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抱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心情,老夫人还这么说这岂不是逼他去送死吗?
这一趟,他到底是来错了吗?原不该趟这趟浑水的啊。宫行莫苦笑,他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稍微动动小手指都能将他解决于无形甚至不会有人知道他死了……
“怎么,小神医不愿意?”被芍药搀扶着准备走人的老夫人听到宫行莫的话眼底暗芒一闪,但脸上还是带着慈祥的笑容,略有些不大高兴的问。“难道连我这个老人家的话都不听吗?也是啊,人老了,连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把老身放在眼底了。”
宫行莫听着这略带威严的话语连忙摆手,辩解道:“不是的,老夫人,只是这样对令爱闺誉有损……”宫行莫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想笑了,江湖中谁人不知那洛家小姐的荒唐事,她那里有什么闺誉可言!
“哼,我知道了,你是嫌弃我家孙女是吧?”老夫人哼了一声,使劲跺了一下拐杖,冷眼瞧着宫行莫。
“并非我轻看令爱,只是我此来是为大人看病,住在令爱身边有所不妥……”宫行莫闻言答道,他说得可是大实话,他可不觉得洛家的那位荒唐小姐有什么奇异之处,多年以来,他行走江湖,几乎把各种各样的奇闻怪事看遍了,只能说这位小姐有些异于常人罢了。
“这不妨事。”闻言老夫人的眉头总算是舒展了,“我家丫头的闺房正好在我家那不肖子的房间右边,你且在左边歇息,刚好。”
“那在下就谢过老夫人了。”宫行莫蹙了蹙眉,看来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只期望那位小姐因为父亲的房子在中间能安分点,莫要对他做些不安分的举动。
宫行莫谢过之后便跟着领路的丫鬟回房了(由于不慎在朝廷,所以并不知道要主人先离场客人才能走),以至于他没有看见这一幕——
“老夫人”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嘴中吐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然后在众奴婢的服侍下脱去了一身繁复的衣装,只余一身嚣张的红,呈现出了精致玲珑的躯体以及一张姣好的十七八岁的少女的面孔,巧笑情兮。
而在此同时,另一个人影也从大厅中的角落阴影处走了出来,是一个中年男人——也是这里的一家之主也是本该卧病在床的人:洛易。
洛易看着笑得欢女儿,皱了一下眉头,说:“爹的名誉是任你胡闹的吗?”
那位少女,不,洛瑾云看向自己已有白发的爹,撒娇道:“爹啊,人生在世就是要享乐嘛,名誉又不能当饭吃~有时候撒一下谎也没多大事啦!”
洛易头疼得看着自己的女儿,半晌,终于是叹了一口气,说道:“随你吧,出什么祸事,老爹帮你摆平。”然后便甩袖离开了。
洛瑾云看着老爹远去的背影,小声的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宫行莫,我一定要得到你,谁叫你那么像他啊……”
“可是,我都已近这样了,他为什么还不生气地出来教我要三从四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