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看我们现在是离开还是?”
东方彦的三弟子程昱没想到原本该是喜庆的日子,竟然会有着这样的转变。那展玉走后,听师傅说门外他刚刚对的对联,就是出自展玉之手。
他觉得那展玉是个有文采的人,不仅如此还是一个有胆量的人。一个女子不顾世俗的眼光抛头露面来做生意。刚开始他听到聚贤斋是一个女子在掌管的时候,还是有些瞧不起的。
没想到走进了客栈,见他们客栈的格局还有展玉和东方彦之间的对话,倒是让他感觉别出心裁独具一格。
如此一个秒人竟然是一个女儿身,着实是有点可惜。如果是男子,可能就会像是他的大师兄和二师兄那般,在朝堂上为国效力。
“世俗的事情你我二人且勿插手,老头我还要在喝完美酒以后,好好的在这个聚贤斋的客栈待上几日,听天殊说了,这聚贤斋总共有三百种菜样,每顿限制二十种菜样,我可是要尝完剩下的二百八十道菜才会回书院。”
东方彦说完,又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块拔丝山药,觉得十分的甜而不腻,被糖包裹着的山药脆而清香,和其他酒楼里提供的菜色,很是不同。
程昱见东方彦吃的那么享受,也就不再说话。既然老师都发话了,他就不再说什么了。因为原本就答应了沈天殊,说是会在这聚贤斋住上个五六日,然后鼓励学子们在这里大力创作,如果此时就走,不仅是失信于人,还会从侧面证明他们东方书院有种趋炎附势的人?
“告诉那些学子们,即使不是在东方书院,每日的作息也是要按照东方书院的来,午膳过后就让他们赶紧在房间里午休,午休过后让他们随我一起去上农家院体验一下种地的快乐。”
东方彦说完,便放下了筷子离开三楼房间里,而在下楼的过程中,遇到了四楼来吃饭的达官显贵。
那些人见到东方彦以后,纷纷对着他行礼:“东方先生今日也来光临聚贤斋?”
平国公见到他以后,觉得十分的惊奇。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东方彦以外,还从来没有人敢给皇上脸上看,更没有人会对于皇上的邀请直言拒绝。
“嗯。”
东方彦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为了避免尴尬,只得点了点头便下楼向着酒楼的后方走去。
平国公有些奇怪,东方彦往后面走是做什么?他听冲儿说过,酒楼的两边是客栈,中间是农家院后面则是戏楼,难不成是去到了戏楼?
平国公想去上农家院去看一看自己孩子工作的地方,可是身边还有着一些平日里交往的好友。如果贸然丢下他们,事后肯定会收到很多非议。
东方彦双手背后,按照院子里的路随意的走动着,看着两边的亭台楼阁和摆放的四季长青,觉的整个氛围很有感觉。如果要是有活水或许就更好了。
三楼的雅间里,学子们一听说还要学习甚至要去种地,有些则是感到新奇,更多的却是感到了厌恶。
这东方大师的安排岂不是胡闹吗?他们都是什么身份?最差也是九品官的儿子,不好好让他们读书,却让他们去种地?
这事情如果要是传出去,东方书院的死对头京城书院的学子们岂不会笑话死他们?
“老师,师祖这一决定岂不是有点胡闹的意味?”
此时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五官端正,但是眼神里却写着狠毒的男人。
众人看了一眼,发现是安国公侯府的三公子,杨栎。此人家世显赫却文采平平,时常仗着自己和淮南王府世子有着亲戚关系,而去欺负一些大臣之子,众人也因为沈桓的关系,而敢怒不敢言。
“师父的决定岂容你们这般质疑?”
程昱的一个冷眼扫了过去,随后又对着那站在包间里的学子们说着:“不要忘记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学习而不是享乐!”
说完,程昱便甩了甩自己的衣袖也离开了包间。众学子见状,也纷纷跟在了他的身后,徒留杨栎和另外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子站在包间里。
“三公子不要生气了,赶紧走吧。”
和杨栎混在一块的,是那陈大人的大儿子陈凯。平日里胸无半点墨,跟在杨栎的身后也是因为那杨栎是沈桓的亲戚,他爹让他一定要好好巴结杨栎。
虽然淮南城是淮南王世子做主,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只要杨栎的奶奶出马,让沈桓往东沈桓不敢往西,所以在外人看来这淮南城还有着安国公侯府在坐镇。
“进去吧!”
说完,那些衙役十分用力的将展玉推进了牢房里,如果不是因为有安扬的搀扶,怕是展玉就要来一个狗吃屎的造型。
展玉转过头,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两个衙役,却见那衙役嘴角还勾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那衙役见她这么望着自己,于是一副轻蔑的样子和另外一个衙役说着:“你看她的眼神,是不是想要把我们俩吃咯!”
“你小子,竟然还敢嘲笑未来的郡王妃,难道不怕以后廉郡王杀了你不成?”
“他杀了我?他也不看看这个淮南城是谁做主?”
两个人边走边说,随后身影便消失不见。
“展姑娘,都是我的错!连累了你!”
安扬心里其实有些愧疚,因为他也没有想过展玉会因为救了他母亲的事情,从而被人冤枉入狱。
“张掌柜死有余辜,不管是不是你我二人做的,短时间内也是没有人会相信我们,毕竟能够把我失踪了几个月的耳坠都能找出来,那就说明这些人的目标是我,而不是你。仔细说来,到时我连累了你。”
“展姑娘不要这么说,如果不是你当时出手相救,怕是我的母亲那日就不在人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安扬突然跪下,他真是一个扫把星。不仅害的他娘身体不适,就连展玉也被他害的入了狱。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展玉说完,也不嫌弃地上是否干净,就席地而坐。然后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从而找到一些比较适合当做凶手的人。
安扬见此也只好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去打扰展玉的思维。
福满楼。
沈桓负手而立,他望着本该热闹非凡的聚贤斋,此时却变得门可罗雀。嘴角阴冷的笑容越笑越大。想和他争生意?痴心妄想!
魏王府密室里。
沈天殊和梁渊将今日的情况反馈给了宗仝,宗仝听后眉头锁着。用手捋一捋自己的长胡子,沉吟着:“这事情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宗先生请说!”
沈天殊就是猜到了这件事情可能是一个陷阱,所以才会狠心将展玉送到牢里受苦。那捕快连王爷都不怕,而且视线还用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理由来煽动民众的情绪,就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又那么简单。
“一来,这件事情可能是沈桓做的,为的就是报复你们买下花香满楼,二来就是想要接着张掌柜之死来让你们二人,对展姑娘强制挽留。如果你们要是利用皇室的身份来挽留了展姑娘,迫使他们将展姑娘留下,那么不日便会传出你们二人祸乱朝纲蔑视王法等事情。”
沈天殊点头,这正是他们担心的事情。
“甚至还会有人写急件将这件事情送到京城,从而对太子身上大做文章。所以当时你送展姑娘去衙门的决定,是对的。”
宗仝赞许的看了一眼沈天殊,还好他并没有因为展玉是他未来妻子的身份,就乱了心思。
“那现在该怎么办?展玉能不救吗?”
梁渊可是知道那牢房里的人都是一群什么样的,如果要是展玉真的犯法,那么有些人肯定会对展玉严刑逼供不说,还可能会用别的方法来侮辱展玉。
“救当然是要救,只是还要再观察一日。”
宗仝觉得既然他们是可以位置,那么对于梁渊和沈天殊没有上当的事情肯定会再次想办法,至于展玉可能就会出来。
毕竟五日之后是沈天殊和她的大婚之日,如果真是沈桓做的,那么最早明天最晚后天展玉就会被以撇除嫌疑唯有,送出来。
“不能正大光明的去救难道就不能让人私下里劫狱?”
梁渊虽然知道这个方法不妥,但是想想展玉因为他们两个而在监牢里受苦,还是有些愧疚的。
“此法更为不妥,依我所见二位王爷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你们想到的事情肯定沈桓也能想到,他或许一早就已经安排好人在监牢外面等着你们。只要你们的人一进去找到展玉,或许那些人就会立即出现。”
沈桓既然敢做这样的计划,肯定就是会做多重的准备。如果抓到他们派去劫狱的人,到时候幕后人肯定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大肆的宣传,不禁他们两个人面上无光,就是太子一党也会受到更大的打击。
“看起来只能静观其变了。”
沈天殊有些失望,对于今天的这件事情是他疏忽了。如果要是早就能察觉到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多加小心,这样就不会被一些有心人钻了空。
“你们不能出现在衙门或者监牢,不然白的也会被他们说成黑的了。”
宗仝说完见他们两个人还是有着些许的不甘,叹息一声:“放心吧,展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你们二人还是赶紧多派人手追查除却沈桓插手其中以外还有没人出现。”
如果单独有一个沈桓还好说,怕的是连晋王也都插手其中。
“嗯。”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了解这是一场阴谋以后,对于展玉在监牢中的事情,虽然感到了抱歉可是因为他们身后还有更重要的人物存在,也只得先委屈她来保全太子。
城外玉园,水亭。
“展玉已经进入大牢里了?”
东林玥双手环保在熊间,眼里冰冷的眼神让暗一觉得他的主子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如果没有变化,他们的主子干嘛要管闲事啊?
“是,安扬也进去了。”
东林玥点头:“办的不错。”
随后他便在暗一的目视下离开了水亭,他现在要去英雄救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