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姝雅兮再也不是姝府的小姐了,她成了乞丐堆中的一员。
他们总喜欢叫她小杂碎,指使着她做不喜欢的事,例如偷李老伯的鸡,王大娘的包子。
如果姝雅兮不愿意的话他们就会围成一团打她。
按他们的话来说她就是一个灾星克死了全家。
这天他们又叫姝雅兮去偷李老伯的鸡,姝雅兮怕挨打只好不情愿的答应。
李老伯家有条大黄狗很凶,但是它很听李老伯的话,因为李老伯在大黄很小的时候救了它,从此之后大黄一直跟着李老伯帮他守门。
李老伯是个瞎子,儿子当兵死了,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很喜欢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听外面人群走动的声音,一听就是一天。家里有两头老母鸡,每天靠这两头母鸡下蛋挣点钱。
“等下王二蛋你去引开那老东西,然后张小六你去把那大黄给引开,小杂碎你就去偷鸡!”他们的老大宋大山指挥着。
姝雅兮与那群小乞丐听后不敢违抗命令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
这宋大山是他们这群小乞丐堆里长得最强壮的,听说他爹爹以前是个地主后面因为好赌家产败落了就一个人卷着钱财跑路,留下他跟他娘还赌债,后面他娘被要赌债得人给活活逼死了,走投无路的他就成了乞丐。
“该你了小杂碎!快去!”身旁的宋大山推搡了姝雅兮一把。
姝雅兮非常不情愿但是又不想挨打便磨磨蹭蹭地跑进了李老伯的家。
只见他院子里圈着的鸡窝里坐着两只老母鸡,这两只母鸡看见她后飞扑着翅膀咯咯咯地直叫,姝雅兮心下一横拎起一只鸡扭头就跑。
“来了来了!”
大树下的宋大山非常兴奋地一把抢过姝雅兮手中的鸡高兴得叫嚷道:“这下晚上有烤鸡吃啰!小杂碎看你这么听话的份上赏你个鸡屁/股尝。”
姝雅兮一听他要把母鸡给烤了吃,就想起李老伯每天早上天还未亮就坐在集市上卖鸡蛋的身影。
一把从宋大山手里抢过鸡抱在怀里:“我要把鸡还回去!”
宋大山听后撸起袖子露出强壮的手臂一把抓住姝雅兮的衣领:“小杂碎!你是不是皮痒痒了又想找打啊?”
想起前几日被他们摁在地上拳打脚踢的情景,姝雅兮梗了梗脖子:“我,我可以帮你们偷包子吃,只要你们不吃了这鸡!”
宋大山听后有些好笑,黝黑的脸怒视着她:“小爷我今天还就想吃鸡了!你松不松手?”
姝雅兮死命地抱紧怀里的鸡,宋大山见她没有松手的意思朝身旁的小乞丐们使了使眼色便集体跑到她身前扳开她的手抢鸡,顿时老母鸡受到了惊吓飞扑着翅膀在姝雅兮怀里乱窜,锋利的爪子在她手腕上抓出了几道血印子。
姝雅兮皱着眉拼命地抵挡他们的攻击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没多久他们便从姝雅兮怀里抢过鸡,临走时宋大山还得意地朝姝雅兮笑了笑:“鸡是你偷的,你还想还回去。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啊!这就叫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姝雅兮听后愤怒着一张脸冲宋大山吐口水:“呸!你才是婊/子!”
宋大山用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二话不说一拳头打在姝雅兮的肚子上顿时疼得她缩卷在地,宋大山见后还不解气地一把抓起姝雅兮的头发朝地面死磕:“小杂碎,小爷就骂你了怎么了?!还敢冲我吐口水,胆挺肥啊,今天不打得你叫我爷爷我就不叫宋大山。”
身边聚集了许多看热闹得乞丐,他们指指点点,甚至有些乞丐还在笑,没一个敢上前制止。
姝雅兮握紧拳,身上头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瘟热的液体从额间流淌在眼里,眼内血红一片,她想反抗但是宋大山的力气实在是太大无论她怎么反抗都是徒劳,只好任由宋大山一边骂一边踢打。
望着那些看热闹的人,姝雅兮心中涌出一股悲凉,原来在武力面前没有一个人会犯傻救你,你一时的心善也不会有人感激你。
渐渐地姝雅兮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朦胧间她好像被人抱起,下意识地抓紧那人的衣襟用脸蹭了蹭,鼻间传来淡淡的清香,努力睁开眼想看清那人,抬起头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那人下颚的轮廓。
当她再次醒来是在一家医馆里。
医馆里的老头见姝雅兮醒了没好气道:“既然醒了,就赶紧走吧!”
摸了摸额头上包扎的绷带:“是你救了我?”
那老头挥了挥手赶苍蝇似的:“哼,我怎么可能会救你一个小叫花子,是位好心的公子救得你。”
“那他长什么样?有没有说叫什么?”姝雅兮听后忙问。
那老头上下打量姝雅兮,嘲讽道:“怎么你这小东西还想以身相许?告诉你那公子蒙着面把你丢给我就走了!”
瞧着他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姝雅兮临走之时在他店门口吐了口水,吐完后扭头就跑。
那老头见后连忙抄起柜台旁的扫帚追着姝雅兮骂道:“臭叫花子!你跟我站住看我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