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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昨夜星辰今夜雨

第二十节:昨夜星辰今日雨

下雨了,当北木兮推开窗,映入眼帘的就是清新的天地,窗外的花和树都像洗过一样,毕竟是春天,春雨给人的是一种酥酥软软的感觉。

晚春的雨还带着早春的温柔,细细的,像一粒粒的银针,钻入土中就不见了,只留下满世界的湿湿润润,北木兮想,世界万物都是各有本事的,总有办法证明着自己的存在,就连这雨也是这般,谁道润物细无声来着,不是无声,你听,花花草草都在歌唱呢。

“娘娘,小心着凉。”北木兮感觉到了忽然的暖意,摸摸肩头,已经多了一件披风,北木兮看着给自己送披风的人,也是大概十四五岁的年龄,杏眼红唇,也生得百般灵秀,北木兮紧了紧肩上的披风,对眼前的宫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而宫人听着北木兮的温和细语,觉得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主子,也稍稍壮了一下胆子道:“回娘娘,女婢名叫雪娥。”

北木兮看着眼前的女子,“我不是娘娘,你误会了,你叫我姑娘或者阿枝吧,随你的意。”而宫女听了北木兮的话。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忙忙跪下,“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北木兮看着跪在眼前的女子,哎,宫中的人,都太草木皆兵了,北木兮轻叹一口气,蹲下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女子,“雪娥,我说过了我不是娘娘,你也不用这样怕我。”

雪娥被北木兮扶起,再也不敢多嘴,多看多听少说才对,只是眼前的女子说自己不是娘娘,却住在凤天宫,要知道凤天宫是历代皇后的寝宫啊,何况皇上也交代,以皇后的待遇对待,反正小心总是没有错的。

北木兮看着一直低头的雪娥,轻叹一口气,继而说,“我想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了。”看来又是一个胆小甚微的人,如此真没意思,北木兮看着外面绵绵的春雨,独自撑伞出了宫。

入眼处是一处湖泊,细密的雨落入湖中惊起了点点涟漪,就像琴音落在琴键上,北木兮如是感叹。

花园里的花好多都受不了雨点的打击,淡了颜色,只有栀子花,在雨中越发精神了,浑身似乎有着一种英气,雨点在花瓣上凝成玉珠,越滚越大,最后滚落到叶子上,再到泥土中,北木兮伸手载了一朵栀子花,放在鼻尖,香味淡了不少,可是这雨中的栀子花自有一番与晴天时不同的味道,越发清香了。

伞外的雨湿了指尖,雨滴也在指尖停留了片刻,似乎自己的手也是栀子花瓣一般,北木兮将手上的水抖落继续在雨中漫步。

好一个雨中的朦胧世界,四周都像隔着帘子,看不真切,只有走近了才知道前面的风景,北木兮走着,不断有着惊喜出现。

湖中养着许多的金鱼,北木兮看着有大的有小的,它们都潜在水底,只是偶尔浮出水面透气,越发觉得俏皮可爱。

北木兮蹲在湖边,看着湖里的金鱼,自由自在的追逐,他们是多少恋人啊?

而来凤天宫的孟冠棠看到宫中空无一人,在宫女雪娥的陪同下也来到了北木兮所在的小湖。

孟冠棠屏退左右,一个人撑着油纸伞来到北木兮的身旁,向北木兮伸出手,北木兮也不拘谨,任由他将自己拉起来。

“花神,孤有事要告诉你。”孟冠棠放开她的手,走在前面,径直向湖畔的观鱼亭走去,北木兮看着他雨中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花神,”孟冠棠看着北木兮,“可是孤的花神,你还没告诉孤你的芳名。”北木兮盈盈一笑,那笑就如同山涧的清风明月,惹得孟冠棠心中春暖花开,“我叫北木枝,哦,不是,确切的是卜木枝。”北木兮自顾说道,“出嫁随夫,当然跟随夫姓,应当姓卜才是,”

看着庭外的细雨,北木兮张开双臂,感受微雨的抚慰,“如果皇上把我当朋友,就叫我阿枝吧。”北木兮闭上双眼,感受着微雨的低语,不知何时,自己爱上了这个动作,闭上眼睛,微笑,用心感受世界。

也许,不仅人和人的相遇需要缘分,人和景的邂逅也需要缘分,北木兮觉得对极了,遇着这样的景,就才有着这样的动作,才可以安慰,才可以满足。

“皇上,过来。”北木兮并未睁眼,只是心告诉自己,愿意和他分享此时的感受,作为朋友。

孟冠棠走到北木兮身边,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又是这种淡淡的笑,淡的几乎看不见,可每次都撩动了自己的心弦。

“皇上,闭上眼,像我这样,张开双臂。”

孟冠棠看了北木兮一眼,果真学着北木兮的样子。

“告诉我,皇上,你感觉到了什么?”北木兮任然闭着眼,微笑着,百般满足。

“我,”孟冠棠深吸一口气,“我感受到了微雨的抚慰,凉凉的,麻麻的,。舒服极了。”

“还有呢?”

孟冠棠微皱了一下修眉,“还有······”沉吟片刻,继而豁然开朗“还有风吹过枝头的声音,还有倦鸟的叫声,还有······”

“还有青草的香味,泥土的香味,花的香味。”北木兮补充道,北木兮睁开眼,看着孟冠棠,觉得此时的他像一个孩童,有着天真,他是不是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的心情呢?北木兮想着,那么卜易呢?他感受过吗?北木兮觉得心口蓦地疼痛,原来用心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想起他,心口是真的会疼的。

孟冠棠听着,闻着,把他感受到的都说了出来,可是他保留了,他还闻到了身边伊人淡淡的体香,可是自己不能说的,既然花神已经有了归属,自己就守护吧!

“谢谢你和我分享,叫我冠棠吧,以朋友的身份。”孟冠棠睁开眼睛,看着北木兮,一脸真诚。

北木兮也看着孟冠棠,她知道,他说的是我不是孤,那么就朋友吧,北木兮笑了,是的,有种轻松,自己真的再也辜负不起了。

“冠棠,”北木兮看着孟冠棠,笑了。

而这时一阵悠扬的琴音划过雨帘传到庭中,仿佛天外的清音,飘渺。

继而有着一种声音,也仿佛来自天外,却听着格外清晰,“昨夜星辰今日雨,天象有变,天象有变啊。”

北木兮四处张望想循着声音早到源头,但四周剩下的只是宁静,唯有雨点的声音划破这个安宁世界。

不得结果,北木兮只有询问孟冠棠,也许他知道是谁的声音,“冠棠,你知道刚才是谁在说话吗?”

“嗯?”孟冠棠不知为什么她会有此问法,但转念一想,也许她又想考考自己了,淡笑一声,“我听到了世间万物生长的声音,春雨贵如油嘛,春天是最有活力的。”

北木兮秀眉微蹙,眼神深邃,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没有听到什么,自己却听来如此真切,仿佛是在耳边低语,却明明来自远方。北木兮走到小亭边上,打开油纸伞,慢慢走进雨雾中。

“昨夜星辰今日雨。”

“昨夜星辰今日雨。”

北木兮低声重复着。

孟冠棠看着北木兮离开才想起自己有一件事忘了告诉她,忙忙追了上去。

“阿枝,阿枝,留步。”孟冠棠的声音由远及近,毕竟是有武功的人,不一会儿就赶上了北木兮。

可是北木兮依然向前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孟冠棠的存在,嘴里依然念念有词,又想到了昨夜遇见的夫人,觉得百般蹊跷,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孟冠棠一把夺过北木兮的伞,将她置于自己的油伞之下,北木兮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醒,“啊,”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孟冠棠看着北木兮面露惊慌之色,忙上前将她扶住。

“怎么了,阿枝”孟冠棠伸手摸了一摸北木兮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

是受凉生病了么?”言罢,有将北木兮肩上的披风紧了一紧。

本来还想告诉她缘由的,看样子只有下回再提吧。

第二十一节:栀子花仙

北木兮醒来,看着窗台上放着的栀子花,轻吐了一口气,近日来,每天早上窗台上都会有一束栀子花,却不知道是谁送的。

北木兮打理着手中的花,花叶上还带着微露,是谁摘的清晨的花呢?将花插在花瓶中,香了整个宫殿以及北木兮的心情,自那日回来,北木兮问过多少人,没有一个人听到天外之音,究竟是谁说的呢?

“天象有变。”北木兮喃喃自语,也许那叫自己落发为尼的夫人知道吧,只是近日来找寻不见。

下了几日的雨,渐渐消停了,北木兮看向窗外,早起的鸟儿叫得这么欢,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到时可以出出宫,多看看自己喜爱的花,然后就回冰国吧,自己是该回去了,卜易还等着自己,等着自己找到他送的七彩栀子。

用过早膳,北木兮本想去找孟冠棠,让他允许自己离开,没想到刚到宫门口,就遇见了他,孟冠棠看着北木兮红润的脸色,不自觉的笑了。

“阿枝,你知道今天我要告诉你什么事情吗?”孟冠棠看着北木兮的眼睛,翦水春瞳,百看不厌啊。

未待北木兮回答,孟冠棠补充一句“真是缘分啊。我们去御花园,我慢慢告诉你。”

北木兮跟着去了花园,这条路,走了多少遍了,北木兮突然有了一种感叹,是的,缘分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如果不是阴差阳错,自己没有机会来到衣国皇宫,没有机会结交一个朋友,冥冥之中自有着一种安排,容不得人抗拒。

听着孟冠棠的讲述,北木兮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被绑上花车祭花神。

原来······

当天自己昏迷之后发生了一些事,北木兮听着孟冠棠的描述,还原着当时的情形。

“不要,哥哥,铭儿不要,铭儿害怕。”岸边的官道上一个男子拉着一辆马车,男子拉着白马的缰绳,白马拉着一辆做工精美的马车,马车是镂空的,四根柱子上有着白色的纱巾,柱子是上等的白玉做成,纱巾由雪蚕丝织成,马车四面插满了白色的栀子花,马车上的女子也是一袭白衣,头上带着满是栀子花的花环,手里捧着一束栀子花,如此场面,女子却不断哀求着,哭声中带着绝望,花儿听了也会凋零的。

而牵马的男子头也不回的说:“若铭,能被选中作为衣国的花神,是你的荣幸,更是我们安家的荣幸。”

“可是,哥哥,铭儿好怕。”车上的女子依然哀求着。

“哥哥,一直以来,你都是最疼我的,如今,你真的忍心?”车上的女子动弹不得,可是眼神涣散,没有焦距,不知是因为太过恐惧,还是太过伤心,憔悴的就像风中的落叶,让人不忍心看。

最后,牵马的男子停下了脚步,将马车安顿下,看着哭得梨花带泪的妹妹,心里也有了不忍,可是不忍又如何,皇命如此,谁能抗衡?

“若铭,别怕,有幸作为花神祭花是多么神圣的事,若铭要坚强,知道吗?”男子站在花车旁边,解开了车上女子的穴道。“若铭,爹爹不是告诉过我们,死有重于泰山,有轻如鸿毛吗?铭儿,能为衣国百姓祈福,就是重于泰山啊。”

可是车上的女子听不进去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快死了,再也看不到哥哥,爹爹,娘亲,看不到所有挂念的东西了,可是毕竟自己才十三岁,哪来那么多大道理,不行,自己不信命,自己要抗衡,车上的女子一把拭干了脸上的泪,对男子说:“哥哥,好吧,铭儿听你的,只是铭儿哭花了脸,铭儿想去河边洗干净。”

男子看着眼前的妹妹,心疼着,却也自豪着,舍小我成全大我,果然是安家的子孙。

男子将女子扶下车,没想到那女子一下地,就沿着河岸跑,就像风中的落叶,风吹着衣袂飘飘,待男子反应过来,女子已经跑远了。

男子无法,也只有沿着河岸追赶,“妹妹,别跑了。”可能是武功不精,男子和女子的距离并没有缩小太多,“呀。”伴随着一声惊呼,女子摔倒在地,而男子也跟了上来,扶住了若铭,当看清绊倒自己的人时,两兄妹无不觉得看到了明媚的阳光,河畔躺着的女子面如冠玉,齿若含贝,柳眉如烟,肩若削成,腰若纨素,冰肌莹彻,就像一朵栀子花。

眼前的才应该是花神啊,最后兄妹俩将北木兮绑在花车上,以她代替若铭祭花。

北木兮“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的。

生命中总有着一些意外,某些事情,就像一阵清风,会在某个预谋的午后闯进自己的天地,淡淡的,却总留下了痕迹。

第二十二章:唯剩泪千行

一切都明了了,也是自己应该离开的时候了。

不知不觉中在皇宫已居住一月,每天都伴着栀子花,北木兮淡淡的享受,淡淡的心安,可是终究是他乡,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清晨,北木兮早早起床,天还没有破晓,整个皇宫都睡着,没有苏醒,北木兮独自打着灯笼来到花园,清晨的花都还睡着呢,一朵一朵犹犹豫豫还没绽放,空气中有着一种浓郁的香味,北木兮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把这天地间的香都吸进肺腑,香着心脾,初开的栀子花香味并不浓郁,只是淡淡的,几不可闻,而将要凋谢的栀子花,却是最香的,积攒了一辈子的香气似乎都在那一瞬间释放,花儿也像夕阳一样,最后的总是最震撼人心的。

北木兮细心的挑选着花儿,一个一个的花苞都撑着肚子,只等着阳光的召唤,然后全部炸开,释放着美丽。

晚春的露气还很湿重,北木兮的发鬓上沾了一层的露珠,莹亮如珍珠,像一个凡尘仙子,飘渺,迷人。

她看着手中的一把栀子花,用手拨弄着花苞,盘算着做一个怎样的花篮,没想到手不小心碰到一个花苞,花苞竟炸开,放香吐蕊,白色的花瓣就像一张刚睡醒的脸,有着一种羞涩与可爱迷人。

凤天宫中,北木兮插完最后一朵花时,对着自己的杰作笑了,眼前是好大的一朵白玫瑰。只见白色的花插在花瓶中,所谓的白玫瑰实则是由栀子花堆积而成,只是层与层之间分得清楚却也联系密和,一百朵栀子花杂乱的排列,却有着某种章法,看在眼里栀子花并不是栀子花了,而是白玫瑰之王。

北木兮用清水洗净葱指,蘸了一些水,轻轻的洒在花瓣之上,顿时,白玫瑰就像活了一样,娇翠欲滴。

白玫瑰,象征着友谊,既然要离开了,无足以赠,就让花来表明我们的友情,就让花来见证我们的情谊吧。

有些离开是必然的,离开,是因为,这个地方并不是彼岸。

黄昏的时候,北木兮已经出了宫到了护城河畔的一个客栈,客栈外也有着好大一片花海,只要北木兮推开窗,就可以看到河畔的杨柳依依以及满园栀子。

北木兮换上男装,看着铜镜里的俊秀男子,北木兮满意的笑笑,是了,男儿身行走江湖毕竟是要方便一些。

站在窗前,放进一屋子的秀色,窗外的河水缓缓的流着,像一个喝醉的人慢悠悠走在回家的路上,所到之处都被熏醉了。

夕阳就快落山了,红灿灿的染红了好大一片天,北木兮想着,春天的一切都是美的,下雨时候的春天,就像隔着面纱的佳人,飘渺而灵秀,而有着阳光的春天,就像冬天屋内的炉火,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春天的风都是那么的温柔,吹在脸上惊起头发的舞蹈,也像喝醉了般,慢悠悠,明晃晃。偶尔带来一阵花香,或者干脆带来一两朵落花,也是十分欣喜的。

北木兮正想着,真的接到了一朵落花,北木兮趴在窗前往下看,风儿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将花儿吹到了楼上,忽然北木兮手上的花掉落下来,有着什么滴在了手上,润湿了一片,她看着窗外的游船,船头站着那个自己想着念着的男子,他还活着,一行行清泪顺着脸颊留下,北木兮想出声叫住他,可是一时间竟忘了言语,只是呆呆的看着。

一袭白衣,蓝色勾边,简单却俊朗非凡,黑发用蓝色发带系着,负手而立,北木兮看着,水雾一层一层涌上,一层一层淡去。

是的,是他,他还活着。

北木兮顾不得擦掉腮边的泪,沿着楼梯向河岸跑去,风送花香,满是幸福的味道。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花仙,树仙,云仙,雨仙,感谢所有天地间的神明,感谢所有神明的仁慈,让自己还能看到他,让他健康的出现在自己的视野。

北木兮沿着河畔追去,春天河里的水退了不少,露出点点河床,她提着裙摆,像一只蝴蝶,飞向自己的幸福,可是,怎奈何船行得太快,无论她怎样的追赶始终追不上。

看着渐行渐远的游船,北木兮心中有着一种挫败感以及不甘,可是,不能放弃的不是么?上次是自己将他弄丢的,这次就要自己将他找回来。

看着游船的影子变小变小,她好想好想叫出来,卜易,你看到了吗?快停下,停下,兮儿跑不动了。渐渐的北木兮慢下了脚步,追不上了,追不上了,一层一层水雾又浮上眼前,一个月的思念化作泪水决堤,“啊,”伴随着一声惊呼,北木兮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像一枝没有依附的藤蔓,倒在地上,裙摆如同散漫开来的枝叶,却在处处透露着她的脆弱,她的悲凉,纵使相逢应不识,怎样的悲凉啊。

就在眼前的幸福,难道自己会再一次抓不住吗?

北木兮跌坐在地上,肆无忌惮的大哭出声,要怎样,要怎样可以遇见,天啊,你听见了吗?要怎样才可以再遇见。

一些缺席的柳絮被风吹散,孤零零的飘零,过了飞翔的季节,单飞的柳絮要怎样找回来时路啊,柳絮飞在天地之间,落在柳叶之间,却被风儿吹散,再落在河畔的花草之间,依然站不住脚,又被调皮的风儿带走,带到更加遥不可及的远方,只是,孤独的柳絮要怎样的成长?没有姐妹,没有父母,就一个人,那么彼岸又在何处?

风儿也是一个坏人,既然之前没有带走它,为什么现在将它带走,现在的飞翔,独自一人,还可以承受吗?

北木兮看到空中飘零的柳絮,心口有处地方狠狠的疼着,竟还有柳絮儿同自己一般的后知后觉,以至于不得不失去太多。

“姑娘,没事儿吧。”北木兮寻声抬头,“刚才看姑娘匆匆忙忙的追出来,老板娘看你像外地人,害怕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的,就叫我跟上。”跟来的小二一边用肩上的帕子擦着汗一边说着。

北木兮看着小二,胡乱用手擦了一下脸,“没事儿了。”

小二看着运河的方向,“刚才姑娘是不是在追游船啊?”

北木兮站起身来,听小二那么一说,忽然想到,刚才那是游船,不是客船,商船,那么当地的小二一定知道是哪家船坊的,忙从口袋里掏出一粒银子,放在店小二的手里,“小二哥,你知道刚才的游船是哪个画舫的吗?”

“是梦凡船坊的,凡是梦凡船坊的游船,船头都有一朵紫色花的标志。”

北木兮低着头,眼睛不自主的眨动,嘴里念念道“梦凡船坊,梦凡······”一面向街道中跑去。

经过半个时辰的问路,北木兮停在了一座小阁楼面前,阁楼也是淡紫色,匾额上写着“梦凡船坊”几个字,字是镀金的,金色带着紫色,明明是客气的不易接近,北木兮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亲切感,也许这就是心的力量。

还未及细究,北木兮已经跑到前厅接待游客的地方,空空的前厅,没有一个人,当真是不易亲近啊。

穿过前厅,眼前目及的是一大片游船泊在河畔,正如店小二说的那样,每艘游船上都有一朵紫色的花,只是,那是龙胆花,看着龙胆花,北木兮想到了一个人,只是现在想起他,心不疼了,北木兮深吸一口气,看着游船上的图案笑了,冰子謇是真的过去了。

北木兮在泊船的地方找了几遍,却没找着卜易,看着鲜有游人的船坊,北木兮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可是自己又说不上怪在什么地方,只是游人比较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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