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自习完后回宿舍的路上,来晨曦和林瑜并肩走着。
听到有几个男生在弹着结它低低唱着任贤齐的歌《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坏,我左看看,右看看,女孩子们的心思,真奇怪,哎呀,真奇怪!。。”
整齐低沉又和任贤齐的撒娇有所不同。本来来晨曦在想:这是谁无聊的练吉它,还是想来泡瑜?
那歌声歌词也曾一度让来晨曦有些失神地望着小齐在春晚的活泼。
在那样充满着憧憬,充满渴望的歌声里,一个千纸鹤飞到她的手中。
来晨曦又在想又是哪个喜欢林瑜的男生不小心把千纸鹤飞到她的手中。来晨曦急急地递给林瑜,两个人快速飞逃偷偷回到宿舍的洗手间,拆开那个千纸鹤情书。
原来那样别样的飞递情书却是写给来晨曦,小小满足了她的虚荣。满足了一个女孩子原来不是没有人要的心理。原来也有人精心准备,只为博得她回眸一视而笑。
她原来不是麻烦,麻烦得让人却步而去,有真爱的人不会恐惧麻烦。
林瑜也红着脸和晨曦在洗手间里偷看这封信,当看到信前面的人不是自己时,她感觉一种异样的失落。
因为那么多男生里,那么多的讨好里,却从来没有人这样特别对待自己。
当看到如此清秀完美的字迹,写着真诚热烈的告白。
即使没有优美的情诗,更没有华丽的词语,只有字迹每个异同的笔划,透过纸张诉说有别于其他情书的枯燥,那样热烈明白的喜爱,恰到好处的连笔潦草,似是可以从中看到他的一种冲动烦恼。
在那一刻她似乎动容动心了。
无数的岁月里,她曾脑海痴痴地回响那首歌,为什么不是热烈的情歌?只是想吸引她的目光看过来吗?因为她从不曾注意到几百个日夜里有一个他在默默注视着她。
可是辉,你会一直如此喜爱着我吗?如果我打开心房的门,让你住进来,你会一直,一直如此吗?
所以我半打开着门,站在门口,审视着他,想看透他,没有请他进来,也没有让他走开。等着他,等着那久违的温暖安全感,等着痴痴恋恋的情/爱。
收了那封情信,她破地天荒认真修修改改写了四五篇回信,一次次默读着。
期间,林瑜好奇看她写的每一份回信,到最后修改的那封,她死活不肯给她看,羞涩在心里像水一样蔓廷每一个角落,不愿和最好的朋友分享她的秘密。
她写了大约以下内容:
你好。你的信令我感到吃惊。吃惊是因为你从未了解过我,也没有相处过,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想要的那个人?
我也许只是你的想象中的样子,而你只是喜欢上想象。
不过你还是让我觉得你的每份不容易,所以给一互相了解的机会给我们,你觉得好吗?
我不能给你承诺,更谈不上是什么朋友,从朋友做起吧。互相相爱的人是互相了解的。
希望不会让你失望,原来我并不是你你想象的。那时候你未必会这样大声热烈写着:“我喜欢你!”而是陷在深深的失望里,不知是进是退为好。
我不想有这样的结果,也不想草率的开始,珍惜我们的每份感情,不要轻易说爱,更不要轻易说要开始。因为我不想受伤,更不想别人受伤。
送完情书后,黄辉和杨阳几个金刚好哥们开始吃宵夜。
黄辉:“谢谢你们这么给力,弹唱得不错啊,情书也准确无误飞到她的手中了。”
杨阳:“不用谢,把这个菜给我吃完了,等一下你就知我的用心良苦了。”
等到酒足饭饱后,杨阳这奇芭带着几分酒意:“大哥,你都不声不响吃完我刚才点的鹿鞭,为了以后的硬仗打好基础是必须的。想打硬仗必须有好枪,枪就是要擦枪走火就最好了。”
对于这个临阵就提枪的杨阳,黄辉不由苦笑:“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杨阳:“你信不信明天一约她就出来,再说了我记得隔壁艺术学校的校花美女雪儿都来找过你几次了,还有自称是你学妹什么借口来找你的可不少,你小子背了不少情债,偏偏就是喜欢她。”
在一个纸醉金迷的酒吧,灯光到处摇晃照射,也摇晃着来晨曦的勇气,可又一次在心里想:“我又一次做了以前没有做过的事”。
这样干净透明的晨曦,手足无措,坐立不安一个晚上。
有人开始在自我介绍着,她也轻轻说了句:“大家好,我是来晨曦,希望大家多多指点关照。”
她知道那个人在昏暗灯光下,他身材挺拔,虎目有神,气度不凡,棱角分明的一张脸说了句:“我是黄辉”。
黄辉看着那个女孩子,心里像装了个兔子突突跳个不停,他平时的口若悬河全是没有用处,他的大脑血液停止了流动。
她用眼角装着不经意得看着离自己有一定距离的黄辉,他在一个角落喝着不知是果汁还是酒,她和宿舍的几个女生都是在喝着果汁。
她看不清,也在这样的情况,不可能看清。
她甚至认为他是捉弄自己,想看她的笑话,因为他除了介绍自己名字后,和她一样没有再说话。
招呼她们女生的是一个叫容聂的男生,问这个要什么那个要什么,这是一个笑起来有着阳光般的男子。
也有人在唱一些那时流行的歌,男生唱张宇,张信哲,小齐,张学友,女生也有唱《当》的等都有。还是他看出她的单纯,连第一次喝酒都没有试过,怕吓着她?
来晨曦不唱也不说话,只低低喝着自己的饮料。黄辉也是。
也不知什么时候了,来晨曦几个人中,林瑜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说:“快要到最后时限了,再不回去进不了宿舍,我们回去吧”
林瑜等几个人纷纷站起来,往外走去。来晨曦说了句:“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玩吧。”
说完来晨曦头也不回往外走去。
晨曦没有见到黄辉对着容聂点点头,更没有见到那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在灯光下,原本带一丝笑意的脸,听到她的话语后充满失望和失落。
晨曦和宿舍几个女孩子走在街上,街头的灯光依然是迷离多彩,晨曦站在哪,看着容聂细心拦下一部的士。对着司机说:请你送她们到**路18号。这需要多少钱?”
一个长得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司机回答一句:“三十元。”
容聂从钱包掏出钱后,他打开车门笑着对来晨曦说:“晨曦,你们几个进去吧,一路顺风啊。”
她慢慢坐进去后,她从车窗外眺望着,窗外依然可见那张如花似玉少女脸带着迷茫。
来晨曦有时想:那封信是写错了对象吧?没有那样一个男生存在过吧?因为一个暗恋得够久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更浪漫热烈的行动?
从他的语气字间里可以感觉出来,那是一颗怎样热切盼望的心。
是的,来晨曦不知不觉读了很多遍,到了上千个日夜也记得那封信。
信的内容大致是:……真的,真的,真的!我暗恋你很久很久很久了!我只想认认真真的告诉你: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我想你,想你,想你,想你和我一起!
这样才不会饱受痛苦,忍了太久太久,眼见你我就要分别在学校,一想到这,似乎人生再也没有可以留恋,更找不到方向,看不到光明和希望!辉草字。
每个字句都是思念饱含着痛苦,得不到解脱来。来晨曦想见见他,即使他写得不够诗意,文彩不够出众,笨拙真诚得像自己。
她回到宿舍后,感觉也不过如此。
黄辉在夜夜梦里呼唤她的名字,朝思暮想的人。说他普通,因为他除了高大修长挺拔,眼神灼灼,别的毫不起眼。因为他是一个单眼皮男生。
她从小生活在缺少父母爱的日子里,父亲是一座山,一个英雄。
她从小就喜欢父辈兄辈类型的男生,剑眉,大大双眼皮的美男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观,也许很多人都偏爱这种类型的男生——身材挺拔,虎目有神,气度不凡。
她却讨厌他那双眼睛,因为她弟弟也有那样一双眼睛,令她想起被夺走的宠爱。不普通,是因为他令她如此不舒服,也令自己头一次知道心花怒放。
一个矛盾挣扎的灵魂,带着阴暗可怕的恶魔,多愁善感的她,他怎会知道了解,她怎么忍心让他知道了解。
不想伤了他,却不知不觉伤着他,也伤着自己。
来晨曦总以为这一次的心动,不过昙花一现,即使再芬芳动人也不过一刹那,于是亲手把那含苞欲放的花蕾生生摘下。
却不知它让岁月里从一十多岁单纯青涩少女,到性感/妖娆的熟女,几千个日夜里。
无数想念想象风干成一个永不枯萎的标本,夹在一本叫做情窭初开透明干净的水晶材质书里,页页鲜明红艳如血泪般写着念念不忘,执执不放。
总是想要和他相逢,得知他的所有,又害怕见到一个不是当初的他。
也终于明白林黛玉葬花的心情。
每个男人心里爱着多愁善感,爱得死来活去的林妹妹情人;却不得不陪在一个无可奈何的薛宝钗老婆,她总为自己着想,又大方得体。不能离开薛宝钗,不能不爱着林妹妹。
每个男人心里爱着多愁善感,爱得死来活去的林妹妹情人;却不得不陪在一个无可奈何的薛宝钗老婆,她总为自己着想,又大方得体。不能离开薛宝钗,不能不爱着林妹妹。
每个女人心里盼着爱着有一个至死不渝的,无论世俗眼光,时间变迁,仍爱着她的杨过。
不得不每天训练一个郭靖出来陪着自己,让他有实力,安全可靠;又全是精忠报国,侠肝义胆的的英雄,没有女的不爱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