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兰斯:远古凶兽,公元前406年人间做恶。天地难存。公元前506年,六界难容,终已逝在罂栗川。-----题记
“沙沙~~”紫色的纱帘被掀开,白色的流苏裙飘逸在空中。
女子拿起罂栗花料包,往鼻子边嗅了嗅。
“快了,很快就会来了。”女子的眼睛空洞无神,看上去有点憔悴,却又为她增添了几分成熟慵懒。
走到一大株罂栗花前,掐住了它们的根茎,顾朝暮用力一扯。原本充满魅惑的罂栗花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枯萎。
“这种东西,还留着干嘛。”顾朝暮转过身,云淡风轻的囔囔了一句。
“砰。”门口走进来的女人被顾朝暮吓了一大跳,直接跌在了地上。原以为这只是一家普通的熏香店,结果却看见这样让人惊奇的一幕。
“这位小姐,别坐在地上了,容易感冒。”顾朝暮慢慢的朝女人靠近,嘴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女人连忙爬起,迅速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那个”女人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我朋友跟我说,你这里的香薰可以有保养花的作用,于是我就托她帮我送来保养了,我今天是来拿花的。”
“罂栗吗?”顾朝暮看了看地下的罂栗花碎片,“别急,先坐下来喝杯咖啡吧,我很快就帮你拿来。”
安顿好女人后,顾朝暮走到了后花园。
“她来了。”顾朝暮看着正在打理罂栗花的男人。
男人的手一顿,苦笑了一声。
“其实,就让她继续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也挺好,让她记起来,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别呀,你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就这么放弃了?”
“我只想她好好活着。”
“萨兰斯,没想到你一个堂堂凶兽,居然也会对女人痴迷到这种程度。”顾朝暮的空洞的眼中有了些许灵气。
“当年我被众神合力打败时,最舍不得的就是她了,如果当年没有她,我恐怕现在也没必要一直维持自己最后一魄了。”
“还是去看看吧,反正她也不记得你了,也免得你落下遗憾。”
萨兰斯仰望了天空片刻,终于还是走了出去。
当萨兰斯穿过走廊时,及腰的白发顿时变成了齐耳黑发。赤红的瞳孔,渐渐变黑。
“小姐,你的花。”萨兰斯把刚刚打理好的罂栗花放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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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愣了片刻,乔巧急忙拿起桌上的罂栗花,准备转身离去。
步子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无法前进。
乔巧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仿佛有种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要走,不要走,不要再离开他了。
心如刀绞一样疼,缓缓转过生,男人精致的面孔让她呼吸一滞。
他的眼睛,就如自己最喜欢的罂栗花一样魅惑。性感的嘴唇,像罂栗花的花瓣那样鲜艳。
乔巧的头就像炸了一样,一片混沌。
“先生,我们见过吗?”
“不好意思小姐,我只是这里的一个普通店员,好像并未见过小姐您。”萨兰斯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客套的笑容。
乔巧不知自己发生了什么,看见这生疏陌离的笑容,竟觉得分外刺眼。
萨兰斯的左脸有一道短短的粉红色疤痕,看着这疤痕,乔巧不自觉的抚摸上去。
“很疼吧。”乔巧冒出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萨兰斯的瞳孔骤然缩紧,记忆的锁链,顿时被打开。
“萨,你很疼吧,对不起,原谅我。”女子心疼的望着萨兰斯的脸。
“没关系,不疼。”萨兰斯按住那双抚摸着自己刀疤的芊芊玉手。
“你干嘛那么傻,为什么要扑过来接住我的飞刀,这样你的脸也不会。。。”女子眼里透出泪光,都怪自己,要是自己不那么狠心就好了。
“神与妖本就殊途,你今天要是不在那几个老家伙面前对我痛下狠手的话,他们就会怀疑你,到时候受伤的可是你,我可舍不得你受伤害。”萨兰斯轻刮了女子鼻尖一下。
“萨,不管怎么样,我从不后悔和你在一起,神又怎样,妖又怎样,大不了我不做这神了。”
“乔巧。。。”
思绪被拉回,看着这熟悉的脸庞,萨兰斯几乎把持不住了。忍住了汹涌的泪水,萨兰斯用力拨开了乔巧的手。
“小姐,这跟你似乎没有太大的关系。”依然是那淡淡的笑容和处惊不变的语调。
乔巧的心更痛了。
本来已经平稳下去的心脏病,在此刻却让乔巧疼的无法呼吸。
手用力按住心脏,呼吸急促了起来,乔巧在包里乱抓一通,拿出了一瓶药来。
“水,麻烦给我水。”乔巧无助的望着萨兰斯,眼里透出了一种绝望和心碎。
“乔巧!!”萨兰斯连忙扶住乔巧欲倒下的身子。
病痛中的乔巧并没有在意为什么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只是此刻这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十分的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