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任厂长听了桂成的话后,果然新官上任三把火了。一下空出了许多中层位置,好多人来找任厂长了。副的想转正,科员想上升,工人想进办公室,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听说桂成提名生管科长了,卞芬芳心里不服,便只有使出最后一招了。快下班时,跟任厂长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到瓷都饭店吃饭。
一听这好事,任厂长心痒痒了。芬芳可是个有姿色的风流少妇,多少人对她垂涎三尺呢。任厂长当然也不例外,不过这些年来,他还是能克制自己,从未做过偷鸡摸狗的事。现在芬芳主动送来,她老公又是个残疾,应该不会有事吧?万一被人发现了,那会弄得满城风云而丢死人了。胡思乱想,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忍不住驱车赴约了,到了饭店门口,把董司机打发走了。
卞芬芳早已在大厅恭候,任厂长一来,卞芬芳乐得屁颠颠了,忙去按电梯一路恭请客房了。
关上门,卞芬芳说话腔调都变了,嗲声嗲气笑道:“厂长大人,这几天忙坏了吧?”任厂长心突突乱跳的,不知芬芳这个人到底靠得靠不住?再不能像桂儿那样,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坐下来一本正经应道:“可不是,忙得不可开交了。”
卞芬芳边倒酒边说:“今夜让你好好轻松轻松。”任厂长说:“看你还这么客气干嘛。”卞芬芳悄悄拉下了胸口拉链,举杯敬道:“老领导,我今儿再次祝贺你。”
任厂长一抬头,瞅到雪白白胸口,便魂飞魄散了,马上又故作镇静地问道:“祝贺什么呀?”卞芬芳说:“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说完一干而尽。
任厂长撑着腰说:“好,冲你这句好话儿,我也干了。”接着又连敬三杯,便迫不及待问道:“我原来呆的基建科,不知厂长大人有何安排?”任厂长好是为难地说:“僧多粥少,不好定啊。”
卞芬芳笑道:“老领导,桂儿都提名生管科头了。”任厂长说:“谣言,谣言,我这个大厂长怎么还能不晓得呢?”卞芬芳又倒了杯酒说:“老哥哥,你不要糊弄小妹妹了。”任厂长笑道:“呵呵,有意思,还老哥哥,小妹妹了。”说完,又一杯而尽了。
卞芬芳凑近脸儿去笑道:“那基建科头的交椅,是外定还是内定呀?”任厂长严肃地说:“究竟用谁,还是听党委意见吧。”卞芬芳又倒了一杯酒,色眯眯的看着任厂长娇滴滴说:“我的哥呀,你不要跟我卖关子了,现在厂里不你一个人说了算么”任厂长说:“话不能这么说,谁也不能一手遮天的。”
卞芬芳说:“今儿你不要跟我打官腔了,亲不亲还得用自家人啊。”任厂长笑道:“芬芳呀,我看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卞芬芳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我中专学的就是预算的。”
任厂长说:“本科还有好几个等着安排呢。”卞芬芳把椅子挪近了任厂长,挑逗道:“那你说说怎样安排好?”任厂长说:“不要光顾说话,吃菜啊,我可饿了。”
卞芬芳色迷迷笑道:“我也不晓得你喜欢什么口味,便自作主张点了这些菜,特意送到房里来,不知这样安排妥不妥当,合不合你的口味?”任厂长用筷子夹了口,尝了尝笑道:“菜好是好,就是不够味。”卞芬芳说:“不够辣?”任厂长摇头,卞芬芳又问:“是不够咸?”任厂长又摇了摇头,卞芬芳接着问:“那是不够鲜?”
任厂长喝了一杯酒,慢吞吞说:“这段日子事太多了,弄得我吃什么都没味了。”卞芬芳直视着任厂长,卖尽风骚说:“那你想吃什么呀?”任厂长见火候到了,便放了个盒子炮,笑道:“你看呢?”卞芬芳笑道:“看我干嘛,你不是想吃我吧?”
任厂长早已被她勾起了馋水,还是端起了架子说:“这个玩笑,我看开得还是蛮有水平的。”
卞芬芳说:“凭能力,任厂长,我不只配做那婆婆妈妈的工作吧?我可是还有会计证的。”任厂长笑道:“不错,我就欣赏毛遂自荐的人。”
卞芬芳说:“那你看我适应做什么呢?”任厂长笑而不语。卞芬芳调情道:“那你要我怎样?”任厂长只是举杯,呡起了小酒。卞芬芳站起来,一屁股坐到了任厂长的大腿上,说道:“那我就坐你的位置了。”
任厂长笑道:“哈哈,口气不小嘛,还想当头呀。”卞芬芳说:“我就有这个能耐。”任厂长扶起卞芬芳说:“有没有能耐,你自己说的不算。”
卞芬芳笑道:“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能耐。”任厂长还是有所顾忌,忙问道:“你家那口子没事吧?”卞芬芳说:“他啊我手上的耙一个,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任厂长又问:“老霍呢?”卞芬芳说:“他都靠边站了,谁还稀罕他呀。”任厂长说:“看你跟老霍都闹得满城风雨了。”卞芬芳笑道:“这回我会静悄悄的,你只管放心好了。”
正说在兴头上,传呼嘀嘀响了,任厂长拿起一看,是韦总找自己去一趟,说道:“扫兴,一天到晚都是这些个鬼事。”
卞芬芳说:“是上头就不好得罪,我看你还是去应付一下吧。”任厂长叹道:“不去,不行了。”卞芬芳说:“那你快去快回吧。”任厂长说:“不晓得要说多久,晚了你就回家吧。”
卞芬芳问道:“那你敢在外头儿过夜么?”任厂长摇头说:“不行,夜不归宿,成何体统?我有两个漂亮女儿,还一个乖儿子,我可要做好当父亲的样子。”
卞芬芳说:“是啊,以后我也要收敛了,不然在女儿面前都不好说话了。”
任厂长说:“人不能玩物丧志,做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的。”
卞芬芳摸摸任厂长的脸,问道:“肖老师管你严么?”任厂长说:“不太管,对我向来挺信任的。这娘们虚荣心重,而今我当一把了,更不会管了。不能耽误时间了,我要走了。”卞芬芳亲了一口任厂长。
任厂长再也忍不住了,抱住芬芳乱亲乱摸了,于是俩人忙脱了衣服,钻到被子里胡乱来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