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说什么了?”
沈桓当时就在福满楼,而且还是和大臣们坐在一块,看起来应该是拉拢朝臣站队了。虽然这淮南城是沈桓的天下,可是有些人还是忠于皇帝。
“还说如果展姑娘以后再有这样的想法,要先告知与他。”
百里米整日隐藏在展玉的身后,自然是知道沈桓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是因为看到这聚贤斋是一个能够赚钱的铺子,所以眼红了。
“知道了,你去梅园吧。”
沈天殊挥手让她离开,而坐在一边的梁渊则是心急的喊道:“百里米你不要走啊!”
他好不容易才看见百里米,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让她离开呢?再者沈天殊将她安放在展玉的身后,不管白天黑夜。他基本上见不到百里米的身影!
“想和她说话,你还要再撑个几日!”
沈天殊笑的像是一只狐狸,他可没有忘记今日梁渊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什么展玉和东林玥很有夫妻相?还有他们两个在展玉和东林玥的身后很是多余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
他现在就要报复在梁渊的身上,让他尝一尝乱说话的后果!
梁渊心有不甘,但是又不敢和沈天殊犟嘴。他害怕一会再说错什么,他可能会一辈子都见不到百里米了。
“你派人送信邀请东方大师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个事情梁渊还是比较上心的,东方彦现在年龄已经到了花甲,素日里待在学院里不爱见人,就连他父皇下旨请他他还不一定赏脸呢。
“东方大师答应了。”
沈天殊说的很是云淡风轻,仿佛不过说了一句你吃饭了吗那么简单。
梁渊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沈天殊:“他真的答应了 ?”
“不相信?门外还有一块他亲笔提的聚贤斋牌匾,你要不要看看?”
沈天殊用手指了指那放在门外的牌匾,示意梁渊要是真的不相信他可以出去看一眼就可以知道事情的真假。
“你怎么能够这么对待大师的真迹?”
梁渊听见他说牌匾放在门外,连忙站起身走到了那牌匾处,看着那苍劲有力矫若惊龙的字迹便知那写字之人有着多么的神彩飘逸,挥洒自如。
“反正也是要挂在门外的,无碍。”
沈天殊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毕竟像是这种牌匾他可以有很多。
“这牌匾什么时候送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梁渊想着他们三个人是一起回来的,马车上并没有出现过这块牌匾。
“当然是送信的人回来时放置在这里了。”
沈天殊漫不经心的说着,谁知道也正是他的这句话,让梁渊听出来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原来你今天并没有打算回淮南王府!”
梁渊气急,沈天殊这小子的心思藏的可真够深!先是美名其曰的送展玉到聚贤斋,在看到东林玥以后连东林书院都不去,到了傍晚又说和东林玥说天色晚了,他家在城外等等借口,为的就是把东林玥赶走!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沈天殊想要回淮南王府但又不放心东林玥,所以才会说那些话。现在看来就是故意的!完全是故意的!
“我有说我今天回淮南王府吗?”
沈天殊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梁渊,随即到了一杯白开水。他先是好奇的闻了闻那白开水的味道后又微微的抿了一口,感觉淡之无味。
这么淡的茶水,展玉为什么却很是喜欢?
梁渊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他怕自己会疯掉。于是连忙冷哼一声离开了竹园。
是夜。
昏暗的房间里,传来了阵阵的娇喘妩媚声,兴致正起却突然听到一记召唤声音。
男人恼怒的从那女人身上起来,随意的披了一件衣衫就走出了房间,便走便还骂骂咧咧的诅咒哪个不长眼的人打扰了他的好事。
等他走到了院落,看到了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他心里猛地一惊,以为是他的主子于是连忙跪拜在了地上,对着那人害怕的说着:“不知主子深夜来访,请主子恕罪!”
那人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掏出一把利剑在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人时,剑已经从男子的颈间划过。
血,一滴二滴的往下坠落,不一会男人的胸前以及地上便晕染开了血花。
杀了他的那个男子却是在他的身体倒地时,剑已回鞘,人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王府,梅园。
已经是深夜,展玉早已经熟睡。
沈天殊站在她的床前,凝望着她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好像是有着些许的不安。高挺而不失小巧的鼻子下有着一张又如罂粟一般的红唇,此时那红唇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雪白的衣襟半开着,露出了白皙的双肩。
沈天殊只觉得自己看到这里,身体已经有了反应,开始慢慢的变得燥热。第一次和展玉同床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失态过,为什么现在却像是发情了的野猫一般无法控制自己呢?
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让他上前然后紧紧的抱住展玉,和她来一场风花雪月。可是脑海里却又有一个声音对他说着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会做出伤害展玉的一些事情来。
他本是贪恋的想要观看她的容颜,可是却在看到了她的容颜以后,想要得更多更多。他那一双犹如清泉一般的眸子,此时变得幽暗起来。
在用了强大的意念控制自己想要去亲吻展玉红唇后,沈天殊又伸出了宽厚的手掌,放在了展玉的额头处,轻轻地顺着她额前的那些发丝。
感觉到柔软的发丝在自己手心里前后游走,只觉得手心痒痒的,就连心也变得痒痒的。
展玉睡梦中总感觉有个猫在盯着自己,随后又感觉那猫用爪子在抓她的头发。为了驱赶走那只烦人的猫咪,展玉一双眼睛微微睁开,然后霸气的说了一句:“你丫再碰我一会给煮熟吃了你信不信?”
说完,展玉就翻个身继续做着好梦。
沈天殊擦觉到展玉就要睁开眼睛的时候,连忙用轻功飘到了床幔后面,当他听到展玉说的那句霸道的话时,心里先是惊讶后是感到想笑。
或许在梦中的展玉,才是最真实的她。平日里所看到的她,也只不过是一些伪装罢了。
第二日,十四日。
天色变得有些灰蒙蒙的,展玉走到院落里的时候,就感觉天有一种想要下雨的感觉。下雨?
一想到要下雨,展玉突然兴奋起来。如果要是下雨的话,那么她就可以去找东林玥了!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拿着乾元玉佩找雷劈了!
“姑娘想到了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青戈从厨房端过来一碗小米粥放在了展玉的面前,见她那么开心不禁有些疑问起来。
展玉哪里肯说真实原因,就随口说了一句:“这不是看到天终于想要下雨了,开心不是吗?”
“下雨有什么好开心的呀?”
绿意在一旁抱着胡萝卜,一双小嘴微微撅着:“下雨以后外面湿漉漉的,而且走在有些地方还总是有一种鱼腥味,特别的难闻。”
“有的人喜欢下雨,有的人不喜欢下雨。这个倒没什么,只是如果天要是一直不下雨,地就会干旱,一干旱人就会没有吃的。所以啊,你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下雨,也不要说。”
展玉伸手示意让绿意过来,她觉得这丫头最近几日又胖了些。
绿意有些不情愿,可是碍于她们姑娘的威严只好抱着胡萝卜扭捏的走了过来。她一到展玉的身边,就将胡萝卜快速的放到了展玉的怀里,自己则是向后连忙退了两步。
一旁的青戈看到以后掩嘴轻轻笑着,这个丫头。
“好啊绿意,都知道躲了!”
展玉怀里突然多了一只兔子,再加上那兔子胡乱的用着它的爪子乱扒着,即使兔子的体重实际上是十六斤,展玉也觉得它又千斤重。
“胡萝卜?你现在已经超重了你造吗?我抱着你就好像是抱着一个大胖小子似的。”
展玉记得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曾经帮一个姐姐抱了一下孩子。那孩子明明才三四个月大,可是那重量却堪比一个两三岁的幼儿那么重。
抱着短时间没有事情,可是一旦报的时间长了,展玉觉得自己的两条胳膊都废掉了。现在抱着兔子,那种感觉就突然从四肢百骸传了出来。
“咕咕!”
兔子听到展玉说它胖,很是不满的发出声音示意抵抗。
展玉听到以后不怕死的又揪了揪兔子的耳朵,随后又见到那兔子用着一双红红的眼睛望着展玉,嘴里还发出着:“嘶嘶。”
“姑娘你就不要逗弄它了,没看见它都生气了?”
因为长时间喂养兔子的缘故,所以青戈和绿意两个人早就对兔子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
当兔子发出了“咕咕”的叫声时,是代表着它不满,“嘶嘶”则是代表着反击和警告。
青戈担心如果展玉再继续逗弄兔子,怕是兔子会咬到她。
“我就是逗它玩玩。”
展玉低下头望着那兔子,伸出手在它的后背上轻轻地抚摸着,不一会那兔子又发出了轻轻地磨牙声,而且眼睛也是半开半合。
展玉听到这声音以后,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容。这个时代,她不能随意对待别人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也捉弄不了别人,唯一能够捉弄的怕是就是这一只兔子了吧。
“刚和你生气,被你随手一抹又没有脾气了。”
青戈见到那兔子一副享受想要睡觉的样子,觉得有点无奈。她可还记得刚刚兔子用着一双红色的眼睛和展玉对视的画面,那眼里的面的警告是那么的明显。
展玉微笑着摇头:“那是因为它知道我对它并不存在威胁。”
青戈低下头转过眼看着放在石桌上的小米粥说着:“赶紧把粥喝了,在等一会概要凉了。”
展玉见状,也就拿着那小米粥不顾形象的一饮而尽。
正当主仆三人准备离开院落回到屋里,园子外只见炎庆走了过来,而且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嬷嬷!
展玉顿时觉得人生变得晦暗!她以为还要等个两天,才会来人教她的,没想到这嬷嬷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