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全然不顾自身伤势,奋战众人。但见围着他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仅剩下五六名黑衣人。
剑光闪烁,李猩红又砍翻一人,一掌又劈死一人,剩下四人虽与他继续缠斗,各个胆战心惊,自知无可幸免,极为恐惧的继续负隅顽抗。
转瞬之间,剑起苍澜,又有两名黑衣人倒地而亡。余下二人心知必死无疑,手中兵刃不停颤抖,只见李猩红双眼血红,如行尸般向他们慢慢走来,二人相顾一眼,各自大叫一声,纵身“嗖”的一声,向相反的地方逃窜,心想他难以分身,总会有一人幸免于难。
岂知,寒光疾闪,墨羽剑脱手飞出,洞穿了一名黑衣人的身体,鲜血流了出来,他的双眼充满了恐惧,似乎未曾料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瞬间,李猩红弹指一挥,一片花瓣划过最后一人的脖颈后,能站着与他对峙的人,就仅剩下妙苑、唐晓与程斌三人了。
一轮交战之后,三人深知李猩红厉害之极,都纷纷向后退去。
“啊!”
然而,三人之中竟有人发出一声惊呼,刀剑相交,李猩红重拾墨羽剑,瞬间,来到唐晓面前,一招“剑舞戏蝶”直刺对方咽喉。
“小心,化蝶剑法!”
妙苑皱着眉头,大声提醒唐晓小心。可是,这个鬼神府的第一杀手,竟然出其不意,用极快的剑法,刺向唐晓,她的话音未落,唐晓身前寒光一闪,墨羽剑贯穿了他的前胸,鲜血登时汹涌喷出。
唐晓惊惧的缓缓低下头,望着刺入胸前的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猩红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为了唐老爷子。”
寒剑闪烁,从他胸前拔出,瞬间,劈空而下,在他脖颈上划过,李猩红怒喝道:“这一剑,是为了唐盈!”
言罢,剑光化作寒雾,李猩红厉声道:“这是为了唐家堡死难的所有人。”“砰!”唐晓的身体四分五裂,飞疾而出,连五脏六腑都流了出来。
“噌!”程斌寒刀出鞘,直奔李猩红而来。李猩红只觉背后冷风作响,猛地回头,挥起墨羽剑挡住了程斌的钢刀。
程斌见一击不中,倒吸了一口气,手中寒刀被震得颤抖。李猩红却早到跟前,冷冷言道:“今日,我便要为小叶清理门户……”
程斌闻言,深吸一口气,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刀。
一阵风吹来,猛地,寒光极影,李猩红动手了。他掌中的墨羽剑,径直奔着程斌小腹而去,同时,程斌的刀也落在了李猩红的头顶。
然而,就在紧要关头,程斌却因胆怯,发出一声惊呼,腾身活跃避开了李猩红的舍命一击。
“嚓!”,轻轻一声,李猩红的剑划在他的腿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登时鲜血直流。
李猩红望着他,冰冷的说道:“怕死吗?”
“你难道不怕死?”程斌反问道。
李猩红怒喝一声道:“我不怕,你呢?”
闻听此言,程斌的嘴唇颤抖,连连向后退去。
猛地,李猩红大喝一声:“纳命来吧!”
言罢,他纵身而起,掌中寒剑直刺程斌前胸。程斌见闪躲不过,妙苑又不肯施以援手,便发出一声凄凉的怒吼,抡起寒刀猛扑上去。
此时,程斌自知难逃一死,心态失衡,却仍想鱼死网破,接近疯狂的怒吼,刀法也似狂劈乱砍,杂乱无章。李猩红侧身避过程斌的正面一击,身形急转,墨羽剑似寒星一般从肋下反手刺出,“噗”的一声,剑从左侧刺入程斌软肋,又从右侧肋下而出,程斌仰天一声狂吼。
李猩红转身抽出寒剑,冷声道:“这一剑是为了张大人与小叶。”
程斌的肋下喷溅出鲜血,他全身不由得晃动,趔趄的险些摔倒。
“嚓!”李猩红挥起一剑,狠狠地将剑刺入了程斌的前胸,程斌一声惨叫,嘴一张,又喷出一口鲜血,登时,他两眼泛白,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唰!”,见程斌倒地,李猩红随即转身,向妙苑刺出一剑。
然而,妙苑站在原地,根本不去管刺来的那一剑,只是瞬间弃了剑,从腰间拿出玉笛吹奏起来。
魔音入耳,浑厚的内里侵入李猩红的体内。原本,他可以以内里相抵,却因为中了唐晓的剧毒,暂时无法施展,只能任由那魔音带来的内力攻入自己的五脏六腑。
他剧痛难忍,却仍举起手中寒剑,不顾一切的出手,他手中寒剑顷刻间就抵在了妙苑的咽喉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停在了这一刻。
“好,好快的剑——”妙苑惊恐的望着李猩红,猝不及防的倒退了三步,当啷一声,玉笛落地,血流如注,从她的脖颈上溢出。
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引以为傲的魅术幻音,竟也没能挡住李猩红的剑。
慢着,在她弥留之际,竟看到李猩红也跟着摇摇欲坠,看来自己的笛音,并不是完全没有奏效。
“呵呵……你也不过如此!”妙苑脸色惨白,冷笑一声,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役,李猩红以一人之力,悉数将迷宗苑、烈日牧场的高手歼灭,不仅替武林除了大害,也印证了他技冠天下的恐怖势力。
然而,在所有人都被他赶尽杀绝后,他也因为受伤颇重,身心俱疲,力竭的倒在了地上。
他的冷眸直视着不远处躺着的阴红玉,他也不知这个傻女人究竟是死是活。反正,他现在是没有半点力气,去救任何人的性命了。
不行,如果耽误了行程,阴红玉恐怕——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百感交集,正当他苦思无计时,耳边却传来一声冷冷的狞笑声。
那声音,是从巨石后传来的,而且似曾相识。
李猩红倒吸了口气,原来这巨石后还藏着人。想不到,迷宗苑的人,竟如此精于算计,他竭力击毙众人,到头来还是免不了被杀的厄运。
沉吟之间,只听得那人的脚步渐渐逼近自己,而自己却连动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待宰羔羊,任由别人摆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