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殊享受那唇上的湿润,可是被他亲住的人却好像在神游,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他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却见展玉此时正用着那双单纯无暇的双眼,瞪着自己。
像是在惩罚展玉的不够专心,沈天殊故意用咬了一下展玉的唇角。擦觉到她想要呼痛的时候,沈天殊趁机伸出了舌尖与她嬉戏纠缠,逼迫她闭上眼睛享受这个吻的奇妙感觉。
不是展玉不想好好感受,而是胯下的马颠的实在厉害,她没有办法去承受那种痛苦。再者耳边的风呼啸传来,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从悬崖上急速的向下坠落一般没有安全感。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脑补出一副从悬崖上掉落的画面,解决这种事情的办法就是睁开双眼,可是那紧紧禁锢着自己的男人,却很霸道的一边吻她还一边说着:“用心点,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你妹啊!
老娘昨天可是被你亲口送到衙门的,你不救不说,反而在她出监狱以后,还有脸亲她!当她是泥人吗?随意被人蹂躏了?
“走……开……”
展玉的话全部被沈天殊含在嘴里,可是呜呜的声音,却还是能够辨析清楚,展玉是让他走开,可是沈天殊怎么会愿意呢?
他虽然知道展玉是被人诬陷入狱,不会被衙役逼问或者身体受伤,可他还是担心展玉会在监牢里发生意外,他一宿未睡,就是想着如果展玉有什么消息,他会第一时间就知道,不会错过。可是这个女人是怎么回报他的?
夜宿别的男人府中不说,还穿着别的男人为她准备的衣服。就算是东林玥说这件衣服是雪儿的,可是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呵呵,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东林玥接近展玉有着不简单的心思,他可能就会同展玉一般,相信东林玥的说辞。不幸的是,他知道了东林玥的不轨之心。
再者两个人早上在前厅面前的那般你侬我侬的画面,看到之后着实让他生气。他要惩罚这个女人,哪里还能顺从她呢?
展玉气急,这个男人不仅没有松开她,反而还更加的用力。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僵硬了!这样下去会不会中风瘫痪?
她在心中暗骂沈天殊王八蛋,随后用力的想要挣脱沈天殊的禁锢。来回的躲避总算是让那个男人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可是唇上却是没有丝毫松懈的迹象。
展玉用双手猛地一推沈天殊的胸膛,唇上的温度总算是消失了。展玉大口大口的喘气,等到稳定以后,展玉对着他就是一顿臭骂:“沈天殊!你以为你是郡王爷就了不起吗?你以为我要嫁给你就可以随便亲我吗?你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交易不是吗?”
展玉只觉自己心寒,如果不是因为沈天殊,她怎么会被人下药?如果不是因为东林玥的正义,她现在是不是在不知不觉就被人吃掉了?虽然她觉得发生什么一夜情并没有大碍……
可是那种不是自己意愿,而是被人下药的感觉实在让她觉得生气!
沈天殊听着展玉一连串的问话,一双眼睛此时写满了认真,嘴里还说着:“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交易,可是我打算真的娶你。”
真的娶你?
展玉觉得有一颗氢弹在自己的脑海里轰炸,脑袋里乱哄哄的。沈天殊知道他刚刚在说些什么吗?他说他打算真的娶她!
他不是心里喜欢的是连冰吗?他决定真的迎娶自己,是不是打算了自暴自弃?想着既然得不到自己心爱的人,随便抓一个女人就可以滥竽充数?
展玉再一想到昨日沈天殊亲自开口让她进监牢的事情,脸上的震惊慢慢消失不见,就连被他强吻的愤怒都没有。
“真的娶我?”展玉冷笑:“是可怜我还是想和那个便宜主子一般,转手利用我做些什么?”
沈天殊脸上有些苦涩:“玉儿,你怎么会这么想?”
展玉冷哼一声收回了视线,随后看着那草地变成了一条官道,路得两旁是浓密的树林,枯黄色的树叶随着风慢慢的飘零。
展玉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那无所依仗的树叶,被命运带到哪里,便要在哪里落叶归根。可是这种随波逐流的生活,并不是她想拥有的。
沈天殊见展玉并不想理会自己,脸上有着瞬间的无奈。古人云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现在看来还真的是那么回事。
女人记仇的性子,真是让人觉得没治了。
沈天殊也很想和展玉解释,他为什么没有去监牢里看望她,更想解释为什么没有去救她,反而还主动让她跟着陈大人一起去监牢,可是眼下女人不给机会不说,他们的马也已经进入了城内。
还好现在不过是卯时,去向城内的人数不是太多。街上行走的也只是一些将要卖早点的小贩,他们都在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注意他和展玉两个人的行踪。
等到快要到了辰时的时刻,沈天殊和展玉两人已经到达了魏王府。而展玉从马上下来以后就头也不回的通向了自己的院落,得知消息的梁渊则是姗姗来迟。
看着展玉气冲冲的模样,打开了自己的折扇好笑的问着沈天殊:“怎么?惹展玉生气了?”
见沈天殊不做回答,梁渊也不生气,而是继续追问,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感觉:“回来的路上没有和展玉解释你为什么不去救她?”
沈天殊无声的摇头,像是在回答着梁渊刚刚问到的问题。
梁渊一见沈天殊说没有和展玉解释,脸上就变成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是我说你,女人啊,不管是什么性格,管她是冷若冰山还是热情如水,也不管她是聪慧过人还是呆萌滞纳,只要你说甜言蜜语,她们保准爱听。”
沈天殊却是冷飘飘的转脸看着梁渊:“你说的头头是道,在百里米身上可还管用?”
一听到百里米的名字,梁渊先是有些失落,随后想到这几日沈天殊为了报复他那日推开展玉房门的事情,而把百里米调到外部的行为,牙恨得直痒痒。
“如果不是你故意捣乱,或许我们两个人现在就已经举案齐眉如胶似膝了!”
梁渊说道这里,手里的折扇也是摇的飞快。虽然百里米对自己是冷淡不错,可是经过前些日子的努力,他们也算是有过肢体的接触。
因为沈天殊的故意报复,他还没有享受够美人的柔夷,就要面对每日的寂寞和空虚。
“我累了,先回房间休息。”
他一夜没有合眼,精神也是一直紧绷着。如今展玉已经平安归来,那么他此时也可以放下心的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一番。
梁渊也不在戏弄与他,毕竟对于沈天殊的情况他还是看在眼里。展玉出事以后,沈天殊面上虽然看不出来有多么的焦急,可是当他坐在竹园里,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胡乱的敲打着,就能够证明,他的心慌意乱。
“慢走,不送!”
虽然这魏王府是他的宅子,可是沈天殊却是像走着自己家的后花园一般,休闲且熟练。
梁渊看了一眼沈天殊的背影,再看了看梅园的方向,决定还是去往梅园一趟。毕竟昨日没有出面去衙门的,除了沈天殊以外,他这个做干哥哥的也没有出面。
梅园。
展玉一走到梅园的垂花门,就看见青戈和绿意两个人一脸的楚楚可怜。两个人的眼睛里还挂着些许的泪水:“姑娘,你回来了!”
展玉见着她们两个人哭过没有多久的样子,心里有些心疼:“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青戈擦了擦自己眼角上的泪水,走上前搀扶过展玉的手,责怪着:“看你下回还敢把贴身的物件当做抵押吗?”
“嘿嘿……”
展玉有些尴尬的笑着,她真不知道古代的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本领,能够将自己送给掌柜当抵押的耳坠都能找到。
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幕后黑手,竟然把她的一切都观察的这么细致入微。展玉有些无奈的抬头望天,心里暗暗思忖:既然他们连这件事情都能知道,该不会她身上在哪地方有一块胎记也清楚?
细思恐极,越想越觉得可怕。展玉不觉间的打了一个冷颤,这一次是耳坠,诬陷她杀人。那么下一次呢?她要是丢个手绢或者肚兜的,该不会又诬陷她杀人吧?
“姑娘,想什么呢?脸色这么苍白?”
绿意见展玉脸色发白的看着头顶上的天空,于是也很好奇的看了看上方,东方的太阳慢慢的升起,照亮了整个东方的天际,蔚蓝色的天空,在太阳的照射下,变得红彤彤的。像是一个熟透的大苹果。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把贴身的衣物丢了,会不会有人诬陷我的清白。”
展玉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青戈见展玉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自己为她准备的那件,反倒是一件青色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衣服,她脑海里开始警惕下来,慎重的问着展玉:“姑娘,你昨日穿的那件衣服呢?”
展玉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是东林玥为她向雪儿借的衣服,再看着青戈有些后怕的眼神,她也开始变得害怕:“衣服在玉园,该不会……”
她不敢相信东林玥会是那种想要利用她的人,如果东林玥真是那种唯利是图的男人,或许此时此刻她就已经不再是完璧之身。
“姑娘,你怎么能够如此糊涂?刚刚被人用耳坠诬陷杀人一事,现在又把衣服丢到了别人的府邸里,你难道就不会害怕那东林玥以此来诬陷你女儿家的闺誉吗?”
青戈说完胸口处的汹涌很是明显,如果要是平常,展玉可能会那这件事情来和青戈调侃,可是眼下青戈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她真的不敢和青戈开玩笑啊。
“对不起,是我粗心大意了。”
有了耳坠的这一个教训,已经让她明白在这古代,想要好好地生存下来,就不能随意把自己的贴身物品送人,也不管是不是垃圾,都不能随意乱丢。
不然麻烦,会在不久的将来就找上了门。
“姑娘你明白就好。”
青戈见展玉一副知道错了的表情,刚刚还板着的连,此时也慢慢变得软了下来:“姑娘,不是青戈在教训与你,而是这女子的物品,不仅不能随意送人,更是不能让人看到你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就是脚都不行。”
展玉点了点头,这个她知道的。在古代女子要是露出了脚丫被男人看到,不管对方是不是老弱病残,全部都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