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明白了,是你身边那条狗告诉你的吧?没错,房子是我烧的,你想拿我怎么样?”
想着钻空子是没戏了,别人都把话说得清清楚楚的,自己也没必要在装,再装就成假洋鬼子了,牛屎强主动承认房子是他烧的,但语气说得让人很难接受。
“谁是狗呀?说话给我小心些!别老是自认为你老爸是县委书记,就很了不起,我告诉你,今晚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叫刘大头。”
被人恶语中伤,刘大头哪里能忍,出来混的不就为了这口气?牛屎强的话还没说完,站在范千秋身后的他上前一步指着对方就骂。
“你本来就不叫刘大头,你名字叫刘小青,只因为你头长得跟锅似的一样大,才叫你刘大头,这点都忘记了,活着还有啥作用?”
刘大头的的确确叫刘小青,只是脑袋长得特别的大,才被人们称呼为刘大头,刚开始还不习惯,觉得这绰号真是太损人了,可后来就习以为常了,管得了别人怎么称呼,名字不就一个代号,跟做人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别强人所难——唉——”对这种人,刘大头真是无语了,只好叹气,话到喉咙又咽了下去。
“呵呵,你就是一条走狗,别跟我叹气!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出卖朋友的下场,你等着瞧,老子可怜你,才把钱借给你,而如今,你却反口咬人,做兄弟的有这种老大吗?”
牛屎强转身对身后的大伙大声问了一句,神色很败坏。
“没有,这种老大我们不要也罢!!”几十个兄弟的声音很嘹亮,齐声答道。
“我靠,你还真会演戏,我这种老大没人喜欢,但至少不会让兄弟饿着,你呢?想过没有,还跟小弟收保费,算老几啊?”被别人说到心眼里,谁会服气?刘大头也开始挑牛屎强的刺。
“关你什么鸟事,收保护费,他们愿意给,那是两厢情愿,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牛屎强又回头向大伙们问了一句。
“强哥,保护费是我们自愿的——”这次回话的声音寥寥无几,特别是那些小青年们,嘴巴都没蠕动一下,这让牛屎强很伤心,难道这话说得不对劲了?
“呵呵,演戏也要看看观众嘛!别人不喜欢,就不要厚着脸皮装猴子,面子很重要啊!!”
听着稀稀疏疏的几句话,刘大头这边当然得意了,俗话说谈钱伤感情,伤感情的事,很少有人会去做的,再说那些都是学生党一族,每个月就几百块的生活费,你再去收点小费,别人就那点救命钱,违背利益的活儿,要不是看着混社会威风点,这些学生根本就不情愿。
“妈的,滚蛋吧!看戏也要花钱的啊,一个二个不配合,全是一群废物,一群垃圾!!”
牛大公子此时是气不打一处来,回头就把身后的一伙子给放倒在地上,那伙子也没敢反抗,“扑通”倒在地上后,紧接着就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直立站好。
“牛屎强,房子怎么解释?给个交代吧!”
范千秋也没力气跟他争了,看着别人表演,是有点不过瘾,今晚的主题可不是看他们自相残杀,要是忍着点儿,还真会出现窝里斗的场景,看看牛屎强那脾气,再过会儿,还不知道他会继续放倒多少个小弟?
“交代?解释?你说话别那么深奥好不好?在云县,我想干啥就干啥,管得了我吗?我倒还想问问你,在我地盘上做生意,你跟我怎么解释?”
牛屎强嘴叼着烟,两手叉腰,双腿一抖一抖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很不服气的问了范千秋一句。
这种天生就不认为自己会有缺点的人,跟他玩下去,只会是个无底洞!他始终都要跟你力争上游,主动出来承认错误,这跟打他脸是一样一样的。
“哎呦,牛大公子,你还真牛B了,怪不得姓牛,还真是名副其实啊,但我警告你一句,云县整块地盘都刻有你名字吗?那块地盘上写着堂堂正正的牛屎强三个字?你地盘?以后做事给我小心点,别有事没事就说这里是你的地盘,不就你老爸是位书记,了不起啊,这种小人物我看都懒得看,别人老爸是省长都没你如此霸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跟他讲理,那是浪费口水,范千秋学着别人,往牛大公子的伤口上多撒点盐,看他能忍耐多久?
“范千秋,你觉不觉得你就像一只苍蝇,‘嗡嗡’的萦绕在人的耳边,说打你又怕脏,说不打你,又嫌着烦人,兄弟们给个答案,对这种像苍蝇的人,打还是不打?”牛屎强回头向身后的兄弟询问了一句。
“该打!”大伙还真是有雅兴,但话刚出口,又觉得后悔了,他们就只是声音大罢了,站着不说话,别人也不会把自己当成哑巴!祸从口出,跟着他们瞎闹着干嘛?要是干起来,对方那实力是不言而喻的。
“好啊,打就打,谁怕谁,兄弟们给我上,砍死牛屎强那家伙!”
本来范千秋还想让牛屎强自己打脸,出出他的丑,但想都没想到,这家伙嘴巴含的是龙珠,死都不
认错,说着,右手一挥,身后的兄弟一哄而上,冲向对面。
“兄弟们,给我砍!!”
牛屎强也不示弱,摆了摆手,叫兄弟们上来迎战,自己却直往后缩,在这种场合,谁不怕死?特别是像牛屎强这种很珍爱自己生命的人,一打起来,不躲才怪?
范千秋看见牛屎强直往后缩去,大跨步的拿着钢管就钻进人群,刘大头带着兄弟们围上去就打,四五个围着一个打,牛屎强那边的那些小青年,看着别人上来了,拔腿就跑,二十几个直接就往城中心跑去,他们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来看热闹的,电影看得不过瘾,非要到现场来看看。
“啊——啊——疼死我了!”
“哥们,跑吧,对方的人实在多了点。”
“就是,要是被打成个猪八戒,明天还用上课么?”
“跑啊,以后不跟强哥混了,那么没义气——”
躲在远远的几个家伙看到此情此景,就议论起来了,还被牛屎强刚才那句交保护费是他们自愿的话气着呢!
“打呀,怎么不还手了?怕死就别来瞎凑数。”
林二蛋的那帮子属下个个身强力壮,四五个人围着一个人打,手都没热,那些混蛋就抱着头自愿投降了,他们也本着教训来的,打死人那是犯法的事,所以也就没敢出多大的力气。
“别打了,以后我们都跟刘哥,牛屎强那混蛋玩不成,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石桥上的十几个俘虏苦苦求饶命,这帮子穿着中山装戴着安全帽的大个子,不打只看就觉得不是他们对手,打不起嘛躲得起!
“当时烧房子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害怕了?”
林二蛋带着自己的兄弟,他知道这次教训牛屎强主要是让他明白,在云县除了有牛屎强之外,还有个惹不起的范千秋。
“都——都是强哥指使我们这样做的,求求你们放过我们,以后我们找范哥和刘哥道歉,这算是行了吧?”
“就是,就是,以后我们都跟刘哥和范哥混,跟着牛屎强没前途。”
几个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抢着抱怨牛屎强的不是,听得林二蛋都有些脑子发烧,范千秋这小哥还真混得不错,才半个月,就鼎鼎大名了,真有点儿羡慕!
“知道就好,回去吧!”
林二蛋也不想为难这些人,放他们走算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这句话在这些小青年身上根本不适用。
“谢谢林老大,日后定会给你赏脸!”
“这什么跟什么呀?叫我老大,没搞错吧?”
“确定没搞错。”
几个喊得林二蛋直起鸡皮疙瘩,他都忘记了,这些人怎么会认识自己,原来刚才在开打的时候,范千秋对着站在前头的他吼了一句“林二蛋,带着你兄弟上”的话,还真是的,过不了多久自己也会出名了,但对这种宣传,他似乎有点过意不去。
...........。
“妈的,跑啊,怎么不跑了?烧我收购站,过瘾吧?今晚我也想尝试尝试打人的过瘾,小白脸,别尿湿裤子了啊?”
范千秋兄弟三人追赶着牛屎强,这家伙真跑得快,只是身体素质没农村人好,城里人,都喜欢爆发,经不住打的,才跑出二百来米,就上气不接下气了,被杨伟上去一脚绊倒,捂住胸口瘫坐在地上。
“呵呵,呵呵,跑不动了是吧?我帮你加油,滚远点。”
范二看着牛屎强蹲坐在地上,过去就是一个猛力一踢,把牛屎强给踢倒在地上,这还不,力度大了点,滚开一米之外,趴在地上挪动着身子。
“嘘嘘——呼呼——别动手啊,待会儿回家告诉我老爸说你们欺负我。”
牛屎强缓缓站起来,左脚已经站立不稳了,想必是伤得不轻!但嘴里始终都是那一句我老爸是县委书记,小心我告你们打人。
“哈哈哈——牛大公子——”
三人哈哈大笑,对这种幼稚的“打人”,谁能忍得住笑?回家告诉老爸说他们打人?这话不是很好笑吗?几个开口大笑起来。
“你们再笑,我回去告你们诽谤——”
牛屎强没打算跑,蹲在地上佯装起来,就是跑也跑不过三人的五指山,左脚已经受伤,翻着白眼看着对面的三个家伙,说了些恐吓的话。
“啪啪——嘭嘭——告呀,你现在就去告我打人啊!怎么不去,快去啊!”
说着,范千秋上来就抓住牛屎强的衣领,噼里啪啦的乱打,把小白脸打成了红脸,每次出拳都很快,都很重,都很准,几分钟,鲜血就从牛大公子的嘴巴鼻孔里流出来。
“妈的,敢打我——”
牛屎强一手擦拭嘴边的血沫,一手将含在嘴里的两颗门牙取出来,往地上一甩,洁白的牙齿变成了血红色,牙齿的顶头,还连着红红的肉丝。
“打你怎么啦?去告我打人呀!”
范千秋越来越得意了,憋在肚子里的气终于可以放出来了,说着又是几拳下去,这次打在肚脐上,觉得不是那么顺手,几拳下去,不怎么过瘾!
打架三害,头部,裆部,腹部,这三部位,打在哪儿都叫人疼得厉害,打完之后,范千秋又一跃而起,双脚重重的踩在牛屎强的身上。
“****,你出手未必太重了点吧!?——”
范千秋一拳下去之后,牛屎强奄奄一息抱着肚子,从肚子里吐出一股气,嘴里在流血,鲜血随着吐出来的气顿时喷在范千秋的脸上身上都是。
“靠,我还想打死你呢!!”
说着,抓住牛屎强的衣领,又是一把春天,把牛屎强打得血肉横飞,人脸兽面,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