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今日的比赛中大放异彩,彻底压了秦湘的风头,怕是秦湘早已等不及要除掉自己了吧。
管事嬷嬷闻讯也匆匆赶了过来,见臧雪丹正躺在闵倾城的怀里,不分青红皂白的便说道:“好啊!竟敢在宫里杀人!来人啊!”
“嬷嬷,雪丹不是我杀的……”闵倾城尽管知道一切都是徒劳,却依旧想要辩解。
“不是你是谁!”莫小乔一边哭喊着一边说道:“今天你在考核的时候出了风头,雪丹一时气不过,便说了你几句,那个时候我还在房间里,我都听到了!我还劝雪丹姐少说两句……可是……我想不到你居然在我走后就杀了她!闵倾城,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闵倾城,你还有什么好说?”管事嬷嬷板着脸说道。
“嬷嬷,我今天的确是和雪丹吵了嘴,可我知道不能因为吵嘴伤和气,便只身前往后花园,一直到刚刚才回来,这个时候雪丹已经倒在地上了。”闵倾城解释道。
“你前往后花园,有谁看见了?有谁能证明?”管事嬷嬷说道:“我本以为你是个懂情理之人,居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嬷嬷,我不相信这件事是倾城所为。你想想,她今天刚刚得到淑妃娘娘的赏识,怎么会如此愚笨的做出这样的事呢?”莞水仙站出来说道。
秦湘却偷偷溜进了闵倾城的房间,左右看了看之后,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桌子上。她仔细的辨认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嬷嬷,这桌子上好像有字。”
“嗯?”管事嬷嬷大踏步的走进去,左右看了看:“胡说,哪里有字?”
“嬷嬷,这不仔细看是没有字,可若是仔细辨认,便会发现上面有淡淡的印子。我想,这应该是臧雪丹在死之前留给我们的线索吧。我听说,用蓝矾泡水,然后刷在纸上,就可以将水写的字显现出来,不如我们试一下,要是冤枉了闵倾城,怕是不好了。”秦湘建议道。
“嗯,也好。”管事嬷嬷点点头:“来人,去取点蓝矾来。”
蓝矾很快取了过来,管事嬷嬷走到外面的水缸里,亲自舀了一勺水,将蓝矾化开,又拿出一支毛笔,轻轻的刷在桌面上。
众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桌面,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个杀死臧雪丹的凶手究竟是谁。终于,蓝矾渐渐起了变化,桌面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字渐渐清晰起来:闵。
“闵。”管事嬷嬷点着头:“闵倾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闵倾城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秦湘和莫小乔的阴谋。自己和臧雪丹之间,不管上当的是谁,她们都可以通过这种方法,一石二鸟。只是,臧雪丹心思单纯,变成了那个不明不白被毒死的人,而自己自以为心思缜密,落得的下场也不过是不明不白被嫁祸的人。而桌子上那个字,怕是莫小乔离开之前,便早已写好的,只等自己回来时,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自己来个瓮中捉鳖。
“没有什么说的了。”闵倾城摇了摇头。宫中的行事规矩她再了解不过,既然现在早已没有辩驳的余地,那么倒不如自己承认,也许还能免了些皮肉之苦。
“来人啊,带下去,好好看管起来。”管事嬷嬷挥了挥手,侍卫们便冲上来将闵倾城拉了下去,看热闹的众人也一并散了,却没有人发现,莫小乔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夜深人静,月亮高悬而又冷清。安秀宫忽的闪出一道黑影,缓缓朝关押闵倾城的地方行进。
那人躲在屋子左侧,用尽全力掷出一块石头,看守的侍卫听到响动,一刻也不敢怠慢,急急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赶了过去。
来人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便偷偷溜进了屋子。
“谁?”闵倾城警觉的说道。
“嘘,别出声。”来人拉下面纱,竟然是莞水仙。
“水仙,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现在不是待选的秀女,是待审的囚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闵倾城连忙说道。
“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一定要救你出去,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我必须弄明白这件事。”莞水仙说道:“我拿了雪丹的几件衣服,放在后花园烧了,他们救火应该需要一点时间,你长话短说。”
闵倾城的眼睛忽然有些湿润,她自诩和莞水仙情同姐妹,却没想到莞水仙为了自己,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她想要说声谢谢,却又觉得一句谢谢太过于单薄,想了想,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开口道:“是莫小乔。我回去的时候,雪丹还有呼吸,我想传太医,她却让我赶快走。她应该也猜到了,莫小乔的计划是一并杀死我们两个人。而我还没来得及走,便被莫小乔堵住了。而事实上,就算雪丹的尸体是别人发现的,有着桌子上的那个字,我也跑不了。莫小乔的计划真是一石二鸟。”
“真看不出,莫小乔竟然会有如此心机。”莞水仙摇摇头说道。
“她自然没有,一切都是秦湘的主意。你一定要小心她,虽然现在你并没有什么得意之处,但却不保证不会沦为秦湘的棋子。”闵倾城叮嘱道。
“你就别替我操心了,我现在怎么样才能救你呢?”莞水仙心急如焚,一时间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只有一个人,或许可以一试。”闵倾城犹豫片刻,还是说道。
“你是说五阿哥?”莞水仙当即会意。
“没错。”闵倾城点点头,从怀里摸出那个一直带在身上的鸽哨,又从头上取下自己一直带着的桃木簪子,一并交给莞水仙道:“你拿着这两件东西,在后花园吹响这个鸽哨,便会有一个鸽子飞来。你把消息写在字条上,绑在鸽子的腿上,鸽子会自己飞回去,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不过现在情况紧急,他能不能帮我也不好说,只有孤注一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