,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头道:“知道了将军。”
不远处安丞相和他杨岳二人,看着君子兮和秦晗之间的互动,不禁微微眯了眯眼。
杨岳到底年轻,有些沉不住气的道:“这秦晗有什么,不就是拍了君子兮的马屁才能混个将军么?怎不知道他有什么好高兴的。”
安丞相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杨岳道:“胡说八道,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今后见到秦晗你得客客气气。”
听此,杨岳不屑的撇了撇嘴。可是,到底不敢违背安丞相,便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道:“知道了,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