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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烧纸钱

马有德灯下看得仔细,那四人脖子上都有一道细细的黑线,像是凝固了的血迹,杨老头腕子上也有两条!屋内阴气弥漫,一片沉腐气息。马有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妈的,这不是又撞着那玩意了吧”张宝直勾勾看着马德,说了句,“你输了!”翻开牌一看,大杂小杂,竟是一副至尊宝……马有德心中一凉,却看见四人头同时向后一仰,从脖子上滚落下来,那张宝的头直滚到马有德脚边,双眼充满嘲意的望着他,嘴巴里突然冒出黑血来……屋里灯一下灭了。

马德一晚上第三次尿了……冷风拂体,人却一下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站在石平这地方一个山洼子里,自己的挑子还好好的放在旁边……天边隐隐有一线亮光,怕是马上就要天亮了。马有德想起昨晚一幕,突然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挑上担子就往家赶。

他也说不清楚心中在怕什么,就想快点看到媳妇,又有点怕看到媳妇……心中暗暗骂自己,怎么一见到赌就管不住自己哩。

天蒙蒙亮的时候,走到了石龙观,这隔家就不远了,马有德擦着汗,加快了脚步。到得观前,看到一个道士正在路边练功,这道士马德也认识,他道号原明,在本地也相当有名气。不过马有德平时不信鬼神,认为这道士也就是个骗子,装神弄鬼骗人的能有好东西吗?所以两人虽住得近,却也是没多少联系。

这是马有德第一次看那道士练功,但见那道士盘腿向东而坐。喉间呑吐有声。连吐气几下,忽得一吸,犹如龙吞水一般,喉间鼓起一个大包,随即被吞入肚中。但见他一下跃起,手中已现一柄木剑,他这下原地飞身跃起足有丈余,手中剑一抖,嗡嗡声大作。刚落得地,却又向前急冲,似脚不点地般,手中剑破空而来,竟隐隐有风雷之声。马有德这下才明白,这道士可不是骗子这么简单。

那道士一跃之下,就来到马有德面前。盯着他看了老大一阵,看得马德心中一阵发虚。“这个……原明师父,怎么啦……”马有德低着头,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只好没话找话的说:“原师父,你刚才这几式真不简单,是真功夫啊!”

原明不理他,突然来了句“你这杏子,可否给我来一个尝尝”马有德心里一松,脸上堆笑道:“师父想要几个都成,要不是我家媳妇说要吃这个,便是全给师父了也不要紧哩。”原明自拿了一个,吃了一口,突然吐了出来:“呸,你这杏子,怎么这么臭?”马有德心中一紧,看他样子不像是开自己玩笑,忙自己拿起一个一尝,不由呸了一口“这他他妈的怎么有股子腥臭味哩……呸呸”

原明微微一笑,“你自己身上也是臭的,闻不到吗?”马有德心中那个奇啊,这昨天买杏的时候,自己可是一尝尝了十来个,把人家卖杏的人眼泪都快尝出来了……听道原明这样说他,忙陪笑道:“那是昨晚撒了几泡尿……”话没说完,自己脸就红了。

原明皱着眉头说了句:“你脸上鬼气森森,怕是碰到什么邪物了吧。”这马有德心中那个佩服啊,这道士绝对是个活神仙啊!可是这当口他更关心家里,忙说:“没,没,原师父,没什么事我先回家看看媳妇哩。”原明说道:“你身上阴气很重,我看是撞见了些东西,你自己还不晓得。这样也罢,你先回去,有事就来找我,这也不会三两天就要你小命的……”听了这话,马有德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忙道了个别,挑上担子就往家赶。原明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路边上倒掉了杏子,回家进门就喊媳妇。却听见张云儿在里屋里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马有德这个急啊,一下冲进里屋,却见张云儿脸色惨白,躺在床上,见了他回来也没能起来。“你回来了啊,今天有点不舒服,没能起来……早饭还没烧哩……”声音有点发颤,似在害怕什么。马有德一把把媳妇搂在怀里,说,我自己烧早饭,你不舒服就不起来啦。张云儿看了看他,有点犹疑,“德,我昨晚,昨晚……”马有德忙说,昨晚怎么了?张云儿紧紧抱着他,身上微微颤抖。“我昨晚上做了个怪梦哩”一听这个马有德可就急了,忙问梦到什么了,张云头埋在他怀里,讲起这个梦…

张云儿梦到在一个荡边上,自己一个人在岸边走,望前望不到尽头,往后看不到来路。荡边雾气茫茫。心里正自惶恐,前面跑来一男人,像被谁赶一样,跑得气喘吁吁。那时候女子都害羞,忙站到路边,让人家过去,谁知那男人一把跪在她面前,直喊救命。张云儿害怕的都说不出话来,一看那男子不过三十左右,长相甚是凶悍。忙转过身子,说道:”你是何人,我郞个一个女子,怎么能救你的命哩……”耳边听得蹄声从远处传来,似有人骑着牲口过来了,那男子脸上惧意更盛,说道:“那就借你肚子一用!”唬得张云儿脸都白了,说我这肚子如何借得,你再这般瞎缠,我家男人来了,定要把你打死。那男人面有得色,笑道:“你家男人早已答应我了,小娘子却是怕什么。”说完弯腰朝张云儿肚子一撞,人就不见了,张云儿只觉得肚子生疼,一下就蹲了下去。

蹄声到得面前,张云儿抬头一看,一个大肚子女人,也是旧时候小媳妇打扮,骑着头没笼套的小驴子。那女人脸色青白,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看到一个男人过去没?”张云儿看那女人脸上没半点活人气,心里害怕,便扯了个慌说:“没看到男人,我在等我家男人哩”那女人冷笑一声,用手一指荡里,“你家男人,你看看那是不是你家男人?”张云儿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那可不是吗,马有德挑着挑子在水里走哩。张云儿一急,就要出声喊。后面那毛驴突然怪叫一声,吓得张云腿一软,一下掉进荡里。

这一下就醒了过来,却肚疼发烧,正担心自家男人怕是晚上才赶回来,想不到一早就回来了。马有德抱着自家媳妇好生心疼一番,跑去找了个土郎中,又叫隔壁人家帮忙煮点糖鸡蛋。那郎中看了看张云的病,说是风寒。说养养就好,有了小孩,吃药不好。

马有德可坐不住了,毕竟是自己孩子,经过昨晚这么一闹,马有德心里隐隐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正不安,那郎中说了,“马有德啊,你媳妇就算了,你这又是咋回事哩?”马有德正迷糊,郎中给了个小玻璃镜子,马有德拿过来一照,镜子差点吓掉了。镜子中自己双目发黑,脸上一层郁郁的青色,分明是重病缠身的样子,看着怕是活不了几天了。

马有德连忙交待了下隔壁过来帮忙的李家婆婆,情知这事不能拖了。转身拿了点钱就去石龙观。走了一半,就看见那个原明道士提着个大包走了过来。马有德心想,坏了,不是他有法事要去唱经吧。当下哪里还要什么面子,冲过去就一把跪在地上,和戏文里唱的一样,大叫起来:“活神仙啊,救命,原师父哇,救命!”

原明师父一把扯起他:“你不说也要救你,我早上看你样就知道你不对的很,怕是不能耽误。这不,吃了早饭就过来看你啊。”马有德连忙掏出口袋里的钱,识趣的说:“师父,这是我的一点香钱。”原明大笑起来:“我们修行的人不讲这些的。”话没说完一把就把钱拿了过去,突然疑惑道:“就这么点……”

一路上,原明听马有德把昨晚的事讲个清楚,眉毛早拧在一起。说道:“这么一讲,你这是个大麻烦哪。”还没等到马有德急,又来了句:“怕是夺胎哟”这夺胎两字,马有德是听得懂的,当下,两腿一软,差点就趴到地上去了……

两人加快脚步,来到马有德家,张云儿早就昏昏睡过去,隔壁婆婆见马德回来,告了个空,也走了。马有德急得也没道个谢,拉着原明就去看媳妇。原明近前一看,一头汗就出来了。再一把脉,直接就一句:“恶鬼夺胎”马有德身子一软,直接就跪在床前。“么子,么子,恶鬼夺胎……夺么子”一急,这舌头就和牙齿打架。原明也是心急上火:“这一般女的怀了,这脉象就像珍珠过手一样,颗颗滑啊。现在这脉象一会儿干涩,一会儿捉不到,不是成鬼脉了么!”停了一句“你是么样招到那些东西的啥,一般人想招也是抬碰不到的……”说到这,突然盯着早吓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马有德说:“你莫非是个对头人?”

马有德急得,这当头还管什么对头人不对头人哪!直问师父,还有没救啊,钱我还有,我还能借……”又擦了把泪,“我都二十五,刚这么着就第一个孩子,师父啊。”原明也是头疼,这事可没个保证。就说了“你跟我一起再去那个地方去一下,你家媳妇找个人再帮忙看一晚上。”

就这样,马有德一天一夜没合眼,走了两百里,没休息一会,就又上路了。话说这一走,才知道这老道士功底不浅,这到石平六十多里地,走起来玩似的,天刚擦黑,就到了石平。马有德差点把脚走瘸了。不过这是为了自家人,却是一点也不觉得苦累。

一路上,原明讲起马有德昨晚碰到的东西,说那四个人怕是死在刑场里的人,走不得远,叫地灵。只能在身死之处附近做怪害人,乱人心智。身子阴,八字轻的人晚上能看见。这地灵也知道父子血脉相连,把做爸爸的迷了,就可以夺掉没出生小孩的神魄,占个人躯,免了下世投胎的种种苦处。那个小媳妇怕是有点不同,肯定是个地煞,能驱物为用,点纸成驴,这点就能看出。行走地方也大的多。若是成心害你,你昨晚肯定回不来了。这次要去这个鬼胎,怕是和她没关系,但身为修行人,必当除此恶。一番话说的马有德腿肚子打转,直问孩子还救不救得回来。那原明只说,那得看着办。

原明道长在马德指引下,来到了马有德早上醒的那个地方。一盘腿就坐下了,从随身带的大包里掏了两把纸钱。“马有德啊,你去马荡那边上呆着,估摸着月亮升到这么高的时候把它烧了……要搭个八字型烧,好教她知道有高人来收她。这样,她如果知趣就会躲起来投胎去,再也不敢作怪,若是不知趣,那也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说着指了一下路边上几棵松树。“你看哈,就是那树那么高啊”

马有德都快哭了:“师父啊,这树长在这里,我又挪不动,等我去了那边,怎么知道月亮多高了哇?”原明一摸头:“嗯,也是,那你就等雾起了再烧……”马有德刚一答应,原明又来一句:“那烧了就得快跑,雾一出来,那玩意就会出来跟着你,你听到什么动静都别怕,只管跑,莫慢了……”马有德又急又怕……那年头,没个手表,还真是麻烦啊。

原明就在这里清了块地方,摆了几根香烛,又拿了一把纸钱,东一张西一张烧了起来。却见他一会儿就烧了个大圈,中间地上又摆了几张黄符。这也算是本事,这黄符一下地,晚上的风硬是半点纸灰也吹不动。马有德不敢怠慢,拖着两条快断的腿,直奔马荡那边去了。

前文说过。这马荡隔着石平不远,马有德脚跑得疼,费了点时间才跑到。隔着不远,一看,坏了。马荡上都开始起雾了。急着就是一嗓子“雾唉,你慢点起哟……”这一嗓子居然还是正宗黄梅戏的调子……

这一急,人就出错,刚到马荡边上,就一咕噜摔了个狗啃屎。马有德都没顾上喊疼,直接就掏了个火媒子吹,这火媒子其实就是纸钱圈的小纸棒,抽旱烟的,水烟的就把这火媒子点着了,不用的时候装在个小铜管子里面,平时在里面是阴燃着。用时拿出来一吹,就燃起明火。那时候洋火不好买,一般抽烟的人身上都装个火媒子。马有德对着这火媒子吹都都喘不过气了,脸红得跟关公似的,这火媒子就是不着,他在月光下眯起眼细一看,气得直骂娘,这他妈就是根死火哩……走之前,原明那老道还用火媒子抽烟啊,怎么给自己的这一根却是死火哩?

这骂娘也没用,这纸钱还是要点的。他抖索着手从内衫口袋里掏了盒洋火,这不还好有这玩意啊。马有德买了一盒,足用了半年,平时都不舍得用哩。一打开,差点没气得闭过气去,里面就剩三根了……马有德把知道的神佛大号都叫了一遍,小心堆好纸钱,就去刮洋火,一刮,折了……马有德脑门上一层密密麻麻的汗呐。他小心抖抖手,定了定神,再刮一根,啪,这回断得还很干脆,直接两截了……这大晚上的,马有德这大老爷们眼泪不争气的就飚了出来……眼瞅着那盒子,最后一根,只剩最后一根了,马有德吸口气,根据使用洋火多年的经验,摆好了架势,正要去刮,突然哇一声哭了起来……最后一根头上他妈的就根本没药……

马有德一把砸掉个空盒子,扭头就嚎:“哎哟,我的个妈哟,我的个……”还没等他嚎上劲,突然就看见两血红色眼睛盯着自己,两眼之上还有一朵小白花……这家伙马有德可是太熟悉了,这不昨晚见的那驴子吗?再抬头一看,那大着肚子的小媳妇青白着张脸,脸肿得水发馒头似的,一双突出的死鱼眼睛正死盯着自己……

“的……个……天……啊”马有德这把是要命的嚎出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立马就起来了,裤裆中随即就尿了……马有德这真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吓尿了,那是走都走不动,叫做任鬼宰割了。这马有德是越尿越有力,一路尿一路飞奔,那玩意,就是村里人说的,水牛拉尿尿半里……

这一下跑得可比来时快多了,眼见原明师父还在那边点香烛。立马就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原师父,出来了,出来了……”话音没落,人就到了,马有德一把抱住原明师父,激动的眼中是泪光点点啊……原明一看马德精湿的裤裆,那个高兴啊:“尿啦?尿啦?”马有德心里骂:这老头这眼贼尖哩,怎么专看人裆哩?“原师父,是……不过,那驴子,不是,那小媳妇又出来了……”原明这个高兴啊“尿了就好,好,你果然是个对头人!”

“师父,我那纸钱没点着哩……”马有德急着说,原明却一点也不在意,说道:“没事,点纸钱有个屁用,人家盯上你了,点不点纸钱都要来找你的。”马有德心里那个骂啊,“那你还要我去点纸钱……”原明一笑:“这当儿时候还不到……,就跟你讲讲这道儿,人死了,成鬼了还用纸钱?”马有德说:“我也不信,老人说要烧啊,说是怕死也是个穷鬼。”原明道:“你能这么想是对的,这人不死,不知道鬼是啥回事,自己猜是乱搞。那什么阎罗啊,牛头马面,我看这都是扯蛋……”马有德点点头,突然大惊:“你们道士先生不是专搞这个的吗,那你不是唬人?”

原明叹了口气,“没得法子,这人心里都有个自己的底了,你不按他想的说,他就不信你,你解释完了,人家跑了。有时候,我们都是在唬人,事给人家办,话由自己说。”马有德一把坐了下来,算是休息下腿。有个活神仙在旁边,还有什么怕的哩?两人并排坐在一起,马有德就说:“师父说的这话蛮有理啊。我早就不信烧纸钱这事,我爸妈的坟头我是七八年也不去一回,更不要说烧纸,也没见着他们报个梦喊穷?”原明点点头说道:“今天看到你样子,我心里也有个底了,你就是个对头人,我就把我们祖师爷的事给你讲哈子。”

“我们祖师爷道号叫炎武真人,师出武当,那时候,明朝几个皇帝都信真武大帝。正是武当大兴之时。炎武真人道武双xiu,法术高深,在同道中极有名气,他见那皇帝大兴土木,武当上就再没半个清静之地。又见那劳役百姓受尽苦累,死人之事常有。就在一次道会上讲了一些话,说修道人家修道不为名利,但求度己度人。真武大帝身在何处,谁也没见过,又何为一神不用之所而劳累万民之力,耗费国家之财,真武大帝何样境界,岂会在意人间这点虚名?又何用的上人来上香祭拜?我们这些封号,这些尊称,都是以常人的心折腾罢了。岂是真武大帝之所愿?那时候武当山上道人收了皇家田产,住着华屋,正自高兴受了恩宠。炎武真人这话听着可太难听了,一帮人就告上去说他不尊大帝,修行妖法。炎武真人与众道不和,在武当山上就没了安身之处。就自己下了山,把自己多年所学所悟,自己创了一个法门,名为正心术。讲究不敬虚无之鬼神,不讲不明之经法,不做虚妄之法事。定人正心而辟邪物,度人向善而积功德。”

马有德点点头,对这个炎武真人大感佩服。原明接道:“正心术里认为,疑心而生暗鬼,体虚而易近邪。人鬼本来两途,来去各不相干,但若是人心有鬼,就易被邪物所制……”马有德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原师父,我心中何鬼之有啊?我可是……”原明道:“你心里要是没个赌鬼,半夜撞上那么档子事还有心思赌,还是赌杏子……”见马德没话了,原明又说:“你这个人,我看是个通阴的人。我烧这纸钱,便是为了引鬼,鬼这玩意不要纸钱,可是曾经为人,也知道这纸钱一烧,怕是有人来祭拜了。像你这身子,却不用烧纸钱,就能引来游魂孤鬼,可算是太好了。”马德问道:“什么通阴,我打小起,就昨晚碰到那玩意一次,这可算不上吧。”原明嘿嘿一笑:“有种人一累,身上罡火就没了,平时却是火劲十足,能极阳,又能极阴。这种人世上一万个里也没一个,我算一个,你也算一个……这种人最适合修正心术,近阴邪而不伤自体,这是极难得的。”马有德听着这话算是有点味了“原师父,你莫不是想收了我做徒吧?”

原明说:“这话等会再说,先跟你说说,这过不多会,这周围的邪物都会现身,它们进了这圈子,这四象镇五方神符就让它们不分东西,再也转不出去。你到时只要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那剩余三个地灵便是能除掉了”

马有德惊道:“这怎么还要我出手啊,师父,我一见这玩意就尿裤子啊。再说不是四个吗?”原明笑道:“你还不知道尿裤子的好处啊,这叫泻阳。嘿嘿,莫担心,照我说的话做就好……还有,你听我说话要用心,怎么老戳着我肩膀哩?”马有德忙道:“没有啊,我还要说你老碰我背做什么哩……”

两人突然想起什么。同时回头一看,身后跪着一人,头都伸到两人脸边了……死鱼一样的眼睛翻的老高,两条黑色的血泪从眼中慢慢渗出,脸上全是刀伤,头和脖子错开半截。浮肿的头在夜风中一晃一晃的,似乎随时要从脖子上掉下去……

“妈啊……”原明和马有德同时怪叫一声,原明裤子马上就湿了,马有德是湿第二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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