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为了陷害落儿,连我也算计其中,你太让我失望了。”待苏瑾落二人出门,苏老夫人轻声开口。
苏老夫人一直将王若水当做女儿一般,从王若水还未及笄,就想着让苏阳娶过门了,这些年王若水与宁轻颜之间的事,她都看在眼中,宁轻颜死了,她想要对付苏瑾落,她心中疼爱苏玥莹母女二人,也装作不知,她偏心如斯,可王若水却将她当做了可以随便摆弄的棋子,甚至于连她的安危都不顾,真真是让苏老夫人有些寒心。
“娘,媳妇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我待落儿视如己出,我怎么会陷害落儿呢?许是上次因莹儿被关了柴房,落儿心生恨意,从中挑拨,娘你可不能被蒙蔽了眼啊。”
王若水声泪俱下,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泪水更如决堤,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怜惜。
“若水,你真当这些年你做的事我都不知道吗?”苏老夫人没有因王若水的哭泣而动容,轻声的开口,声音淡淡如来自远方,有些飘渺。
哭声嘎然而止,王若水瞪大了蓄满泪水的美目,望着苏老夫人,眼神闪烁,心脏跳动快了几拍。
“我知道你苦,阳儿这么多年心中只有那个女人,我对你做的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我这个老太婆也成了你算计的对象,你当真让失望。”
王若水脸色瞬间苍白一片,唇瓣上的樱红褪去,下一瞬跪倒在苏老夫人身旁,抬手拉着锦缎衣摆,哽咽出声。
“娘,我知道我之前为了老爷做了许多不好的事,可那也是宁轻颜她害我在先,可今日之事媳妇真的没有做,再怎么样,媳妇都不会置娘的安危而不顾啊。”
苏老夫人眼中神色复杂,半晌,拂开王若水的手,声音淡淡,没有一丝起伏的对林嬷嬷说道:“夫人即日起到后院清心堂面壁一个月。”
“娘,媳妇是冤枉的,真的不是我,娘你要查清楚真相啊,莹儿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您不能这样就定了媳妇的罪啊。”听到苏老夫人的话,王若水真的有些懵了,面壁,说白了就是软禁,她不可以被关起来。
“不要和我说莹儿,莹儿心思单纯,你这个当娘的,不要竟把一些肮脏的教给她。”苏老夫人抬眼怒瞪着身前妇人,这一刻,她是真的动怒了,苏玥莹是她最疼爱的孙女,她一直希望苏玥莹能保持单纯善良的心,可不愿被王若水给教坏了。
“落儿给我送药茶来的时候,青玉为何会在院子外?若不是落儿打破了茶杯,我让林嬷嬷去若水居,也不会碰到慌忙离去的青玉,如果我喝了那药茶,出了事,落儿逃不了干系,这个家想害她的只有你,证据确凿,去清心堂吧,让两个丫头出去,也是不想让你这个苏府的当家主母丢了面子,我累了,要歇着了。”
冷言说完,苏老夫人抬步就往里屋走去,不在理会王若水。
王若水瘫坐在地,低垂着头,碎发遮住那双闪烁着阴狠毒辣的眸子,贝齿紧咬,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苏瑾落,好样的,我真是小看了你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
若水居,屋内瓷器碎裂的声音不断响起,让一众下人听得惶恐不安。
“贱人,贱人,贱人。”
苏玥莹一面骂着,一面将梳妆台上的胭脂首饰扫落在地,剧烈的愤怒让苏玥莹胸口疼不断起伏。
屋内已经不剩几样完好的物件了,砸无可砸,苏玥莹将目光落在垂眸站在一旁青玉,抬步上前,扬起秀手,狠狠的落在了青玉白皙的脸颊。
“啪。”
一声脆响,青玉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耳边只听见嗡嗡的声音,一丝腥甜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说,是不是你勾结苏瑾落那个贱人陷害娘亲的?”娇柔的声音此刻却是尖锐无比,透着恶毒。
“小姐,奴婢不敢,奴婢说的都是事实,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青玉了解自家小姐的脾气,连忙跪下,破碎的瓷片嵌入膝盖,痛的青玉几乎晕倒,却硬生生的挺着,不敢移开。
“你不知道?大福小福,将这贱人拖下去,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到她说出怎么陷害娘亲为止。”
满地的鲜血没有让苏玥莹生出不忍,反而暴怒的对门外喊到,话毕,转过头,不在看地上的青玉。
青玉脸色煞白,她想拉住苏玥莹的裙摆恳求,却没敢伸出手,她的忠心换来的竟是这样的对待,腿上的痛刺激着心脏,双臂被人架起,向外拖去,膝盖摩擦地面,让青玉疼得直接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