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杭将军奸笑道:“姓慕的,我让你跟我斗。”
一连数天,士兵们都只是喝酒聊天,日子虽然过得自在,却全然不知墨南灏的用意。不单是将士们,就连墨南浔也是完全摸不到头脑,频频追问墨南灏道:“五哥,我们下一步究竟怎么办?”
墨南灏却怡然自得:“不急,等到阿志他们回来再说。”
“可是我总得知道……”
“报告五将军,报告七将军!”莞总督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打断了墨南浔没说完的话:“两位副将军回来了!”
“快让他们进来。”墨南灏连忙吩咐道:“七弟,你不要着急,等下,你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了。”
“属下阿志、属下杨雄,叩见五将军,叩见七将军!”阿志和杨雄齐声道。
“快起来吧,情况怎么样?”墨南灏问道。
“五爷,小的和杨副将已经带人,打通了英桦的三个小镇,从旁边的两个镇子,可以通到中间的镇子,并且已经安排了一些士兵,乔庄成百姓的样子,埋伏在镇上了。”阿志说道。
“很好,等回去,我好好给你记一功!”墨南灏笑道,接着又转向墨南浔道:“七弟,我卖了这么长时间的关子,这个谜底也是可以揭开了。明日,你、我、阿志和杨雄各带一万士兵。阿志先率兵去攻打敌军营帐,等到敌军追出来,便逃至左边的镇子;接着,杨雄再率兵去攻打敌军,同样,等到敌军上了钩,就逃至右边的镇子;随后,我再带着一队人马,去攻打敌军,等到敌军上钩,我会逃到中间的镇子,阿志和杨雄的军队,会通过地道来到中间的镇子支援我;这个时候,七弟,你带着最后一队人马,从后面包抄,我们前后左右四面夹击,给敌军来一个瓮中捉鳖!”
“原来是这样。”墨南浔恍然大悟:“五哥你倒是早说啊,害我平白担心了这么多天。”
“计划总有留几分余地,做起来才有意思,大家下去准备吧。他们的军队所剩无几,定会背水一战,明天,只怕是一场恶战啊!”墨南灏意味深长的说道。
第二天中午时分,阿志便带着第一队士兵出发了,到了敌军营帐前,士兵们大声吹响号角。慕将军本就气的牙痒痒,看到阿志如此嚣张的带兵打来,匆忙的下令迎战。
“慕将军,请三思,这里面只怕有诈啊!”杭将军再次劝道。
“你又来了!要是都像你这样畏首畏尾,还不如直接切腹自尽算了!将士们,跟我上!”慕将军说着,便大刀阔斧的冲了上去。
阿志见慕将军追了上来,忙按照墨南灏的吩咐,向英桦左侧的一个小镇逃去。慕将军带着部队穷追不舍,可到了小镇门口,还是失去了阿志部队的影踪,便悻悻的回去了。
士兵们刚刚回到营地,杨雄便带着另一队士兵冲了上去,敌军被杨雄的突然袭击打的措手不及,连忙又追了上去。
杨雄连忙下令让士兵们撤退,逃到英桦右侧的小镇,躲在地道里不敢出声。
敌军见又被杨雄戏耍了一通,更是心中有气,回到营帐里整装待发,准备迎接敌人第三次攻击。
墨南灏远远的拿望远镜观察着,见此情景,反倒不再着急,坐在帐中饮起茶来。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墨南灏才再次拿起望远镜,果然,敌军又松懈下来,将刀剑和盔甲丢到一旁。
墨南灏见时机已到,便带着第三只队伍,向敌军的营帐冲去,这一次,敌军终于失了士气,连迎战的心思都没有了。
“你们在干什么!给我打啊!打啊!”慕将军气急败坏的发号施令道。
士兵们不情愿,却又不敢违抗命令,只好跟在墨南灏后面追出帐子。墨南灏一边指挥着撤退,一边暗中观察着敌军的速度,确保能拉开距离,却又不至于将敌军完全甩开。
墨南灏指挥着军队跑到小镇内,慕将军也刚好带兵追了上来。见墨南灏竟然跑到了镇子里,讥笑道:“哈哈哈,枉你聪明一世,竟然慌不择路,跑到这镇子里来了,看看你手下那几个残兵败将,如何和我这三万人马相提并论?快快受死吧!”
“是么?”墨南灏却依旧不慌不忙的笑笑:“慕将军,我希望你在西南能多少学到一些谋略,可不要再像现在一样,愿者上钩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回头看看便知道了。”墨南灏笑笑。
慕将军回过头去,墨南浔已经带兵堵住了唯一的出口,与此同时,两边的阁楼上忽然冒出了许多弓箭手,已是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杀!”墨南灏一声令下,士兵们便冲上前去。敌军士兵本就被墨南灏的三次假装进攻弄的疲劳不已,再加上寡不敌众,一时间无力招架,想要撤退却无路可退,只得垂死挣扎着。
“来人啊!保护将军撤退!”忽然,慕将军的副将大喊一声,士兵们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将慕将军团团包围起来,打算突围而出。士兵们顽强抵抗着,终于杀出一条血路,这才得以仓皇逃窜。
“五哥,要不要追!”墨南浔被敌军的垂死挣扎,打的有些狼狈的说道。
“罢了,若是现在就杀了他,也太不好玩了。”墨南灏笑了笑,吩咐道:“阿志,检查一下将士们伤亡的情况,回营地!”
墨南灏带领的军队刚刚回到营地,闵倾城便让士兵吹响了胜利的号角,墨南灏心中十分高兴,却还是一脸平静的说道:“还是不要太过张扬的好,战事还没有定局,还是不能轻敌。”
“我对你有信心。”闵倾城迎上去,柔声道。
“没错啊!这五将军年少有为,有勇有谋,有五将军在,真是我们西南的福气啊!”莞总督也连忙说道。
“五爷刚刚打仗回来,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莞水仙一面说着,一面将墨南灏拉进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