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抢走郡王爷心的人,我不对你上心,对谁上心?”
南烟双手掐腰,嘴角的讥讽很是明显。
“南烟,不要再说了。”
沈天殊这个时候,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封信封,随后丢在了地上:“关于你和齐王联络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让更多人知道。只是,希望你在死前给齐王回信一封,说他道行太浅,下次派个善于伪装的人来。”
听到这话,南烟的脸色顿时煞白。刚刚还是一副越战越勇的姿态,此时变得倒是像是打了霜的茄子,焉在了地上。
老王妃听到还有齐王的事情,连忙让杨嬷嬷把地上的信封捡起来看。看了以后,脸上对南烟的憎恶不亚于对展玉的。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想害我殊儿的命!幸好他提前查觉到了你的阴谋,不然他可是就要被你害死!”
老王妃说完有些不解恨似的,伸手就给南烟一个耳光。
南烟则是一动不动,任由老王妃泄恨。
沈天殊听着老王妃对于南烟的责骂,觉得很是疲惫。
他原本并不想这么快就把南烟是齐王人的事情说出来,可是他见南烟一直冥顽不灵甚至不知悔改的模样,心里的不耐烦,让他将一直在身上的信封,丢在了地上。
他想要知道齐王到底想要利用南烟做什么,直到刚刚她提出连冰的事情,沈天殊心里就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南烟的真实目的,怕是来挑破他和沈桓之间的兄弟感情。齐王的算盘打的还真是好,他们兄弟二人,他扶持着太子,沈桓扶持着晋王。
无论如何,他们兄弟两人之间已经就不可能是情深。想必齐王并不知道,沈桓已经是晋王的人了。还以为他此次回淮南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拉拢沈桓进入太子的阵营。
“你怎么会查到我是齐王的人?”
南烟在老王妃骂了一通累了之后,开口询问着那个坐在床上的男人。
“从你来淮南城的那一刻,就知道你的目的不够单纯。”
展玉听到沈天殊的这句话时,心里有种莫名的想笑感觉。她和南烟类同,都是一出场就被他知晓了背景,既然知晓了背景以后,又怎么会中计呢?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为何不在一开始就杀掉我?反而还开始装作宠幸我的样子?”
南烟不明白,沈天殊为什么不在第一件时间就把她杀了。
“想要看你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你们主子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毕竟,这个朝代谁安插个人手在谁的府里,已经不算奇怪。
“呵呵……”
南烟开始笑了起来,随后面色一冷:“是的,展玉遇袭却是是我安排。可是,那都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那日敢对我下了沸散,我又如何想要杀她呢?”
“胡说八道!”
田塍这个时候出了声:“如果不是你有害人之心,故意用力松掉郡王妃的手臂,我涂抹在郡王妃衣服上的沸散又怎么会让你中了?再者,同样是扶着手臂,为何世子妃没有中沸散?”
那日媛儿一说沈天殊要见展玉,她们几人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于是在赶往贤雅苑的途中,田塍在展玉的粉色宫装上涂抹了一层沸散。
只要那南烟上前触碰展玉,用力的松掉展玉胳膊的时候,那沸散就会飞扬起来,吸进那人的鼻子里,不过片刻,便会毒发。
“你……”
南烟有些哑口无言,那日在她之后,连冰的确一直都是扶着展玉的手臂,且看那样子,从头到位都没有种沸散的模样。
老王妃静静地坐在一边,听着她们几人的对质,突然感觉到了摇头。果然,不管是在哪个朝代,只要有女人的地方,之中都是会有不少的战争。
不过,南烟和展玉的段数来比,确实是有些低了。只希望日后陈巧儿的手段能够高明点,让沈天殊查觉不到什么异常才好。
这件事情,终究是南烟落败。而那王府的四个侍卫,则是革职了身份,成为了王府别院的壮丁,这一生怕是再也没有了出头出路。
老王妃则是知道,如果再待下去,不利的只会是她自己。于是不用沈天殊出声撵人,就赶紧站起身说着:“母妃感到身体有些疲惫,就不再次逗留了。”
“恭送母妃!”
沈天殊坐在床上,弯了弯身子。
展玉也站起身,行着万福礼,向老王妃道别。
老王妃没有回头看,她今天就先放过展玉一马,等陈巧儿入府邸以后自然会有人收拾展玉。
当屋子里变成了主仆四人,田塍再一次的假咳了一声,示意青戈和她一起离场。眼下这两个人定然是有事情需要说,她们在,无疑就是多余的。
青戈看到了田塍的暗示,心里是着实的不想愿意,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随着田塍一起离开。
沈天殊看着田塍的举动,赞赏的点了点头。是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看局面的丫鬟,留着也不错。
展玉则是缓慢的转过了头,对着沈天殊笑了笑:“累了吗?”
等到这些事情真相大白以后,她才知道是她错怪他。连冰说的没错,沈天殊突然间宠幸南烟,有些疑问。
虽然她听在耳朵里,可是之前碍于沈天殊的种种表现,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还生气吗?”
沈天殊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是否累,他只关心展玉现在是不是在生气。如果在生气,他则是要抓紧时间,好好地解释一番。
听到沈天殊如此在意自己的情绪,展玉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甜蜜:“你猜。”
沈天殊见她这样,心里就知道她已经不像早上一进门时的生气心下也就放松了起来,他伸出手说着:“把你的手交给我。”
展玉听后,有些踌躇。说实话,她还是有点不敢的,可是内心却又有点奢望,奢望沈天殊过来牵住她。
“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是有点任性妄为,可我还是想对你说。现在的我看不到方向,触碰不到你的手,你能伸出手,带着我找到方向,让我真实的感觉你吗?”
沈天殊的心顿时就犹如洪水爆发一般,洋溢的甜蜜和难过全部都倾泻而出。他先是看了一眼他的腿,随后再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展玉,慢慢的下了床,走到了她的面前。
展玉感觉到手心多了一个温暖的手掌,眼睛突然间倒是有了一丝湿润。她被沈天殊紧紧地牵着,随后跟着他的脚步,两人缓步的走向床前。
良久,两人坐在床上。展玉被沈天殊拥在怀里,嗅着他身上的阳刚气息。展玉问着:“腿伤怎么好的这么快?是用了冰魄草吗?”
她记得百里米之前说过,冰魄草能够加快伤口的恢复。记得当时百里米只是带回来了两株,其中一株因为梁渊毁坏而亡,另外一株则是因为那次在福满楼遇刺以后,已经被沈天殊用掉了。
“嗯,正是。”
沈天殊一丝不觉,竟将事情给说了出来。
展玉听到了这个事情,身体有着瞬间的停顿,可是她听着那男人的心跳声,将疑问压在了心底。
“展玉,对不起。”
这时,沈天殊突然间开了口。他轻轻地吻着展玉的额头,低声说着:“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
展玉扁了扁嘴,很想说哪里是这些天,分明是这好几个月!
“母妃对你的所作所为,希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还有关于陈巧儿的事情,希望你也不要误会。母妃她说,如果我肯娶陈巧儿,她就会回安山寺照顾父王,不会插手你我之间的事情。”
展玉的头缓缓抬起:“你的意思是,你要娶陈巧儿?”
这话听别人说是一回事情,听着沈天殊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就像是蚂蚁爬在你的心上,抓不住挠不住痒一般难受。
“是,只有这样才能换的你我之间的平静。”看着展玉的脸上已经展现出了不悦的情绪,沈天殊连忙说着:“放心,我会对她像南烟一样。不会碰她的!”
沈天殊的承诺,让展玉的心里稍微好受一些,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刚才误会解开的欣喜,热切也冷却了不少。
“如果这样,那你什么时候将她迎娶进门呢?”
不过才嫁给他半个月的时间,竟然要帮他操办着两次纳妾的仪式。
“暂时不知,不过以母亲的做事风格,怕是会很快。”
两个人躲在屋里说着情话,只是两个人看似亲密,可是之间却有了另一个看不见的屏障,挡在了他们两人的心里。
连冰从宴会之上回来,就收到了这个震惊的消息。她连忙跑到了贤雅苑,去看望展玉和沈天殊二人,询问南烟的事情。
“真没想到,她竟然是害你们二人的凶手。”
连冰听到展玉说的事情经过,还是感到震惊。南烟竟然是齐王派来的探子,看起来日后王府之中没来一个人都要好好的查探一番,不然这要是又出现了什么事情可就真的没法交代了。
这个时候,连冰也将从外面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我听说,荆州知府家的陈巧儿要嫁给二弟为侧妃,这事情是真是假?”
“这么快,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