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陈大人,想要问他那展玉和安扬只是与张掌柜的死又有关系吗?再说了张掌柜之所以死,那也是他派人杀的。谁让那张掌柜对展玉出言不逊?
“我与那展姑娘有些交情,那日之事也是怨我,如果我不强制要求她出面解决事情,或许就不会与张掌柜有上什么争执,再有那只耳坠,我可是知道它的由来。”
东林玥说完,伸出手在空中拍了三下,很快从门外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人走到东林玥的身边都对着陈大人的面前,行礼。
陈大人则是皱眉,东林玥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让这两个人进来?而且这女的正是张掌柜当日宠幸的姨娘。
“你们二人为何而来?”
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刘捕快没有问清楚?
那姨娘和男子相互看了一眼东林玥,随后两人有些后怕的说着:“回青天大老爷,那张掌柜是小人杀死的。”
“什么?你杀的?”
陈大人觉得有些坐不住了,这个人不是张掌柜家中的小厮吗?为什么却成为了杀人凶手?
“咳咳……”
师爷在一旁咳嗽,示意陈大人不要太过激动,以免失了自己的身份。
陈大人见此只得压抑自己内心的感受,他们官府都没有查出来的案子,却是让一个商人查出来了,这要是说出去岂不是会让人笑话不是吗?
“告诉本官,你是怎么杀死那张掌柜的?”
既然说是他亲手杀了张掌柜,那么他就要陈述一下事情的经过,看一看合不合理。
“回大人,我与丽丽从小青梅竹马且有婚约在身,可是就在一个月以前,丽丽却被那无良的张掌柜看中了美貌,不顾丽丽父母的反对强抢民女。我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去张掌柜家理论,但是张掌柜却将我赶出府中还趁此要挟我,如果我要是敢报官,他就会让我的家人死无葬身之地。”
“小人家有年迈的老母,还有未成年的弟弟。小人不敢拿他们的性命去赌,只好暗中联系丽丽,并策划了谋杀的事情。这些都是我们之间来往的信件。”
说话间已经从怀里掏出来一叠信件。
一旁的衙役看到这里自然的上前接过,递送到了师爷的手里。师爷顺带看了一眼以后,又交到了陈大人的手里。
陈大人看着那上面的字迹以及日期,再看向一旁的师爷。见师爷很是慎重的点头,就知道这件事情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个男人杀死的张掌柜。
“那你说一说,当晚你刺杀张掌柜的情况。”
那男子一听要复述过程,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仇恨起来:“那日晚上,小的在丽丽的掩护下,趁着夜色混进了张掌柜的家中,然后当张掌柜去丽丽房中的时候,丽丽故意与他纠缠,打消张掌柜的警戒,随后我便在门外喊张掌柜,说是有事情要处理……”
当事情陈述完以后,陈大人看了看一旁的师爷,两人暗中说着一些什么。随后那陈大人又看向站在两人身后的东林玥:“东林公子,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两个人就是凶手的呢?”
东林玥却是露出了一丝淡然的笑容:“很简单,因为刘捕快在白天说案发现场留下了一枚耳坠,而展姑娘却说她的这枚耳坠早已经送给一家酒店的老板,当做是抵押。而当时本公子正好就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以后就立即派人去查。”
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男子说着:“而那酒店的老板因为粗心,与前些日子将耳坠丢失,凶手捡到以后曾经来过我们东林家族的当铺典当,可是因为那耳坠只有一只,就只给二十两银子,凶手不答应于是买满就没做成。却没有想到,这枚没有典当出去的耳坠,今日竟然能够是证据。”
“事情可是如此?”
陈大人眯着眼睛狐假虎威的问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像是如果他敢说是那么等待他的便会是无尽的深渊,而如果说不是,怕是更多的折磨就在后面。
男子用着深情的眼神看着丽丽,随后重重的在大理石地板上磕了一个响头:“是!”
陈大人对于事情的转变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他要好好的捋一捋。这其中到底发生了哪些事情,他要该怎么做。
正好这个时候,门外走来了一个衙役,小声的陈大人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陈大人听了以后眼里放出了光芒,随后又对着东林玥一副抱歉的模样:“东林公子请稍作休息,我与师爷好好探讨一下本案的事情,稍后给你答复。”
“好。”
东林玥不急,随意他们怎么讨论。他相信沈桓在知道他来了以后,一定会把展玉给放出来。毕竟展玉此时对于沈桓来说,还是有着价值的。
他派的人在京城查探了一番,发现那太子的人马竟然大多没有什么污点。想要给太子添堵送晋王一个好,却发现根本没有可利用的地方。
无奈只好把视线转回到了淮南城,这一转入淮南城正好遇到了张掌柜的事情,于是东林玥就派暗一查探张掌柜的消息,在确定张掌柜是一个该杀的人以后,便找到了正在密谋杀害张掌柜的丽丽,和他们谈妥了条件以后,暗一便派人将张掌柜杀了。
随后丽丽和她的青梅竹马为了家里的父母,便主动跳出来说这个黑锅他们两个人背了。东林玥原本已经找好了人的,可是看着他们俩那么坚定的要求,只好点头答应。也受了他们二人之托照顾他们双方的家人。
办完了这些事情,东林玥找到了展玉的那只耳坠,本是用作收集,可是为了能够事情变得更加逼真,只好把那耳坠拿了出来以作诱饵。
再把这些种种嫌疑都指向了展玉,果不奇然那沈桓也有利用展玉来让沈天殊和梁渊跳进陷阱的动机,于是他在暗中帮助,让整件事情快速的发展着。
至于沈天殊和梁渊,他也是有暗中帮助的,最少他的那张状纸和安插在群众里的人让沈天殊意识到这桩案件可能是一个陷进,既然知道这是个陷阱以后,他们两个定然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东林玥正是利用他们两个这样的心思,才钻了空子。试想,在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最孤苦无助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正义的使者,那女子肯定会感动到想要以身相许,不是吗?
不一会,陈大人和师爷便从内堂出来,而此时也从内堂里走出了一个衙役,那衙役快步的走着,向着监牢里的方向走去。
“东林公子,既然案件已经水落石出了,那么展姑娘还就请您送她到魏王府,您看如何?”
陈大人小的献媚,那模样让人看上去觉得十分的滑稽。
东林玥对着陈大人做了一个拱手礼:“多谢陈大人,陈大人明察秋毫实光明磊落实乃我大齐皇朝之性,为表谢意我特地为陈大人准备了一份礼物!”
东林玥吹了一记口哨,只见门外走进来了一个身穿粉色衣服的人影,只见那人肌肤如雪貌美如花,更重要的是那人是个男人!
陈大人双眼冒红心的看着他,嘴里差点就要流出了哈喇子。好在记得这是在人前,将那一副猥琐的表情收了回去。
东林玥见此,一脸冷漠的走出了前厅,前厅门外有衙役走在他的深浅,为他带路去往监牢。
监牢里,展玉正在和安扬两个人不厌其烦的来着扁担直的游戏,在感觉到了困意的时候,突然走过了一个衙役:“你们两个可以出去了。”
那衙役在解开她手中的镣铐以后,展玉竟然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股香味。不过她并没有在意,心中想的却是她在做梦吗?
这就可以出去了?她记得包青天里面演的可都是要上公堂的啊!还要听着那些衙役们站在左右两侧发着“威武”的声音,然后会有大人用力的拿着惊堂木在桌上敲着,问话啊等等。为什么到她这里,不过在监牢里待上了三四个时辰就可以领盒饭回家了?
正在想着,突然走进来了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展玉看着那黑色的皂角鞋,心里暗暗升起了一股希望。
她慢慢的将目光从那鞋子慢慢的往上移动,当她看到来人的腰部以后,眼里的神色变得有些暗淡。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并不是沈天殊而是东林玥。
为什么呢?那是因为那人腰上系带的玉佩正是乾元玉佩。这世间拥有乾元玉佩的人正是东林玥一人。
“展姑娘。”
像是在印证她心中的想法,那清澈如泉水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方响了起来。而她身后的安扬也恭敬的喊着:“长极公子。”
那一刻说不出来有多么的失望,可是展玉却又觉得有着些许的开心。失望是因为沈天殊即使是在和她达成盟约以后,还是对她的生死不管不问。开心的则是东林玥竟然回来看她。
“走吧。”
东林玥见她发呆的站在那里,以为不知道她被放了,连忙又开心的叫着她离开。
展玉无声的点了点头,随后跟在东林玥的身后,安扬则是跟随在展玉的身后。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中间是展玉。
站在监牢门前的衙役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嘴角里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不一会那人便转身走向了府邸,向着师爷汇报了情况。
师爷则是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再听着那嬉笑和魅惑的声音无奈的摇头,随后便转身离开。
展玉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燥热起来。她想或许是因为在监牢里待的时间久了,突然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有些不习惯,才会起了反应。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则是继续跟在东林玥的身后。
而当她们三人坐上了马车以后,展玉则是觉得自己热的实在不行,她想要脱衣服。此时毕竟是夜晚,也没有月光。马车里也没有灯光,所以安扬和东林玥并没有发现展玉此时脸色一片娇红。
好在东林玥会武功,当他们三人全部都坐上马车以后,东林玥听到展玉的呼吸有些急促,而且红唇还在微微张开,想要散发身体的热气。
东林玥以为展玉生病于是伸出手探在了她的额头,一抹却是觉得烫的吓人。他连忙坐在展玉的身边,问着:“展姑娘,是不是生病了?”
“我,我不知道,我就感觉我好热。”
展玉的声音此时变得十分的诱人,而且她说这话的时候,热气喷在了东林玥的耳边,让东林玥觉得自己整个人也开始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展姑娘生病了?”
安扬一听,也顿时紧张了起来。刚刚在监牢里还好好的啊,为什么一出来就生病了?肯定是因为监牢里有什么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