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莫站在湖边，一时不知道怎么渡湖。
金山寺三面环湖，往日都是由寺里的僧人撑船送客，可现在，还是一大早，僧人们都还在做早课，要好一会才下山。
他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直播间里。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了……”
“主播要不咱现在退回金山寺？在法海面前长跪不起，假装幡然醒悟，皈依我佛。”
“主播你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你是蝙蝠妖啊！你咋不上天呢？！”
“按照小莫哥你平常的风格，要不咱就直接浪过去吧。”
庄莫没有理会直播间里的调侃，瞄了一眼直播间里的观众人数，不知不觉间，人数已经突破一千了。
人数上千，实力首屈一指，破千后，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双肋靠后背的地方，传来一种极其强烈的****，身上袈裟鼓鼓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身体钻出，这种****越来越强烈，庄莫恨不得挠他个千百遍。
撕拉声响，一对翅膀破衣而出。
翅膀呈青黑色，伸展开来差不多有一丈长，轻轻舒展间，有一种即将乘风而去的飘然之感。
庄莫转头望着背后的翅膀，想要飞翔的感觉愈加强烈，于是，翅膀挥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在到达某一个极点时，他双脚脱离地面，向空中升起。
直播间里。
“666666666”
“卧槽主播你还真上天了！！”
“跪求主播带我装逼带我飞！”
“主播带我上天好嘛？我还没试过在天上啪啪啪呢！主播你有其他要求的我也可以满足喔！”
“楼上妹子真是太没节操了！那个……主播……我后面还没有人开垦过，鲜嫩可口，我把它献给你，你能不能带我上天？”
“233333333”
庄莫不断上升，逐渐适应身体的新部分。
翅膀挥动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他已经不满足高度的单方面的上升，开始在空中翱翔。
千米高空上，大风拍打着他的脸颊，眼睛睁开都有些困难，庄莫望着下方不断掠过的山川河流，心中却感觉到无比的畅快。
他不断变化角度、速度，尽情享受着自由飞翔的快感。
半晌，他放缓自己的速度，翅膀轻轻挥动着，漫无目的的在空中飞着。
直播间里，与庄莫共享五感的观众也慢慢恢复过来。
望着下方，往日难以征服的大山现在就像是小沙堆，一览众山小，山川河脉尽收眼中，让人油然生出一种天地万物皆在掌握的豪迈之感。
“卧槽！主播你真是太爽了！”
“在空中飞翔，这是多少人的梦想啊！感谢主播带我体验了一回。”
“是啊，正是因为对飞翔的不断追求与尝试，才有了飞机的诞生。呃，这么一说的话打飞机实在是太******了……”
“如果我能在天上飞的话，有件事我一定要去做一下！”
庄莫好奇问道：“什么事？”
“在空中尿尿。”
“。。。”
“你们想想，猎猎风中，天地浩荡，你俯瞰着脚下山川河流，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想要释放的冲动。于是，褪去那层身体与天地自然的隔阂，任毛毛在大风中狂野飞舞，掏出那独属男人的宝剑，静心、凝神，嘘……尽情倾洒一切。”
“啊！此情此景，真让人忍不住诗兴大发——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卧槽，感觉我的童年被玷污了！”
“妈蛋，老子要去撕课本！”
“2333333333”
……
飞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庄莫停了下来，仔细盯着下方，好像看到熟人了。
他凝神仔细一看，确实是熟人，之前在灯会上碰到的青蛇。
青蛇现在依旧是人形，站在一个破旧茅屋面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青蛇虽然修行千年，但与她打过一次交道的庄莫却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天真率性，再加上自己现在处于半人半妖状态，妖怪见妖怪，更有一份亲切感，他就向青蛇降落过去。
“嗨！你好啊！又见面了！”等庄莫回到地面，青蛇兴奋的朝他招手。
庄莫走到她身旁。
“你现在这样子，不当和尚了啊？”青蛇问道。
“我虽然变成了现在这样子，但心还是向着佛祖。”
他随手接过青蛇递过来的鸡腿，狠狠咬了一大口。
“哈哈哈哈哈这么快就破了一戒，这也是向着佛祖吗？”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庄莫吞着鸡肉含含糊糊解释，吃完鸡腿，他特意拍打着自己背后的翅膀，问道：“我现在是个妖怪，你不怕我吗？”
“不怕。因为……我也是妖怪啊…。”青蛇突然朝庄莫吐了吐舌头，一条半尺来长的蛇信不断上下摆着，发出嘶嘶的声音。
直播间里。
“卧槽，青蛇的舌头这么长，感觉在某方面技术高超啊！”
“大家不要污！严肃点！我有个科学的问题想问下主播，希望主播能替我实践一下。”
“众所周知，主播之所以变成这样是被蝙蝠妖王咬了一口。那如果，主播现在也咬青蛇的脖子一口，青蛇会不会也能变成蝙蝠形态？”
“同理，反过来的话，青蛇主动咬主播一口，主播能不能变成蛇妖形态？”
“所以，小莫哥你跟青蛇互咬几口好嘛？”
“可以，这很严肃，很科学，很文明。”
“不知道是不是在直播间里待久了，感觉我的思想已经不再纯洁，看到这个“咬”字就忍不住想把它分开。”
“真是污秽的心灵……楼上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咬”字可以分开，那“互咬”的话……”
“‘互’就已经说明一切了。由本吊来给你们图文解读一下，‘互”字上下两横可以看做是床头和床尾，而中间，则可以看出蕴含着一个数字6和一个数字9。”
“6666666666”
“9999999999”
“。。。我TM服了！”
“有理有据，令人性服。”
“这个时候打6和9的是什么鬼？？？”
“23333333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