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太婆啊,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救我们?还有,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怎么神出鬼没的。”严孟追着麻生婆婆问个不停。那麻生婆婆看着吊儿郎当的严孟只是一直怪笑。笑得严孟背上直冒冷汗。
“好吧,老太婆,我先不管你有起死回生或者什么让时间倒流的能力。总之你总得告诉我凤儿小妹到底在哪好不好。”严孟见自己这样追问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得压低语气妥协。
麻生婆婆用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焦躁不安的严孟,手里的木杖一下子敲在他的脑门上,阴森森道:“话说多了会死的。”
“哎哟。”严孟捂住脑门,不满的低声咕囔,“怎么都爱打我,以为小爷好欺负啊。什么话说多了会死人,我没见我现在一命呜呼了?”
麻生婆婆作势又要敲他的脑袋,严孟连忙把脑门捂得紧紧的。快速落下的木杖一下子转了个弯直接敲上严孟的背。
痛得严孟直接跳了起来,“老太婆!你打完了没!”
“你的朋友醒了。”麻生婆婆说完便在严孟眼前隐去了身形。
看着消失不见的老太婆,严孟心里一阵无奈。这样缠着她问凤凰的下落已经半个月了。这老太婆简直就是软硬不吃。每天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什么也不说只是来探望还在昏迷的叶峰等人。
说也奇怪,自己早在半个月前便从昏迷中清醒,而且身体还生龙活虎的就像从未受过伤似的。但是叶峰、叶媚倾和薛黎那几人虽说面色红润,但是却还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严孟担负起照顾这三人的责任,并利用闲暇时间跑出去寻找凤凰的下落。虽说这里风景宜人,但是唯独有一点很奇怪,那就是严孟怎么也离不开小木屋的五里之外。
彷佛这里就是一个庞大的幻境或者机关一般。
最先清醒的是薛黎,严孟跑过去的时候看见薛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尚有呼吸的叶媚倾。他的表情正如严孟醒来时看见麻生婆婆的一样。
“别看了,老妖婆还活着。”严孟双手环胸,撇撇嘴。
“老妖婆?”薛黎有些疑惑的问道。
“就是叶媚倾啊。”
“扑哧。”薛黎听到叶媚倾的名字差点笑了出来,在他的印象里实在是无法将老妖婆的形象与叶媚倾挂上等号的。
“我们现在在哪里?”薛黎问道。
“不知道。”严孟摊手。
“唉?”薛黎突然发觉自己的身体恢复了往日的健康,感到惊奇,“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一个像鬼一样的老太婆救了我们,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我半个月前醒来的时候你们身上的伤痕就都不见了。不仅如此,就像你所看见的,连老妖婆也活了过来。”严孟一一解释。
薛黎环顾四周,问道:“还有一位叫凤凰的姑娘呢?”
一听到凤凰的名字严孟满肚子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现在还不知道凤儿小妹的下落,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个鬼老太婆也救了她。就是不让我和她见面。”
薛黎用手摸摸下巴,想了想道:“这还真是奇怪。竟然可以有起死回生之力,莫非那老太婆是仙人。”
“仙人?”严孟连忙摇头,“她哪里有仙风道骨之气,我倒觉得她像是鬼。”
严孟刚说完,一根桃木杖突然凭空出现在他的脑袋上,然后重重一敲。
“小子,别以为我听不见。”
虚无缥缈的声音不知从何传来,薛黎一脸惊奇的看着突然出现又消失的桃木杖,严孟被这一杖敲得火气汹汹,转身对着窗外骂道:“鬼老太婆!”
“仙人前辈,感谢您的搭救,敢问这位姑娘何时才能醒来?”薛黎趁着还没消失的余音,连忙问道。
“仙人不敢当,至于这姑娘何时醒来,我也不能说出个准确时间来。不过,快了。”飘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薛黎的耳朵。
薛黎听见这话,想到叶媚倾能够醒来激动的跪下,连忙道:“谢谢前辈的搭救。”
“你我有缘,何须谢之。”
飘渺的声音变得空洞,然后消失。
严孟站在一旁看着激动万分的薛黎不满的看着窗外,“只会装神弄鬼。”
“对了,阁下是叫严孟吧?”
“什么阁下不阁下的,我是叫严孟,随母姓。”严孟突然想到姬三娘说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薛黎停了半天继续问道:“那……媚倾,她……过得还好么?”
果然这人和老妖婆的关系匪浅,三句不离她啊。但又一想起老妖婆对自己的种种恶行,不免有些不爽。严孟一挑眉,道:“老妖婆?她可过得好哟,开了家客栈,每天把算盘敲得啪啪响。每天都抱着黄金白银睡觉呢。”
“原来她真的开了一家客栈。”
“对,叫什么三谅。真是莫名其妙的名字。”严孟接着道:“你知道飞花阁么?”
“在下久关暗道五年,不知这是何门派。”
“飞花阁是如今的四大门派,邪派之首。这个门派只收女子,门主便是老妖婆了。”
原来她真的做到了。薛黎看着安然沉睡的叶媚倾,不知为何心里一阵酸楚。
“原来是这样啊。”薛黎的语气有些低沉。
“你呢?”严孟转而问道。
“什么?”
“你和老妖婆的关系不简单吧。”严孟一脸戏谑的看着薛黎,从薛黎看叶媚倾的眼神里严孟就看出来这两人不简单的关系。
薛黎想要回答但又不知道该说自己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仅仅是五年的时间两人的关系反反复复的变。
严孟看着薛黎复杂的眼神,打趣道:“没想到那个老妖婆居然还有这么一段风流韵事……恩……往事……”
“|……”
就在话题进行不下去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叶峰突然动了动手指,像是要醒来那般。严孟急忙跑过去探脉。严孟的脸随着叶峰脉搏的变化从紧张转化成平静。
“怎么了?”薛黎问。
“像是要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