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女人是不是傻了,竟然让前男人尊重她现在的男人,不错,不错,这气势,她羽倾炫佩服!佩服啊!’
听到一声细响,宗政未熙快速转头,双眸不由得闪了闪,起身朝着门口走去,“你,好好休息……”
“不要走!”公孙千雅突然有些不受控制的扑了过来,紧紧的环住他的腰际。
她的声音很轻,透着隐约的颤抖,眼眶也渐渐泛红,很绝望,很留恋,“熙,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宗政未熙没有回答公孙千雅,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他只听见耳边出来的女人不稳又紧张的呼吸声,那种混乱的感觉,他似乎能感觉到。
“现在,做这副样子,是想做什么,是害怕我赶你离开?还是害怕我去找他拼命?!”宗政未熙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想要将她扒开却清晰的感觉到公孙千雅的搂着他的双手在不断的收紧,抱紧他。
“其实,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你还是爱着我,对不对熙……”公孙千雅把头埋在他的肩头,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她的声音带着哝哝的嗡声,“当初,我以为你闭上了羽倾莲,我以为你和她……所以,我逃走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接受你跟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更没有料到,你真正的目的是……”
“公孙千雅,你是个聪明人!”宗政未熙心情复杂的任由她的搂着,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将她的手掰开,“当初,我没有给过你承诺,亦不曾对羽倾莲的情有过回应!由始至终,爱得唯有那一人罢了。”
当初,他之所以常常跟在他们身后,并不是因为与羽倾莲的那不像样的婚约,而是因为那个丫头在,他舍不得离开。只得像疯子一样等在他们身后,看着她顽劣,看着她软弱,看着她将自己那伪善的好似莲花一样的大姐奉为恩人。
他对羽倾莲好,不外乎是要她暂时忘记对炫儿的迫害,那时候的他,虽然还没有被澜家接受,可是外祖家,却给了他一个不错的童年,羽家想要攀上他,自然会不遗余力。
他之所以答应,不是因为真的赞同与那羽倾莲的婚事,而是为了能时时刻刻的看到他心中的那个小丫头!
后来。
澜家被被一个女人算计的家破人亡,他被人追杀,后来更是被人带去了国外,在国外过了一段迷失生涯,最后才辗转回到宗政家。
豪门里的勾心斗角让十几岁的他并不好过,若不是常常想起炫儿带给他的温暖,若不是想着她,他恐怕早在被大伯母丢入沙漠后,就成为那些狼的晚餐。
他是用全身的力气,杀了头狼,并倚仗狼皮的庇护,才能够坚持到宗政家前来寻他的保镖。
而那时候。
他已经在狼群里,生活了整整一个月。
那群人,把他逼成了一头狼,而羽倾炫,却是真正让他化身为狼。
待他再一次出现在羽倾炫的身边的时候,她已经爱上了封玄奕。
那么一刹那,他想杀了封玄奕,杀了羽倾炫,可是,他知道,自己在暴怒之下,会做出一些违背本意的事!
他不想伤害炫儿,可是,羽倾炫处处畏惧他的这件事情,让他开始自我审视哪里做得不够好,却依然一无所获。
所以,才会那么疯狂的,直接强要了她!
虽然知道她会恨他,可是有什么比占有她时的喜悦来得重要,原本以为她早就委身于封玄奕,却没料到,那火红的*子血那样明晃晃的预示着,她,完完整整的属于他宗政未熙,只属于他一个人!
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让他幸福?’
正想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急匆匆的从外面闯了进来,看到这样诡异的气氛微微一愣,却转瞬恢复平静,“少爷……”
他大步走到宗政未熙面前,低声交待着什么,话还没说完,里面的人已经冲了出去……
“熙……”
宗政未熙脚下的步子一顿,缓缓的回头,“若你定要嫁给他,我无话可说,千雅,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公孙千雅低喃着这四个字,轻轻的笑了,笑着笑着,竟然转为大笑,最后,人已经泪流满面。
逃出别墅的羽倾炫眼角弯弯,她帅气的朝着别墅的方向吹了个口前,大步流星的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
白嫩的小手里握着一个钱包,翻了翻,将里面的一沓毛爷爷抽了出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这才将目光移向钱包,花花绿绿的卡她拿着没用,送回去她又不傻,索性小手一扬,让它彻底消失在了路边的臭水沟里。
几近黎明的时候。
她终于到达了车站,可是白皙的小脸上却挂满了茫然,‘据说她还有个爸爸,据说他正在z国,据说他此刻成了植物人……握了个草,有什么比想去看自己的爸爸,却不知道该去哪家医院的痛苦更蛋疼的!?’
甩了甩头,继续往前走,却不想,一辆悍马突然横了过来,她一丝都没有防备,狠狠的撞了上去,紧接着,就脑袋一痛,后退一步,“你大爷的,眼瞎啊,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车站啊,来这么快是着急投胎吗?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着急投胎,也不能这么恶毒心肠的带上我啊!”
车窗缓缓下移,一个戴着墨镜,身穿阿玛尼外面的男人就那么帅气地靠坐在车里,即便是隔着眼镜,她依旧能够感觉到,镜片后头的那双眼睛正闪着寒冷的光芒,那目光如蛇一般恐怖。
这男人,好可怕……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又有什么不行的!
随即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位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一时鲁莽,让您的耳朵受累了,真是抱歉,请您多多担待,担待!”
“上车。”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突然开口了,实打实的命令口吻,虽然轻,却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