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离开!”
展玉听到那人问她想不想离开,没有做想就快速的回答着。如果能够离开这里,或许她会可以找到救治自己的解药,也不一定。
暗五看着一瞬间就来了精神的她,冰冷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裂痕。怪不得师傅警告过他世上有两种人的心思不要去猜,其中之一就是女人的心思。
“你离开以后,那两个丫头的命,怎么办?”暗五一直隐藏在暗处自然是听到了沈天殊威胁展玉的话,他也自然看见了展玉和沈天殊两人亲吻的画面,可是这一切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
展玉再次露出了失望的面容,她怎么忘了呢?那个男人用着绿意与青戈的命威胁她,她怎么能够轻易地离开呢?
暗五看着展玉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一会难过一会又满脸期待着的表情,觉得像是在看故事一般的精彩。
“人一旦优柔寡断,就会失去很多本该自己的东西。”
暗五在暗杀过程中没少遇到过这样的人,本是该活命,却因为犹豫不决,舍不得而失去性命。在他看来,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
所有的事情不过是背叛或者顺从,只要能活命,又何必在意两个丫鬟的性命?
展玉的心像是受到一击,这个男人说的很对。她从一开始,就是瞻前顾后,不想杀人更害怕失去性命,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妥协,继续靠近沈天殊。发现自己的感情以后,她宁愿自己死,也舍不得伤了沈天殊。舍不得两个丫头的性命,被关在房间。
她做的这一切,到底都换来了什么?
展玉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本就哭红的双眼此时再次流下来眼泪,肿痛的感觉随着眼泪的流出而让人感到阵阵刺痛。
“我本不想伤人,更不想残害任何一个生命。”流着泪的她,缓缓陈述:“奈何命运总是将我逼到做决定的一面,不是被伯仁所杀,就是我杀伯仁。”
“那你的决定是什么?妥协?”
暗五觉得,能够去当皇后的人除却拥有一个母仪天下的心,还有一条更重要,那就是有过人的手段,该杀就杀的魄力。而展玉此时的犹豫,并不符合他心中的皇后,也更不符合他那杀人不眨眼主子的妻子形象。
“我……”
展玉惭愧,她每一次到最后的确是会采取妥协政策。她想反抗的时候,总是有着很多现实来打击她,让她明白她的性命只是如蝼蚁一般轻贱。
“罢了,是走是留明日寅时我来要答案。”暗五听到有人在靠近这房间,留下这一句话便瞬间消失。
展玉坐直了身体,侧耳倾听想要知道那人去了哪里,门窗都没有开,他是躲在了何处?
门,被打开。
沈天殊走进房间里,一双犹如大海一般深沉的双眼环视着整间房屋的每一处。他明明听到了有异声,为何现在却没有丝毫的迹象?还有,本该守在门外的青戈去了哪里?
沈天殊板着脸,周身散发着冷气走到了床畔前。床上的人儿抬着头,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眼泪,不觉有些让人心疼。
“为何哭?”
展玉听见沈天殊的疑问,只感觉有些好笑。什么叫做为何哭?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都是他自己吗?
“眼里进了沙子,硌得慌。”展玉却是自嘲似的说了一个冷笑话,只是她的冷幽默,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却是不懂。
“进了沙子?”沈天殊有些疑问的环顾四周,门是他刚刚开的,窗户是关上的。而她眼睛的红肿,怕是哭了有一段时间。
难道这房间里,有什么人进来?又或者是青戈和绿意二人打开了窗户?
沈天殊秉住呼吸,仔细的聆听着这房屋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人在?可是他能够听到的,就只有展玉一个人的呼吸。难道,他多想了?
“为什么不吃?”
沈天殊拿起了床边的饭菜,用筷子挑着那没有吃过一口的米饭。眼眸之中的黑色,犹如乌云一般扩散在整个瞳孔。
“不合胃口。”
展玉别过头不想看沈天殊,虽然她本就看不见沈天殊。可是她也不想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在沈天殊的面前。
之前,她就是快速的把自己的心意暴露在沈天殊眼前,才会被这人虐了一次又一次。从今以后,她应该学会隐藏,隐藏一切。
沈天殊看着展玉本该水嫩的红唇此时变得干燥,唇瓣上还起着死皮。心里的愤怒犹如洪水绝提一般,他回头大喊着:“青戈!”
青戈刚从厨房中回来,就听见了沈天殊喊自己的声音,连忙端着燕窝来到房间里。来不及放下手中的燕窝,青戈就跪在地上:“郡爷!”
沈天殊见青戈是去厨房为展玉做燕窝,原本想要责怪她的心,顿时也就变得少了些。语气之中的愤怒虽然少些,可也足以让青戈感到胆战心惊。
“郡王妃是否滴水未沾?”
青戈的眼眸往下低垂,声音也变得颤抖:“是!”
沈天殊接过她手里的燕窝,冷眼的看了青戈一眼,没有让她起来。
青戈就这样双手往上举的跪着,身影不觉有些颤抖。沈天殊坐在了床上,回头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着:“如果再有下次,你自领五十大板。”
“是。”
良久,青戈悠悠传来这个回答。
展玉听着青戈的回答,雾蒙蒙的双眼里闪现出一丝痛苦。可也就在转眼间,消失不见。不发任何言语,紧抿着红唇。
沈天殊有些意外,他都说这样的话来,展玉竟然没有反驳。早上他不过是打了绿意一个耳光,展玉就与自己理论,甚至还从床上蹦了下来,而此时没有反驳不说,就连表情都是冷漠。
沈天殊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也只当展玉是累了。
“下去吧。”
青戈慢慢的收回来手,对着沈天殊跪拜以后,无言的离开了房间,又为二人关上了房门。
这一幕,被一直关注着展玉房间里动静的白莲看见。她的眼里闪现出了一丝嫉妒,随后便迈着碎花布走到老王妃的房间里。
沈天殊端着那燕窝,声音陡然变得温柔了起来:“玉儿,喝点燕窝。”
展玉听着他这种声音,陡然间身体便如点击一般抽搐了几下。她一直知道,这个男人善于伪装,可是却不曾想冷漠和温柔却能切换的如此自如。
“我不想喝。”
展玉闭上眼睛,头埋在怀里像是真的不渴。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饿了一天下来她是真的感觉自己前胸贴后背,那种胃里空的感觉,时常让她感觉有一种酸味在身体里横行。
沈天殊的眸子再次阴暗起来,他抓住了展玉的手腕,那萧夫人赠送的手钏,高低不平的珠子被他握在了手掌里,像是在时刻提醒着他和展玉之间,隔了千重山。
“容不得你不喝。”
沈天殊大口喝下一口燕窝,双手紧紧的捧住展玉的脑袋,用力的亲吻着展玉的红唇。他一边将嘴里的水递送到她的嘴里,一边尝着她的美味,心里有一股无名火,蔓延在他的身体里。
展玉对于沈天殊时不时占自己便宜的举动,已感觉到习惯。只是心里不能接受,这种不是出自自愿的亲密接触。
黑暗之中,暗五将脸慢慢别过。
展玉拼命地挣扎着,故意和沈天殊作对似的,把那燕窝的汤水全都系数吐了出来。沈天殊自然是擦觉到了衣襟处有着湿意,于是便有些不舍的将唇离开了那双有些让人上瘾的红唇。随着慢慢离开的动作,两人嘴里还有着一丝银线拉出,直至最后断掉。
如果展玉要是能够看到这一幕,一定会羞愧的将头埋在洞里,再也不要出来。还好,她看不见。但是她能感觉到嘴角一丝凉意,但是她只当那是自己吐出来的汤水,并没有多想。
沈天殊被这一幕刺激到,他眼眸中的深渊此时变成了能够烫伤人的炽热,他觉得那身体的火像是要把自己烧的粉碎。
“玉儿……”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让人一听不觉得身体紧绷起来。展玉在现代也看过不少小说,也看过一些艺术片,自然是能够他的这个声音代表着什么。
她也过不得是不是能够看得见,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展玉撑开了双手想要站起身来,却不曾想手被那人拉住,不过是一瞬间就跌入了那人的怀里。
“你想做什么?”
展玉不由得慌神了起来,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难道他从自己的脸上又看见了连冰?又或者是他突然想假戏真做?不管出自什么意思,这都不是她想要的!
沈天殊听着她的声音里总算是有些变样,也稍微踏实了一些。这样的她,才像是一个真人,而不是披着人皮的木偶。
“想做什么?”沈天殊的唇角勾起了一丝邪笑,故意把展玉压倒在了床上,随后又将唇放在了她敏感的耳垂旁:“当然是想要与你游龙戏凤。”
展玉被沈天殊的动作搞得耳朵痒心也痒了起来,她不禁的开始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奈何身上的人却犹如铜墙铁壁一般,稳定如山。
很快,展玉便觉得身上的人变得僵硬了起来,而且小腹间还有着一丝异样。她总觉得那里有个很硬的东西在盯着自己,她脸色有些煞白,顿时就想把沈天殊推得远远地。
她是新世纪的女性,自然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流氓!”
沈天殊听着她这有点娇羞的咒骂,嘴角的笑意不禁更加的深了起来。只是身体某处的紧绷因为展玉的胡乱挣扎,而变得更加的叫喧。
“不要再动。”
沈天殊紧紧地抱住展玉的双臂,让她不要在动。他怕一会他会忍不住,就这样要了展玉。他还是有着一丝理智尚存的,他明白如果就这样要了展玉,怕是她再也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