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目标是去市区的动物园,动物园旁边是前几天去的那个主题公园。然而我又是一身短衣短袖,与昨天不同的是,我昨天扎的是丸子头,今天则让头发披肩,而罗佳是一身中裙,照旧干净利落的马尾,他是一身运动装。我们边走边聊天。
只听罗佳异常激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哇!我好久好久没来动物园了,哎,表哥,陆荀,你们想不想去喂大象和猴子呀?或者看海豚表演?马戏团也可以,听说今天……”
也许是习惯了罗佳的吵闹声,听着听着,附近一个照相摊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也在不知不觉中走向这个照相机小摊,老板看我在摊前徘徊着,,问:“小姑娘,是想要照相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老板,罗佳和千然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侧,罗佳指指照相摊,问我:“你想照相?可是就这个也太具有年代感了吧。”
我们太久没碰到过年代感的东西,换做谁都会惊讶吧,何况是喜欢大惊小怪的罗佳。
老板笑着对罗佳回答:“这位小姑娘,你还真答对了,就是年代感,现在的人都喜欢怀旧,一个人5元,两个人我便宜点,8元怎么样?”
视线落在照相摊上的我,翻涌而出的回忆将我的眼眶打湿。
那年,我虚岁5岁,
那年,爷爷还是那么挺拔,身子还是那么硬朗,当时,爷爷带着我到当地的公园玩(公园和动物园连在一起),那个时候,科技还没这么发达,小小年纪的我,对一切事物充满好奇。
“陆荀,你还想玩什么?”爷爷笑着我问我。
我摇摇头,说:“不想了。”
爷爷拍拍胸脯,说:“不要紧,爷爷有钱。”然后拉着我来到照相摊,看着照相摊,笑颜眉开,对我说:“你看,想不想照相?给你童年留个纪念,长大的时候拿出来一看:‘哇,原来这个是我’。”
我点了点头,爷爷和老板谈好价钱后,又将我额前的长长的头发梳上去,我也跑着去照相摊背后,照了一张大大的黑白照,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因为,再过几天,就是我的5岁生日。
“爷爷,照片什么时候能拿呀?”稚嫩的童音响起,内心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的照片。
“过几天吧,你不是想去喂猴子吗?这几天说不定猴子想你了。”
“好啊!我这次再给猴子吃香蕉!”我拍拍手,一阵欣喜。
“别把人家吃撑了。”
“嗯,可是,猴子旁边有狮子和老虎,好可怕。”说实话,每次喂猴子的时候,旁边的老虎狮子总会发出嘶吼声,爷爷却对我说:“关在笼子里,怕什么,有爷爷在。”
“怎么样?小姑娘想好了吗?”老板的再次问话将我从回忆拉回现实,我摇摇头,转头的一瞬间就看见另一头是看猴子的地方,我指指另一头,对他们说:“我们去那边吧。”
来到看猴子的地方,我小心翼翼剥开一根香蕉,自己吃了一口,将剩下的香蕉扔给笼子里的猴子,笼子里的猴子接到香蕉特别高兴,又有几个猴子去抢。
小的时候,每次去喂猴子,爷爷都会在背后替我准备好香蕉,尽管旁边有狮子和老虎可怕的声音,但是有爷爷在,我不怕。
可惜爷爷去世了,如果爷爷在的话,我可以和他讲好多好多话。
魂不守舍的我,静静看着笼子里的猴子发呆,紧捏着手中的香蕉,但是我怎么觉着他总向我这边瞥。
“陆荀,陆荀,陆荀。”
直到罗佳叫到我,我才回过神:“啊?”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摇摇头,他又问:“是想起了什么?”
“嗯。”
“你刚才的状态一直不对劲,我还以为……”没等他说完,我故意扯开话题,“喂完了猴子,去哪呀?”
“表妹下一步去哪?”千然见我不愿回答,只好问罗佳下一步的计划。
“我们去看马戏团吧!还有海豚表演!”
我/他:“……”
拗不过罗佳,只好来看马戏团,只因今天有难得一见的海豚表演,而且是免费入场,马戏团太过无聊,我又不是很想看,只想等着最后海豚表演,于是,我从包里拿出手机,开始玩起来,罗佳反倒在一旁看的起劲,浑身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这边罗佳打了鸡血般的声音刚刚停下,另一边他严肃的声音又响起:“看节目的时候不要玩手机,即使再无聊,也得坚持,这是对表演者的尊重。”说完,抽掉我手中的手机,放在他自己口袋里,被缴手机的我一时半会没回过神。
过了好久,终于等到海豚表演,还好我们来的早,坐的位子比较前,又听罗佳开始发疯:“海豚好可爱啊!有没有?真的特别可爱!”
我刚想开口,却瞄到了另一处的柳兮兮,还有在不远处的念文和童嘉俊,另外大一的两个室友青筠和以菱也在,看着他们,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本体与如果的对话○
我:如果,上!
如果:是,主人
我:等等
如果:怎么了
我:这样真的好吗?
如果:你不是一直想报仇吗?现在时机来了,当初他们害你害的多惨,高中其实还有些人,只是当时你的心思在夜寻身上
我冷哼一声:你够了!接下来伊胜雪,顾茵茵,韩亦辰,赵离,苏凡,梓烟就看你的了,噢,还有那个叫什么小洁,青筠好友雪花和落落,以菱好友小风一并抓回来,我要好好折磨他们
如果:是,主人!
○本体与如果的对话完○
“哇!好好看好好看!陆荀,陆荀,陆荀。”时时刻刻都打着兴奋剂的罗佳使劲晃我,我“啊”了一声后,罗佳有些不满地说:“你怎么老发呆啊?”
“噢噢,我只是有些困了。”
看完海豚的表演出来,我也确实有有些困了。
“陆荀,你就困了?”罗佳又问了一句。
我答了个“嗯”没再理她,他突然说:“那我和表妹去玩,你在这等着。”我正狂喜,他想了会,又说:“不行,我怕我和表妹一离开你就趁机去……”
我有种瞬间想砸了他工作室的冲动。
“表哥,你今天不是要去工作室吗?”
“嗯,怎么了?”
“你不是刚好缺个帮手吗?陆荀一去的话,你既可以有帮手,又可以看住陆荀。”
我听了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说:“罗佳,什么叫看住我?”
“这倒是个好办法,陆荀,下午去帮我。”他同意了罗佳的看法,我“噢”了一声顺便在心里把罗佳狠狠“抽”了一顿。
罗佳,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整你!
中午睡了一觉,我跟着他来到工作室,他指着桌上的资料,说:“先把这些资料誊写一遍,然后整理好,依次放到旁边的橱柜里。”
“好。”
我坐在千然对面,一边仔细看着这些人的资料,一边誊写他们的资料。
这些来看病的男孩女孩多多少少都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或者是因为家庭的原因,等等,家庭?
我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出去接个电话。”
“嗯。”
我没好气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是爸爸的声音:“陆荀,你还真赌气啊。”
“那又怎样?”
“这么久了,我在你这个城市待了一段时间,也不见得你过来看看,哪怕打一个电话也好,可是你没有。”语气中尽是责怪,就差发飙了。
“……”
“从小到大,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还有,就算你不想回那个地方,你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奶奶?爷爷奶奶从小把你带到大。”
是吗?我心中不断冷笑,这些话真好意思说出口!
“你这样真的让人心寒。”
我终于听不下去,开始回击:“心寒?心寒的是我才对吧?从小到大,不是你们一直否定我吗?从小到大,不是一直你们计算钱吗?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一个只会要钱的让人心寒的人吗?我不去看奶奶,不就是因为奶奶不喜欢我吗?我不就是你们离婚的牺牲品吗?!那当时为什么把我生下来!你们不是想要个儿子吗?你们完全可以把我打掉,何乐而不为呢?”
“你这小孩子怎么……我只是说你不来看奶奶,有问题,和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当年你让我把所有钱算好,支撑到我大学毕业……”
没等我说完,爸爸就把电话挂了,我愤愤地说:“不是早就断绝关系,不是说不要联系了吗?”握着手机,眼神再次呆滞麻木,倚靠着走廊的墙壁,眼泪不由自主流下来。
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为什么每件事情都要用金钱衡量?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问过?每次都是钱钱钱!
正准备进去,转身的一刻看到千然站在我面前,他温柔的声线再次试图敲破我冰冷的心:“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不想说什么。
“你又和你爸爸吵了?”
“嗯,真的,我很为难,以前我妈说等我爸支付我所有生活费,就不要理我爸,也说过让我少去我爸那边,毕竟我现在都是以我妈这边的‘爸爸’为主,很少提及……以前每次上学的时候,到了交学费和生活费的时候,都是这边一半,那边一半,明明是大人不理解大人,我反倒成了两边倒,这边说那边有钱,那边说这边有钱高,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方断绝关系了,就会断绝费用来源,钱钱钱!就知道钱!”
“进去说吧。”
我无精打采重新回到工作室,趴在桌子上,把玩着笔。
他突然问:“你这么恨你爸和你妈?”
“不是恨,我也不知怎么说。”
“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我带你去认个错吧!”
“不!我不去!我不想看见我爸。”我摇摇头。
“那你妈妈呢?你总得去看看吧。”
“……不去”我再次摇摇头,
“……”
“这么多年,我累了,真的累了。”
“可是你总得去看看,说不定矛盾可以划开。”
我又一次摇摇头,他忽然站起身,说:“走,我陪你去。”拉着我就往门外走,我被他弄的有点不知所措,喊道:“哎!你干嘛!”
“去认错。”
我狠狠甩开他,有些生气:“说了不去!都断绝关系了,不联系了,有什么可说?”
“走!我带你去坐公交车!”
“啊?”
猝不及防,我真的是毫无准备,可是为什么要坐公交车?
我怎么也想不到,原来他为了让我划开心结,带我去坐环城公交车,我们在公交车上找了个位子坐下,车子缓缓开动,外面的风劲挺大,吹乱了我的头发,没有说话,他坐在我旁边。
“知道为什么把你带来坐公交车吗?”
我摇摇头。
“放松心情,然后将一切抛之脑后,你做得到吗?”
“我……”我其实是想感谢他,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说。
“你现在什么都不想要,我想等这车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你就会觉得现在困扰你的事都不是事了。”
我侧过头,静静看着窗外,风吹着脸颊和头发,公交车突然一个急刹车,我不小心撞到头,好在扶到了前面的把手,这时,一根棒棒糖出现在我面前,我抬头一看,是他。
他笑了笑:“嗯?”
我正想拿棒棒糖,他将糖纸剥好,重新放在我面前,我接过棒棒糖,说了声“谢谢”,我舔着棒棒糖,望着窗外,想着从小到大发生的事。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一定是罗佳说的!
我扭过头,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等他发现我在看他,又把头扭回去,他问:“吃完了?”
“没有没有。”我慌张地摇摇头,之前的烦恼立刻抛到九霄云外。
我朝他笑笑:“千然,我想听你唱歌。”
他有些惊讶:“我?”
“嗯。”
“我的老家都住在那个屯……”我以为他会挑首好一点的歌,谁知竟然唱这首,我内心是一阵抓狂,白了他一眼:“不要这个!”
他轻咳一声:“那我开始了?”
我朝他笑笑:“嗯。”
在他的歌声中,我逐渐有了困意,精神不如刚刚好,头靠墙,车子的颠簸,致使我根本睡不成,那边睡不成,就背靠椅子睡。
我可以睡他腿上吗?好像不太好。
困意越来越深,我终于忍不住,将头放在他的腿上,闭上眼开始睡,车子的摇摇晃晃我完全感觉不到,我感觉的到他也有些困了,背靠椅子开始眯眼打盹,风轻轻刮着他的脸,公交车继续环着城,一站接着一站,终于,车子到站了,熟睡中的我好像被谁推了推,“小懒鬼,小懒鬼。”隐约中熟悉又干净的声音萦绕耳边,我睁开眼睛,起身,他还在笑:“到站了,还睡啊?”
“年轻人,要腻歪去外面腻歪!”公交车司机以为我们是热恋中的情侣,冲我们吼了句。
我/他:“……”
他说:“走吧。”
环城公交车,环了一个下午,环到了晚上,这个城市的夜景真的很美,桥边的风很大,吹的人很舒服,他和我看着桥下的风景,过了一会儿,罗佳也来了:“你俩干什么呢?!大晚上把我叫出来!”
“叫你出来看风景。”我回到。
“我看《中国好声音》呢!”不知为什么,罗佳对《中国好声音》情有独钟,看不腻。
千然幽幽说了句:“不是早演完了吗?前几年的事。”
“回看啊!张碧晨啊!天呐!正看到精彩部分!”罗佳说到张碧晨的时候,特别激动,毕竟是她的女神。
“……”
罗佳见我们对此类东西不感兴趣,问:“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他回答着罗佳,我猜他一定是饿了,对罗佳和他说:“要不这样,千然,你和罗佳先去吃点东西,我过会就来。”
“好吧,表哥我们走。”
“你?”他有些惊奇看着我,等罗佳和千然走后,我一闭眼,来到一个黑色的漩涡,如果正在那等着我,我的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如果,怎么样了?”
“主人,你说的那些人我大部分都找到了,只是顾茵茵和伊胜雪还有一些人我……”
未等如果说完,我轻蔑一笑:“没事,男生方面找到念文,梓烟,赵离,韩亦辰,苏凡就好了,至于女生把楚茨霜,方浅,秦曼凡,柳兮兮,还有青筠和以菱找到就好了,小洁,雪花,落落随你处置吧。”
“是,主人。”
我的手指头一根根收紧,嘴角再次勾起一丝深意之笑。
我也不知我回来的时候,罗佳为什么听见我的声音。惊恐的“啊”了一声,难道是因为我刚刚说了句“是在叫我吗”,我白了罗佳一眼:“你干嘛?我又不是鬼。”
他又开始家长般的质问我:“陆荀,你到底哪里去了?你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吗?”
“我都说了我没去干嘛。”我回答完这一句后,他没说什么,我正准备进房间,关门的一瞬间看见他正在关窗帘,脱衣服,然后拿着沙发上干净的衣服准备进浴室,我悄悄走过去,站在他背后,谁知还是被他发现了,他忙转过身,我呆呆看着脱光上身的千然,捂着眼。
“你怎么越来越大胆了?不是,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他对于我的行为哭笑不得,我捂着脸,只留手指与手指的缝隙,他又敲了下我的额头,又好气又好笑:“还看!”
我忙背对着他,他拿起衣服进浴室洗澡了。
对面的罗佳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想不到啊想不到啊,陆荀你还有这爱好?”
“没什么,我去睡觉了。“
终于,我等到了这一天。
小黑屋的阴气与湿气扑面袭来,乌云已经密集在小黑屋上空,我重新站到那些人面前,不再是往日的笑脸,怒气渐渐代替笑容,眼神如同装满了各尖锐的凶器,初中同学一个个被绑在柱子上,脸上虽写满了对我的不屑,但更多的是惊恐,我带着不怀好意走向柳兮兮面前,挑起人的下巴,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轻蔑:“怎么样?想不到吧当初说我说的不是挺爽的吗?”
柳兮兮没理我,而是扭过头去,我端起地上的一盆水,往人身上泼,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然后我瞥了她一眼,转向方浅和秦曼凡,对着两个人深意一笑:“秦曼凡,你不是因为同情和我做朋友吗?方浅,和别人说我坏话说的舒服吗?”
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和他人说话:“平常,都是你们厌恶我,反感我。”我扫视了一周,对着全体,“想不到吧?当你们站在黑暗里肆意的诬陷伤害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要品尝被伤害者的痛苦?楚茨霜,相反的人是相克的,念文,从中作梗特别好玩吗?童嘉俊,赵离,苏凡,梓烟,跟风讨厌,欺负的爽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凌厉的目光一遍一遍扫视着他们:“噢,对了,还有韩亦辰,欺负我,很快乐对吗?童嘉俊,你和他们一起躲我,为什么还会有我喜欢你的传闻!那个时候!懂什么!高中毕业还不放过我?在南校区乱说我坏话,快乐吗?我就让你们多快乐快乐!秦曼凡和方浅!那种神情看我看的爽吗?!我就让你们多爽爽!”
说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扬起手中的鞭子,一遍一遍抽打着这些人,直到他们的衣服被抽破,我又端着一杯水来到童嘉俊面前,从头倒到尾,端着垃圾桶一遍遍擦着梓烟脸和衣服:“不是当我是瘟疫吗?”朝他们怒吼道,“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脏!”
“主人,这几个人我给你带到”如果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回头一看,是青筠和以菱,还有雪花,落落,小洁,如果厉声喝道:“跪下!”
青筠,以菱等人被迫双膝紧贴地上,两人一直低着头,而此时的我如火山喷发般,扬手就先给方浅两个耳光,秦曼凡两个耳光,其他人好像看的不寒而栗,念文的似笑非笑,赵离却低下头,苏凡没有说话,我转过头,狠狠盯着青筠和以菱。
大一下学期期末末尾的一个晚上,那个时候,我还在另一个城市读大学,当时我所在的寝室是213,我和小组的人拍完片子(作业),回到寝室,洗漱好,爬上床,又白又胖的以菱明明就在寝室,却不和我说话,黑黑的不算矮也不算很高青筠因为期末考试的假期和父母玩去了,我也没在意什么,直到我玩手机的时候才发现,不太用的微信弹出了一个聊天界面,是群聊。
以下是微信聊天记录:
青筠:现在谈谈吧?
陆荀:?
什么?
青筠:你说小洁什么?
陆荀:我没有说什么啊
青筠:我就呵呵了
虽然说我和小洁不是很熟可是我知道什么人是什么样的
你自己都说了宿舍关系不融洽
既然不融洽你能不能想点办法让它变融洽
如果实在不行就分开有什么
陆荀:我没有说宿舍关系不融洽啊
我真没有说宿舍关系不融洽
青筠:那你觉得融洽吗?
你这么想自己不搞笑么?
以菱:我也觉得不怎么融洽
青筠:先不说你说没有
你说融洽吗?
南北差异大你找一个南方人的宿舍么
能快点说话么?
我的时间不是时间?
谁没事儿光他妈耗在换宿舍上
陆荀:我手机卡
我真觉得挺好的
青筠:那你换手机
陆荀:……
小手机用不了
以菱:我觉得不好
青筠:三星苹果都不卡万一哪天爆炸了
那手里一炸弹实在心惊胆战
陆荀:(震惊表情)
以菱:你想想自己有时候说的话,自己嘀咕的那些话以及说过的话(微笑脸)
陆荀:我自己嘀咕的?
以菱:算了,你也想不起来
青筠:这都不打紧
陆荀:……
青筠:你就说你觉得这是融洽嘛?
反正我是觉得没办法让你觉得
陆荀:可我有时候嘀咕只是让自己和自己说,并没有针对你们
青筠:如果你住下去的话我不敢保证我能怎么对你
陆荀:(震惊表情)
青筠:针不针对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说的我们听到了啊
陆荀: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换寝室?
以菱:重要的是别人心里舒服不舒服
青筠:不好意思北方人耳朵好
陆荀:好吧,那我以后不自己一人自言自语了
以菱:我们给你搬宿舍的建议,因为我们觉得不融洽
青筠:如果真能换我谢谢你
以菱:我也谢谢你
陆荀:可是现在都换完了
青筠:以菱你想办法和导员说说
以菱:嗯
青筠:所以呢,现在什么是什么情况
以菱:导员说可以换,刚问了
陆荀:行吧
青筠:那好,谢谢你
我睡觉了
第二天上完最后一节课,我回到寝室,前一天晚上和妈妈发完微信,将聊天记录截图给妈妈看,于是今天舅舅赶到这里,询问情况,宿管阿姨有些责怪的意思:“换寝室,你不早说?”
我有些无奈,说:“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
“你那同学在哪,我现在去找她理论。“舅舅好像急着见那两个人。
以菱也终于出现,两个辅导员也来了,看着以菱慌张的神情,舅舅忙询问什么情况,以菱却是这样回答:“叔叔,我们并不是针对陆荀,真的。”
舅舅有些不相信:“没有针对?那你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如果她再住下去,你们不敢保证对她怎样?你们还敢打人?”
“叔叔,主要是陆荀吧,她的垃圾不到,我都提醒她了。“听到这里,我觉得以菱有些黑白颠倒了,忙说:“你说的是厕所的垃圾,不是我自己的垃圾。”
以菱还说了一些,具体的不太清楚了,以菱又说:“我们说她嘀咕是因为那次,青筠刷微博,说什么男朋友给她写了封情书,陆荀就说是遗书吧。”
这话真是……我去……我当时是在看电视啊!
舅舅又开始质问:“你们说那话的意思不是针对是什么?”
“叔叔,难道我们对她不好吗?她生病,大晚上送她医院。”以菱却拿以前的事进行辩解,我又说:“对,就是这样,我感动,一直和你们住一起。”
“可是我们现在不想和你住了。”以菱这么说,我心里虽然在对她翻无尽的白眼,但是泪水却止不住,转身瞧见以菱班班长(女)路过宿舍,问什么情况,以菱忙和班长说,大部分都是说我的不好。
搬水的时候就想到我,真是好笑。
两个辅导员也来了,管着后面班级的辅导员让以菱要青筠打电话给他,我也隐约听到了一些:“老师,我和你讲……陆荀吧……”
辅导员打完电话后,找我出去谈话:“青筠只是和父母去玩了,你怎么会以为她去找父母理论呢?”
我什么时候这么认为了?
对辅导员说:“老师,我没有这么觉得啊。“
辅导员又说:“没有这么觉得是吧,好,四楼正好有间寝室是空床,我和她们联系下,你搬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