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他亲自谱写的歌曲,编排的舞蹈动作,往往都是不可复制的经典,一推出就风靡全球,引得所有粉丝甚至明星大腕们争相效仿。
这也是其他四个队友对他顶礼膜拜誓死追随的最大原因,这家伙私生活上虽然渣到极点,从来冷心绝情,玩过就踹,从不对谁动心。
但是不可否认,他的才华却是无人可敌。
而他的油画功底,也丝毫不逊色于他在音乐上的造诣,随便一副作品抛出去,都可以炒到天价。
可惜,他的作品一般来说,宁可烂在画室里,或者撕毁,再不然,送给他的这些队友们,也轻易不出售。
而房间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黎逾梵没有继续谱写《宝贝,无你不欢》剩下的一半词曲,而是,陷入沉睡。
睡梦中,依旧很不踏实,很窝心。
那个不断噬咬他神经的女孩子身影,又跳跃在他的梦境里,在绵延到天际的花田里,一声声的喊着澄泓哥,澄泓哥。
任凭他怎么去抓,都抓不住那女孩,无法阻止她深情又凄凉的呼喊另一个男孩的名字。
澄泓哥,澄泓哥,一声又一声,将他的心一次次撕裂,疼得撕心裂肺,他却无能为力。
萱萱,萱萱……陷在噩梦里的黎逾梵额头上都是冷汗,脸色狰狞又无助,惶急无措的伸手去抓身边的东西,却什么都抓不住。
艾伦惊讶的看着梦魇的老大,不敢相信他会有这样无助悲伤的一面,愣了好半天,才凑过去将他搂在怀里,一边亲吻着他的额头和脸,一边拍着他的脊背安抚他。
萱萱,萱萱……黎逾梵喃喃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沉沉入睡。
方旭别墅里,磨人的小家伙早就已经被女佣哄睡着了,宋恩琦不肯去医院,忍着浑身的痛,勉强洗了个澡,趴在床上自己给自己涂跌打损伤的药膏。
前面的和腿上胳膊上的都好说,唯独脊背处她够不到,而且好像旧伤被触发,疼得钻心,还有些麻木。
正在这时,传来叩门声,她蓦然一惊,赶紧慌乱的将睡衣扣子扣上,紧紧盯着门,没有吱声。
最近两年,方旭看她的眼神和最初的时候不同,似乎多了些别的意味,她不想接受,更不能拒绝,只好一直装糊涂。
门外的人等了半响,开口问:“霏霏,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我已经涂好了,谢谢旭哥。”
“霏霏,你今晚多处受伤,如果不方便让我查看,那现在我必须送你去医院,让医生帮你查看一下。”
“旭哥,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他坚持己见:“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放心你的身体。”
沉默片刻,门外的人一直没有离开,她咬了咬唇,起身过去开了门。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今晚被疯狂的粉丝们挤撞踩踏的一处处伤:“旭哥,你看,我已经全部涂抹过药膏了。”
看着她强自撑着,微微咬牙忍痛的表情,他不动声色问:“后面也都涂药了吗?”
“嗯。”
“还嘴硬?”不容她反抗,他小心翼翼又强制性的将她推倒床边:“趴好,让我看看你的脊背。”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尴尬又紧张的扭头看他:“旭哥……”
“你受伤最初的一年,我没少帮你涂药,你那时怎么不抗拒?”
“那时,我……”她思量着措辞:“那时我在旭哥你的眼里,就像受伤的流浪猫狗,你收留我,救治我,就像是对着无家可归的小动物,根本就没有将我当做人看待吧?“
“你一直这样认为吗?”方旭苦笑。
“难道不是吗?”宋恩琦诧异。
“你第一眼给我的感觉,有一点点像我已经故去很多年的未婚妻。”方旭回想道:“我不是说你们的样子,而是指你们的眼神很像。外表温柔淡雅,骨子里却透着决绝刚烈,不容人侵犯。”
“旭哥想将我当做她的替代品,是吗?”宋恩琦闭上眼睛,认命的将自己睡衣褪去,趴在床上,由着他为她擦药。
她的清白,她这条命,还有这些年读书和生活的费用,都是他赐予的,他对她一直细心呵护,以礼相待。
可是,她怎么能相信,一个男人会没有任何缘由的对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子那么好。
在他没有挑明之前,她可以装糊涂,回避他的情意。
可是,今晚他含含糊糊的说了这些,她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吗?
小爸已经有了未婚妻,她彻底死心断念。
她一脚踢毁了唐城的命根子,这些年,唐氏父子从来没有放弃过报复她。
若没有方旭的庇护,她肯定难逃那父子三人的毒手,不知道会以怎样惨烈屈辱的方式死去。
做人应该知恩图报,她真的没有理由再抗拒方旭。
可是,她想错了,方旭并没有别的举动,为她涂抹好脊背,便示意她穿好睡衣,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