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张狂任性的来晨曦: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因为那一次请了所有人,当然有容聂。
我的死党林瑜没有去,重色轻友和男朋友约会了,我讨厌的郑玲和刘娣也去了,我去也没有多大意思。
反正是你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你。
加上我穿得这样朴素,你穿的全是名牌,反正我是不相信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故事的。
在失约的第二天,是在一个星期天,反正是不用上课的日子里,她并没回家,更没有去找伯伯或爸爸,而是自己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宿舍默默看着书本。宿舍的女孩子都跑出去玩了。
容聂来到晨曦的宿舍,对着郑玲一下笑着说:听说你喜欢听歌,我那有一个CD机,你和我出去吧?”
郑玲声细如蚊说“……”
容聂笑逐颜开说:“玲,你真的会吊人胃口啊。晨曦,你不说话的,你出去吗?”
来晨曦:“我要看书了,不想出去了。”
不知这容聂是什么意思,眼睛老是在她身上乱扫个不停,她只好假装看起书。
容聂:“那我们走了,辉在你没有出去的时候喝醉了,喝了好多闷酒。”容聂一边小心讨好着郑玲,一边看着来晨曦的脸色。
她没有把头从书本中抬起来,心里不知为何想到那个少年忍受她的暗讽时的大度,还想他酒入愁肠愁更愁时的可怜劲,又一下想到也许他只是一下半下对自己的痴迷,终有一天会厌倦自己吧?
黄辉,一个少年为一个少女时时转不停的心,就如他的千纸鹤,带着急切的心,急冲冲的脚步和心心思念,在杨阳的口中再次得知来晨曦的消息。
终于看到那个她,那个一心向学的她,一如她的写的理想中的她,那个千盼万望的她。
黄辉轻轻坐在她坐的床旁边,本来满腔怨气与怒火的他,看到那张直到自己坐在她旁边才从书中抬起头的脸。
对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那些怨气怒火化成一声温柔轻轻的一句:“昨晚你为什么不去?明晚去吗?”这温柔声音响得带着回音慢慢地扩张开来整个宿舍整个夏天。
来晨曦认认真真问了一句:“有什么人去?”他是害怕她胆怯,还是认为她喜爱热闹?
他的回答是弱弱说了宿舍几个女生的名字:“郑玲和刘娣还有..”
来晨曦淡淡说:“不想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想去?——你不喜欢她们中的郑玲和刘娣?”也许他已经了然了她的所有,他一看来晨曦一如往常的清冷似乎变得一下子更加似冰山。
他是知音人吗?那一刻,她被他的了然击昏了清冷,低低头,脸红得如红霞到耳根。
她默默不作声,如含羞待采的花朵。
抬头看到他目光灼灼望过来,却被他的双眼的了然所惊吓到,想到她很多不能见的小秘密和他酷似弟弟的双眼,想起被夺走的疼爱,不知不觉疼痛起来,更是默默不作声。
他更是不明白她前一刻还羞涩动人,下一刻如受惊的小鸟,在下一刻却双眼悲伤得昏天暗地。
她想:你不会了解的,当你了解后,也不会想了解的。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你永远不会知道,这样你永远不会伤心。
可是互相不想让对方伤心时,又不知不觉让对方伤心。青春年少的爱恋都是这样的笨拙简单吧?
每个少女都有犯花痴的时候,她也不例外。从小就有恋父恋兄情结的她,从来按着父辈和兄辈的标准审美着。
在他一次次偶然的制造中,她看见另一个制造偶然的他,当然对象不是她,而是宿舍的刘娣。有几分酷似哥哥来昊的他,阳刚健美,丰神如玉。
在黄辉夜夜梦着唤着她,来晨曦夜夜梦着唤着哥哥和酷似哥哥的人,甚至吵醒宿舍的人的美梦,多么相似的人啊!
似乎一下子回到童年,她是哥哥的小尾巴。在一个清凉如水,燕啼莺飞的秋冬季节,收割完稻谷,剩下光秃秃空旷旷的田野里。
哥哥来昊玩着别人所没有的铁制玩具枪,不小心打中了她。哥哥关心自责地问她:“痛吗?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她想说痛,但出口转变成:“不痛。”哥哥,这样你便不会自责心痛吧?
哥哥瞪着大眼不敢相信,好奇地打一回,再问她,“痛吗?”
她仍是说:“不痛。”其实一枪比一枪还要痛的感觉漫延在她身体的每个感官里,因为这是比一般塑料玩具枪还要准和痛。
哥哥还要拿到她面前炫耀也带着不相信:“我这枪比你们所有人的枪都要准和痛。”
哥哥忍不住再打一枪后问:“真的不痛吗?”
她开心得到哥哥的关心与关注,这样没有人抢走我的哥哥,更没有人可以拦住哥哥的视线,只疼爱我一个人了。她呆呆笑笑对哥哥说:“不痛的,真的不痛,怎么打也不痛。”
哥哥发现新大陆一般,不相信这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中,狠狠打了自己几枪,才奇怪看着来晨曦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