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听着展玉不是多么文雅的话,连冰不禁笑了出声。展玉偶尔蹦出来的词汇,真是让人能够笑上好久。
“你就不怕她回到宫中,向圣人告你一桩?”
连冰可是知晓静文公主的脾性,且皇家人尤其是圣人,最为尊重皇家人的脸面。展玉不止一丝落下那静文公主,连冰也不免有些担心,如果这圣人真是想要发难展玉,怕届时就算是将兵符亲自送到圣人手中,也怕是难以消恨了吧?
“不怕,车到山前必有路。”
展玉的自信以及豁达,在沈天殊看来却是十分的直爽。这样的女子,曾因为他的故意忽视,差点把丢失了她爽朗的一面。
如今,她能保持自己的本性,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其实更让他欢喜的是,展玉总算不像是以前那般冷漠对待自己,不管他和哪个女子传上那么点流言,她都是一脸笑意盈盈的撮合,如今却是知晓吃醋了。
到了淮南王府,沈天殊则是回到了自己院子里的书房,那里炎庆在那里等着。
“你的人可查清楚了?”
炎庆点头:“静文公主果然是晋王派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沈天殊不禁有些无奈摇头道:“没想到晋王真的将自己的妹妹推到这夺嫡的漩涡之中。”
“主子你这是再为静文公主感到惋惜?”
炎庆有些疑惑,主子心中应该只有展玉一个人才是。现在听到他话里的一丝,炎庆有感觉他或许也喜欢上了静文公主。
沈天殊点头:“是有那么一点惋惜,不过这也是她的选择。”
无奈摇头,沈天殊便准备离开书房去见展玉,却又听到炎庆说着:“魏王爷以及百里米回来了。”
“他们俩也回来了?”
沈天殊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这这两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每个人都聚集到了淮南城?难不成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不成?
沈桓知道梁渊回来的消息吗?
想到这里,沈天殊才发现他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晋王,不禁又对着炎庆吩咐道:“你再派人去查一下我那大哥现在做些什么?”
沈桓这些天太过安静,可越是安静越是让人觉得心慌不安。越让人觉得,他肯定还有什么事情在秘密进行着。
“是!”
炎庆从书房之中走了出去,而沈天殊却是换上了另外一身行头,趁着夜色,去了魏王府。
魏王府。
梁渊坐在药园之中,看着在烛火照耀下正看着医书的百里米,心里像是被人装了蜜一般的甜,笑声也不由自主的响了起来。
百里米抬起头,看着依着门框而站立的梁渊,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百里米的脸上顿时一红,声音却是有些恼怒:“九十八!”
听到百里米有些怒气的喊着自己的名字,梁渊连忙嘿嘿笑着站直:“娘子,有何吩咐?”
“谁是你娘子?”
百里米抬手间就有三枚银针从指尖飞过,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那三枚银针便被梁渊抓到了手中,只听他有些孩子气的抱怨着。
“媳妇,你想谋杀亲夫吗?”
梁渊将那三枚银针放在百里米阅读的书桌上,在他准备转身之际,却听到身后又一道急速飞行的声音,不用想这是有人冲着他飞过来了!
听着那声音离自己不过是一个手臂的位置之时,梁渊身子微微低下躲过了那记掌风,随后又开始跳跃与那人一丈之远。
“就知道是你。”
在看清楚来人是沈天殊以后,梁渊脸上并没有意外,反倒是一副早就预料到的模样。
“你就这么确定是我?。”
沈天殊微微一笑,看着百里米缓缓站起身向自己行礼。
梁渊却是极为护短的扶住百里米,很是心疼的说着:“因为百里并没有任何紧张,我便知道来人不是敌人。”
说完,他又看着百里米道“从今儿个起,你就不准再向那家伙行礼了!”
“梁渊,她是我的属下。”
沈天殊假咳一声,提醒梁渊认清事实。
梁渊却是冷哼一声:“这么晚来此可是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就不能来?我以为这么久没见,你会想念我这个朋友的。”
沈天殊不请自来不说,还主动坐在了百里米的旁边。他这个举动无疑就是激发了梁渊的嫉妒心,他也连忙坐在百里米的另一侧,撑开了手中的玉骨折扇:“怎么?和展玉那丫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俩没发生你想象中的事情,只是想要告诉你的是,静文公主来了。”
一听到静文公主到来,梁渊那英俊潇洒的脸,此时变得愁眉苦脸:“这个疯丫头怎么来这里了?”
沈天殊看着梁渊那一副唯恐不及的模样,心里也不知是高兴还是该难过:“你可知静文公主此次前来是何目的?”
或许是因为沈天殊的面容有些严肃,又或许是梁渊之前听到了什么风声。他也不禁开始正襟危坐了起来:“难不成她是来挑拨你与沈桓之间的感情?”
“答错。她是来监视我行动的。”
静文公主不会武功,且想要让她挑拨他与沈桓的兄弟感情,那只会适得其反。那还不如让她什么也不用做,只是来让她监视自己的行动。
“你的意思是晋王让静文卷入这场夺嫡的漩涡之中?”
梁渊一时间竟然为静文公主感到有些可惜,静文虽然平日里张扬跋扈,目中无人。可是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残害过人的性命,她可能用的言辞有些不当,可是如果好好地教养一番,还是能变成真正的大家闺秀。
“虽然有些可惜,可惜事实确实如此没错。”
一旦进入这场夺嫡之中,赢了便是人上人的尊称,如果输了那便是成为了阶下囚。沈天殊知晓太子心善,就算是到时不赐死,那静文公主也会没有自由。
“何必呢……”
梁渊叹息,只是他的叹息,静文公主却又听不见。
天再次大亮,当展玉睡意惺忪之际,就感到自己的腰间上多了一个手臂。转过头就看到那比女人还要细嫩的皮肤和比女人还要长的眼捷。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些压抑的看着那张陷入沉睡的脸,仔细的闻着还能闻到他身上有些酒气。
喝花酒去了?
展玉的脑海里第一时间是有这种想法,不过闻着这熟悉的桃花酿,展玉的方才还睡意惺忪的眼此时变得犹如铜铃一般:“梁渊和百里师父回来了?”
这桃花酿聚贤斋虽然也有,可是年限以及味道却是没有展玉留给梁渊的香和醇。
沈天殊却是不肯睁开双眼将展玉再次按在了自己的怀里说着:“不要吵,再让我睡会。”
展玉也不再动,可是心里则是回想着刚才沈天殊的回应。他并没有开口承认也没有拒绝,那就只能说明她的猜测是真的。
等用了早饭,展玉再一次的问着沈天殊:“梁渊和百里师傅是不是回来了?”
沈天殊连忙看了一眼周围,见没有什么异常的人之后,才小声的在展玉的耳边小声说着:“等回到房间以后再说。”
见沈天殊一脸防备的模样,展玉也就闭上了嘴,不再说话。自从京师回来以后,展玉就总觉得哪里出了错,气氛也在不觉间变得紧张起来。
回到房间以后沈天殊对着展玉说着:“你师父以及百里是回来了,只是这个消息还不能透露出去。你也切记不可以再静文公主面前,随意的提起梁渊的名字。”
“好,你就放心吧。”
如往常一样,沈天殊在陪展玉用了早饭以后便离开贤雅苑。只是这一次他并不是去了聚贤斋,而是去了静文公主所居住的院子里。
沈天殊站在门外,看着静文公主身边的丫鬟从屋里缓缓走出:“我们公主请郡爷进去。”
毕竟是女子闺阁,沈天殊进了以后并没有进展玉当时闺房那般自然,反倒是有些拘谨:“静文公主。”
静文公主则是有些害羞的看着沈天殊,有些不解的问着:“不知郡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沈天殊看着她脸上的红润,只当自己没有看见。他今日来此,也是受到了梁渊的托付。如果不是念在梁渊的情分,他此刻不会出现在此。
“我今日前来,其实也是替人传话给公主。”
沈天殊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也开始缓缓地看向静文公主的脸上:“他希望你及时收手,这样日后他也能够保你一命。”
静文公主原本还是羞赫的脸,此时变得狰狞起来:“收手?呵呵……”
她笑的张扬和猖狂,明明是青天白日,可是总让人感觉她犹如地狱来的暗黑使者:“我该怎么收手?再者事情还没到定局,你们又怎么能够知道,那在做之人就一定是太子而非我四哥晋王?”
“静文公主可知如若你四哥真的继位,那就会被世人当做谋反?”
沈天殊又说:“在你小的时候,当你受到他人欺负凌弱之时,你可还记得是谁为你出头?又是谁向圣人求情?又是谁让你在圣人的面前受到恩宠?”
静文公主却也之时缓缓转过身体:“如若郡王是想当做说客,那么本公主很不欢迎,还请郡王离开我这房间。”
“静文公主,你可知你这么做不禁会伤了魏王,太子的心,就是连圣人的心也是会伤到!”
沈天殊的话像是一记惊雷炸开在了静文公主的心,可是她一想到母妃和晋王那充满怒火的脸后,动摇的心再次变得坚固起来。
“沈天殊,你以为就算我不参与这其中,太子又能绕得了我吗?”
她再次转身,面对沈天殊:“如若我不帮助晋王,那等到太子继位以后,我面临的会是什么?是遭到灭杀。就算不是死也会被太子随意指派到其中一个地方自生自灭。你说结果都是死,我为何不为自己争取更荣耀的生活呢?”
“既然公主已经决定了坚持站在晋王的军营,那就莫要怪我将公主软禁了!”
沈天殊一声令下,立即有侍卫从门外缓缓而进,不过眨眼的功夫,静文公主下榻的房间便被重重地包围起来。
静文公主没有料到沈天殊竟然会是这么的很,竟然真的将她包围起来。
“沈天殊,你竟敢软禁与我!”
静文公主手指向沈天殊,一脸的不可置信以及怒气,仿佛沈天殊要是敢靠近,她就敢随时与沈天殊打斗起来。
沈天殊一脸不在意:“公主,如果你要是想通了,可派侍卫来通知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