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情,你可以收着,此时她伤心欲绝,你倒是可以乘虚而入。”云墨冷哼道。
“受不起,那是你的桃花!”水腾远感觉自己在这几个人中就是被欺负的命,无论是在谁那里,他都没有讨到好来。
这个时候,一直在外面转悠的凤五回来了,安静的跪坐在桂牧原的身后,眉眼低垂,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世子,整个皇宫的侍卫不下五千人,而且还有部分暗卫,显然白家都是布置妥当的。”
“知道了,去迎一迎小陌儿,我怕她来迟了,落单了,回头会出现什么不测!”桂牧原吩咐道,再说简陌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有任何的惊吓。
凤五点头,转身就出去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龙椅边的台阶上,一个内侍拿着拂尘站在那里,尖声尖气的喊道:
“皇上驾到!”
大厅里的喧嚣声止住了,众人也都站了起来,看着高台屏风后面慢慢的走出一道明黄的身影,在满屋子的灯光下,那个身影格外的显眼。只是看到风绝的脸色的时候,所有人还是愣了一下,风绝的面色灰败,沉沉的透着死气。而眉宇间的青紫,消瘦的能看到颧骨的面容,都让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几时弥勒佛一般的皇上竟然有了这样的面容。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看着那样的面容,说着这样的话,多少有点嘲讽的意味。
“众卿家平身,今日寿宴,各位尽兴,千万不要拘束。难得的这样君臣共聚一堂。”风绝笑着说,只是那笑容多少有点勉强的意味。
“谢皇上!”大厅里的人呼啦啦的坐下了。
“云墨来了,你身边这个是,牧原给朕介绍一下!”风绝看着桂牧原的时候,眼眸里的笑容才真切了几分,他已经知道风慕和桂牧原和简陌是一体的,那他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有了月家和桂家的助力,风慕一定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的。
“是,这位是水影的大皇子水腾远,这位是天鹰的王子华影。苗渊的王因为内忧外患,一时抽不开身,也派了使者前来。”桂牧原站起来淡淡的介绍。
“好,好果然都是青年才俊,大皇子,你父皇可还好吗,当年一见如今已经过了二十多年,怕是都老了。”风绝感叹道。
“多谢皇上记挂,父皇一切都好,来风峦的时候,父皇让我问候皇上,说是多年前的故人,如今安好的不过你和他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他还指望着和你再次的把酒言欢呢!”水腾远也是很会说话的。这番话就说的很是圆满。
“好,好!咳咳……”风绝高兴的连声说好,似乎呛住了,捂住嘴咳嗽了几声,然后把捂着嘴的帕子攥紧了手心里,那只手也颓然垂下。
“皇上还要保重龙体!”那个内侍忙着给风绝顺气,其余的大臣也是有些担忧,毕竟风绝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命不久矣的架势。
“无碍,朕这是风寒。”风绝挥挥手,淡淡说道,“牧原,颜儿呢,朕可是等她已久了,怎么到如今还是没有到,再说,白国丈呢,怎么都不见踪影,让朕好是失望!”
“大概颜儿要给您准备一份厚礼吧!”桂牧原意味深长的说,那绝对是一份厚礼,是给风绝的也是给白家的,就看他们是不是能够承受的住。
“好,好,颜儿那个孩子是朕从小看着长大的。”风绝自然是心里臆测了那份厚礼的成分,心里倒是很高兴。
“白国丈到!”门口一声高呼,本来还算热闹的融洽的大厅里突然就静如幽谷,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门口的位置,只见一个一身湛蓝绣着金银色花纹衣袍的人走了进来,面容矍铄,一双眸子是一柄利剑,带着森森的寒光,似乎看了谁一下,都会让人感觉到疼痛。甚至很多人是不敢和白国丈对视的。
风绝倒是淡定,只是手里的帕子攥的死紧,心头竟然隐隐的有了兴奋感,这一天终于要来了,白国丈终于出现了,他很高兴。
云墨和桂世子华影,倒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喝着茶,好像那个人是谁,压根就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倒是水腾远用手拖着下巴,歪着头看着大厅的入口。
那个老头走进大厅,眸光扫视一圈,屋子里的很多人瞬间就噤若寒蝉,显然比风绝进来的时候,有气势多了。
“皇上,老臣来迟了,皇上不要怪罪。”白国丈的这番话,说的很是倨傲,甚至连行礼都免了,他一直都这样惯了,倒是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但是此时云墨等人看着,就感觉格外的刺眼。
“不晚,白国丈不来,朕都没有心情开始了,赶紧赐坐,不要让老人家站着。”风绝说的很是客气,而白国丈的位子也被安置在了云墨的上方,显然是高看一眼的架势。
那个白国丈也不多话,径直走过去坐了,好像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甚至是谢皇上也都免了。显然对于风绝,他是从来没有看在眼里的。
“白国丈,白将军呢,今日怎么不见?”风绝笑眯眯的问道,白家的事情,他多少还是知道的。
“皇上,今日寿诞,重臣皇子都在,是容不得半点的额闪失的,但是京城的天龙堂余孽仍然存在,所以,飞儿带着侍卫在巡逻,一定要确保京城的安全!”白国丈眯着眼睛,端着酒杯,淡淡的说道,语气里多少带着些许敷衍的味道。
风绝似乎压根没有听出来一般,反而笑着说:“白将军有心了。”
“皇上,既然各位都到齐了,寿宴也该开始了吧,老臣可是知道,不少卿家都有准备,老臣还准备一观风采呢?”白国丈幽幽说道。
“好,开始,开始,这等好日子,断然不能让大家空等。朕这个老寿星,就等着众卿家的礼物!”风绝笑眯眯的说道。
白国丈的眼眸往下一扫,似乎很多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等好的事情,定然是本王先来!”云墨突然幽幽说道,众人中站起来的官员看了看白国丈的视线,然后慢慢坐了下去。
“好,云墨,你先来,朕看到你就高兴。”风绝笑着说,白国丈想要做什么,他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在简陌和风慕没有到来之前,拖上一拖也是可以的,何况能打白国丈的脸,他就感觉格外的开心。
“来,给皇上念念礼单,说起来,皇上还是云墨的姑父,要是礼轻了,姑父可是万万不能怪罪的!”云墨慵懒的笑着说道。
“当然,你就是空手来,朕也高兴。”风绝似乎很是喜欢这样的话,眉开眼笑的。
白国丈扫了二人一眼,眉眼略沉,他最担心的事情之一,就是云央牵扯进来,如果今夜云墨也死了,到时候就好办了,云央的皇帝估计也不会高兴老是让摄政王把持朝政,那个年轻的皇帝,应该是很好掌控的。而水影距离远,一时也来不到京城,他完全还有时间去准备,天鹰更是不足为据。
云墨身边的使者就上前一步,拿着长长的礼单就开始唱单,倒是很多,但是只有礼单,没有什么东西。
“摄政王不会是只有礼单吧?”白国丈突然冒出来一句。眉眼间都是看好戏的光芒。
“白国丈怎么会这样想,东西当然已经交给二皇子风慕了,皇上不是说寿礼的事情是二皇子全权打理的吗?”云墨有些疑惑的问道,在这个地方把风慕抬了出来。
“是啊,我们也都是交给了二皇子风慕,说是已经运往京城郊外的别宫,回头用于建设,难道白国丈竟然不知道?”华影和水腾远也是有些惊讶的问道。
风绝还没有说话,那厢里白国丈已经沉声说道:“怕是几位被骗了吧,二皇子早已失踪多时,搜寻多时没有结果,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二皇子?”
“就是,我们以前怎么没有听说什么二皇子,在门口那个血腥的手段,斩杀了几百的侍卫,明明就是魔鬼,绝对是冒充的,不可能是我们的二皇子。”大厅里的大臣立刻附和。
“看到风峦这块肥肉,怕是想要来分一杯羹的,那应该是和天龙堂有关的谋反的贼子!”有人立刻就安上了罪名。
“如今,竟然骗取了皇上的寿礼,更加不能放过!应该就地格杀!”有人说的更是狠戾。
风绝和云墨一行,都眸光沉沉的看着面前的一幕,神情淡然,似乎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好戏要鸣锣开场了。
“臣等请求皇上杀了那个敢于谋反的逆贼!”一种臣子出列,对着风绝跪下,齐声说道。
“老臣,也请皇上……”白国丈沉沉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大厅外再次传来了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白国丈的身躯一震,面容上竟然闪过了惊诧,似乎特别意外的模样。
内侍在门口喊道:“二皇子到,凤歌城城主到!”
凤歌城城主?满屋哗然,凤歌城城主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听说格外的强大,但是众人别说见过,就是男女都不知道,此时怎么竟然和风慕一起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