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酒楼后面的那片空地,展玉也已经有了规划。
先是拿出两亩作为常见的青菜种植地,其中四亩种上草莓或者葡萄之类的水果。另外的四亩土地分别中上土豆、红薯、玉米以及大蒜等农作物。
青菜出土快,所以在修改酒楼建筑的时候,就要翻新土地,然后播种青菜。这样,等到开业以后,也好留着让对采摘有兴趣的人们先免费尝试一番。
只是对于后面的那几种农作物,如果没有三个月以上也是不会开花结果。这个时代也没有玻璃也没有薄膜,想要种上一年四季都可以吃的蔬菜,暂时还是一个难题。
眼下最重要的是酒楼的问题,还是先不考虑大棚的事情了。
待忙完了这些,展玉不由得伸了伸懒腰。她看了看站在她身侧有些困意的青戈,还有不远处正抱着兔子打盹的绿意后,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什么时辰了?”
她问着青戈,随后打开了不知何时关上的窗门,发现外面早已经是满天的星星挂在夜空。那明亮的星犹如一粒粒的珍珠,似一把把碎金,洒在了碧玉盘上。
“姑娘,现在已经是子时三刻。”
青戈微微打了一下呵欠,想必是真的累了。
展玉没想到自己竟然忙到了这么久,还差一刻钟就要到现代时间的凌晨两点!她看着满桌的图案,还有脖子上传来阵阵的酸痛,不禁对着两个丫鬟有些感到歉疚。
“不好意思,我一忙就忘记了时间。下次这样你们就赶紧休息睡觉,不用管我的。”展玉在现代的时候,就是一个当遇到了一个难题时,不睡觉也要把它解出来的那种人。
按照她爷爷的话说,她就是死心眼,太过执拗了。
“姑娘说哪里话!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不应该感到抱歉。”
青戈看到了展玉脸上对她们流露出的歉疚,只觉得心暖。她从小服侍过那么多女性,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一位,才是真心实意的对待她和绿意。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你赶紧带着绿意回去休息吧!你看她扶着桌子睡觉,嘴里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展玉推着青戈的身体走向绿意,在青戈喊了几声以后,绿意见醒。
她一睁开双眼,便看见展玉就在自己的眼前,不觉心慌。她的主子还没有睡着,自己作为一个奴婢就已经睡着了,肯定会挨骂的。
不过结局并没有,不仅没有挨骂,绿意还听到了她对自己笑:“呵呵……你啊你,怎么会这么可爱?”
“什么意思?”
绿意刚刚睡醒,一副很茫然的样子。
“不要管什么事情了,抱着胡萝卜回去休息吧。”
青戈先让绿意回到了房中,而她自己则是站在门外守着。她们的生活就是这样,晚上要轮流守夜,虽然姑娘说过让她们不要看守,她一个人不会出事。但是她也不会离开自己的位置,就算不是因为姑娘的身份问题,也会因为姑娘的品德,而自发的替她守夜。
躺在床上以后的展玉,掏出了今天刚刚得到的乾元玉佩。她望着那玉佩所散发出的光芒,心里很是兴奋和激动。
如果说前世她是被雷劈才触发了这个玉佩的开关,那么这一世她要是在外面打雷的时候拿着玉佩,会不会能够将自己带走呢?
怀带着这个疑问, 展玉手握着玉佩,渐渐的进入了梦想。
竹园。
沈天殊也是忙碌了一个晚上,因为在确定了酒楼的位置以后,剩下的便是展玉所要计划的另外两栋楼,客栈和戏楼。
戏楼的事情很好解决,就算是没有现成的建筑,他们也可以加派人手在短时间内搭建一个。重要的是客栈。
客栈最少需要三层楼,房间每层最少要有二十间,才能解决方案上构造房间的问题。放眼这淮安城内,除却了福满楼,还真找不到有哪里比那还合适的地方。
只是那福满楼是沈桓的地盘,开口说要买下来肯定不可能。
沈天殊不由得伸出骨节分明的中指,在黄梨木的桌上,来回的敲打着。
“炎庆。”
沈天殊不过轻轻一喊,门外的炎庆便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了他的面前,十分恭敬的对着他作揖:“主子。”
“让你买下花香满楼后面房屋的事情,办妥了吗?”
对于这种产业,一般都是建在别人名下比较好。不然如果有人要是想要接机做些什么文章,也是躲也躲不掉。
“全部妥当,他们会在两日内撤离。”
炎庆在沈天殊他们三人去花香满楼的时候,就和另外一个兄弟,顺延着花香酒楼后的铺子挨家挨户的出钱收购。在不知道他们身份的情况下,就已经将铺子全部转卖。
沈天殊点头,随即又问了问:“梅园那边什么情况了?”
“刚才青戈来过,属下担心你已休息,便没有让她进屋。不过属下到是问了一下,青戈的反馈是展姑娘一直忙到子时三刻,现在已经熄灯休息。”
在炎庆还没有出事以前,他就知道主子每天都要了解展玉的情况。不过他只当主子是想要了解敌人的动向,而不是其他的原因。
听到展玉子时三刻才睡下,沈天殊不由得有些心疼。这才刚刚开始,这如果要是等到施工以后,她要怎么做呢?
难道也是要忙到这么晚吗?
沈天殊走到门外,看着满天的星斗,不觉很是震撼。突然之间,他很想走走。
“郡爷!”炎庆紧跟在他的身后,指着天上的星星:“现在已经快到演时,你现在要去哪里?”
沈天殊微微挥手,示意他不要跟来:“我想随便走走,不用跟着我。”
星光之下,沈天殊想着那****和展玉二人在后院的事情。当时他看着展玉脸上的笑容,犹如一阵春风将他心中的阴霾吹散。
他看她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张扬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
她明明是一个单纯无邪的女子,却在月夜之下,犹如一个从骨子里就会散发着妖媚的女人。他不知道她本就是如此,还是在月光之下,迷惑了他的双眼,从而引诱着他的神经。一时之间,竟不由得看呆了。
当他想要一亲芳泽的时候,展玉却问了他一句话。问他是不是真心的娶她?
他对天发誓,当时他是想说是的,但却鬼使神差的问了她又为什么嫁给自己,从而导致了后面她掩面哭泣逃走的事情。
其实他是很想对展玉说一声对不起,奈何这个丫头却并不给人机会。
她竟然在回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不嫁给自己!
沈天殊承认,当时他的心情,是有着些许的怒意的。
所以才会听到了她说的那些话,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可是听到她后面质问自己明明不喜欢她却又为何要娶她为妻的时候,就明白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沈天殊不想承认,自己对展玉动了心。可是为什么,在看到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的情绪,都会跟着她走呢?
沈天殊叹息,随即停下脚步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梅园。
他负手而立,看着那已经陷入黑暗的卧室,心里竟然有种想要进房屋去探一探的念头!
沈天殊想要向后转身,可是脚步却已经踏进了梅园。本想从窗户跳进去,可是在看到门前绿意那丫头抱着睡的模样,最终还是决定推门而入。
黑夜里,展玉平稳的呼吸声响彻在他的耳边。他站立在床畔,凝望着她熟睡的容颜。
只见她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他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紧,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微微凌乱的绫罗,即使胸间放着散散发光的乾元玉佩都抵不上肤色熠熠生辉。
该死!
沈天殊在心底暗骂,他连忙转过身,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能再看了。
他自认为自己有着很强的定力,就算是女子极尽可能的挑逗引诱着自己,他也不会为之动容。可是每当他看到展玉的时候,身体总是会起一些反应。
沈天殊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展玉的房间,随后看到门前绿意和自己方才进来时没有改变,心里有了计较。
看起来梅园的晚上,需要有人暗中保护了。
而在沈天殊刚刚离开梅园的刹那,只看见一记身影从房梁上飞了下来。那人犹如黑暗中的王者,只是随意的站着,就能感到他浑身散发出的霸气。
他在黑暗中看着展玉熟睡的容颜,一向冰冷的脸庞,竟然有了些许暖意。
当他看到展玉裸漏在外的香肩,就觉得有些不悦。尤其是他想到这床上女子的美好被另外一个男人也看到以后,就觉得心里更加的不爽。展玉是他未来的妻,怎么能够让别的男人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
于是,他上前将横盖在展玉身上的锦织棉被,拉倒了她裸漏在外的香肩处。在他的动作停止以后,只听见那个小女人说着:“爷爷……”
男人皱眉,属下调查的信息来说,眼前的她是一个孤儿,而她此时喊着爷爷,又会是谁呢?又或者是什么好心的老年人,将她带大?她才会这般亲昵的喊着一声爷爷?
原本有些许暖意的面容在想到了女子以前过得生活,不由得露出了心疼,随后再次恢复到了以往的冰山脸孔。他发誓,大业成后他定当护她一世周全!许她一世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