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想做的事很多很多,但我却不知为何被近日看到的一篇文章,所感慨,所想入非非。
这篇文章讲的是瑞典科学家发明了一种新的殉葬方法,这种方法将消除人体火化释放的有害物质,减少环境的污染。先将尸体浸入摄氏零下196度的液氦中,液氦能将尸体迅速冻脆,冰脆后的尸体轻微摇晃,就会变成粉末,然后再将粉末放入真空容器中干燥处理,这一过程杀灭了细菌和病毒,避免了火化过程中有毒气体的产生和扩散。
然后,尸体的干粉末将被放入骨灰盒。骨灰盒是用泥炭或玉米粉制成,埋入地下,只要6个月,骨灰盒和尸体干粉就化作肥料,渗入泥土。
死者的家属可以在这一小块埋有亲人遗体干粉的土地上,种植死者生前喜爱的花草树木,尸体干粉和骨灰盒化解后融入泥土,最终开花结果。
人是大自然的一分子,人的死亡不应该给大自然造成危害。我们生于泥土,归于泥土,“死应该是美丽的。”如果死后能够造福后代,死更是美丽的。
于是想到了我,想到自己以后如何死法?这种怪异的想法渗透着我,蛊惑着我,我这是怎么了,我问着自己,是看多了文学书籍,荒唐的认为自己与别人有所不同。不是,是骨子里的一种浪漫的情怀,是,也不是。总之对死亡,我没有一种恐怖,悲哀,在未知死亡来临的那一天,亲人们精心弄一张木筏,木筏上插满各式花草,有马蹄莲、紫薇、康乃馨、百合、郁金香、紫罗兰……我着一身洁白的衣裙,躺在花草丛中,好像睡熟了一样,天边残阳如血,微风吹来,就好像漫漫长夜里的灵魂追寻……然后顺海漂流。我是旅游去了呀。
感觉这种死法很人性不说,堪称经典的浪漫。
可又回过头来想,要是让海里的鱼儿们像嚼口香糖一样,撕咬着吞进肚子里,成为食物链中的一环,某一天,又被某个打鱼的,一网打捞上来,成为餐桌上的美味,又终究不是我的本意。不瞒诸位,每当看到躺在餐桌上的鱼,瞪着毫无生机鼓胀的眼,我想它是一定仇恨地望着我们,它恨啊。殊不知,鱼才是最后的胜利者,谁吃了谁?谁在谁的肚子里?谁又能讲得清楚人间尘世的轮回呢?
最好是唱着歌儿,把我埋葬,埋在山冈上,土堆旁种上美丽的花树,风一吹,仿佛天国的落花披在肩头,好似我喃喃的絮叨。这种死法激起我心底的波澜,才是我的最爱。不要棺材,不要晚联,不要墓碑,除了自己的器官对别人有用的,全部捐献,做完这一切,最后浇上“速腐灵”,就是那种使尸体迅速消失的药水,就在那一瞬,我皈依了大地,回归了大地。这是最美丽的归宿,这种归宿与行为在多大的程度上,使我的家人及世人朋友们可以包容与之相反的性格及想法?我是不得全知的,全当是胡言乱语“矫揉造作”。你可不要指指戳戳扮鬼脸,这算不算是我的遗嘱?这个问题是一个颇为复杂的心理问题,只不过这个想法提前说出来,生前对世人没有什么贡献,死后也不要再占用土地了,中国的耕地面积平均每人不足三平方米,节约一点是一点吧。
大志非才不就,大才非学不成,盖世雄才,皆是平时所学。伟人们都把骨灰撒到江河土地上,平常之人学学伟人未尝不可,倘若舍弃了与千千万万人们相关的实践,生存的意义又何在?这在你看来是否是我显得有些“惟美”与“中庸”,与他人不同之处的地方。
从今起,我将以余生不倦地凝望土地,我不以为我的言论就是我虚妄的梦境,是我菲薄的短视,只心静止如水,永远有谦逊和恭敬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