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锻的救命声并没有属下来救他,他们自己都怕,敢来吗?
“救命啊!”
又是一声,但是还是没有人去就他,因为他们清楚的看见--除了裤脚被撕破,一点伤也没有,也没有血的味道。
就在第三声“救命啊!”响起后,宋城站了出来,赶退狼群,但是无效,还将自己置于险境--四头狼围住了他,也开始撕咬裤管。
“姑娘,求求你放过我!”
林心花也不是恶人,这次只是想教训一下伍锻,谁叫他太没人情了,他既能无情对一个陌生女孩,对其他陌生人也好不了哪儿去,当兵的,要以为百姓服务为主,而不是耀武扬威!
于是摆摆手,四头狼离开了宋城,转向看着伍锻,露出锋利的牙。
“姑娘,你赶快叫这些畜生滚开,哼!不然的话,你吃不了兜着走!”
威胁的话!?是不是没有分清场合?
伍锻见狼群并没有退去,拔出身上唯一的武器--剑,对准他前面的一头狼砍了过去,在他身后的几头狼向伍锻扑去,按住了他,手里的剑挑出一个弧度,掉落在书院空地上。
伍锻憎恨的看着剑,再凶狠的看着林心花。
这又有什么用呢?
林心花也是为了救人,不出点乱子怎么让他们脱险呢?
“你们这些该死的蠢货,还不快把狼杀死!”伍锻再次享受被撕碎的感觉,死亡已经蔓延到了心上,再这样下去,他想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是,他必须活着!
刚刚及笄的妹妹需要他,年迈的母亲需要他,妻儿也需要他,必须得活着!伍锻在心里吼道。
而林心花是听不到的,因此狼群仍旧戏耍着伍锻。
王秀才站在一旁看了很久很久,这画面不是跟那群调皮的学子一个样吗?为了惩罚不听话的孩子,花姐儿也是把狼群放出来,那群小子才乖乖的。
原来养狼还有这等乐趣!
太吓人了!
“花姐儿,你就放过伍大人吧。”
“王叔你看,伍大人不是好好的啊!我并没有伤害他,谈何说我放过伍大人?我只是一个弱小女子,我才是被欺负的对象。”林心花看了一眼伍锻,对着王秀才苦口婆心的说着,并没有表示要放过他!
如此轻易放过他,以后不是是个人就敢来欺负人,天子脚下就学会了狐假虎威,以后这块地何来安生?
突然,一头狼转向对着林心花不停的摇尾巴,在众人面前是这样的,实际上是狼头和林心花在对话,狼头接到信号,开始撕咬伍锻的衣服,十几头狼也跟着狼头做,眨眼间狼群不见了,独独留下一身破烂衣服的伍锻,默默流泪!
“狼群不见了!”不知是谁一声高呼,伍锻狼狈的爬起来,看着林心花,心里恨意更重了几分,道:“你给老子等着瞧!哼!”
“你还不值得我等,就你这个样子,丢死你祖上人咯!我可是一个好心善良的姑娘,要是其他人,你早到地府叫冤去了,你得感谢我!不谢也没事,但愿你以后一路顺风。”林心花的话在伍锻心中比插棵刺还疼,他坚持走到门口,瞬间倒地。
“伍大人,你怎么了?”
王秀才立马跑过去看情况,待看见门外的人,呆愣在原地。
“各位来了,怎么不进来呢?”
外面的人马,现在才快速将书院包围起来,为首的进来后,笑意非浅。笑道:“将军奉圣上之命--捉拿闯罪恶之都的罪犯,将军令伍锻副将前来执行任务,结果却见伍副将这般模样,不知姑娘何意?”
“哦?!原来是常胜将军,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未能远迎,还望见谅!听说常胜将军胆识过人、为人和蔼、不拘小节,不会跟我这般小人物计较的。回将军,小女子就是好奇的想看这副模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副将的,待有朝一日,也能弄个副将将军来当当。结果很失望,不过如此而已。”
“你!大胆!来人,这个人亵渎皇权,藐视天命,抓住她!”士兵齐齐冲过来,围住林心花。
“等等!请问常胜将军,何为亵渎皇权?何为藐视天命?”
“呵,你阻挡伍锻副将执行皇命,是以不将皇上看在眼里,藐视天命,单只一条就能置你于死地!”
“哦?这么说也挺严重的,常胜将军不是命令下来的将士,私自前来为国家培育人才的光大书院随意抓人,以自已所想慌称为皇令,常胜将军想造反吗?”
“胡说八道!我等以女皇马首是瞻,岂容你在此乱传谣言!”
“嘿嘿,常胜将军,抓闯罪恶之都的人是你该做的事,也是可以多管的闲事,而抓你想抓的人,不是想造反是什么?”
“来人!将这里的人统统抓起来,他们都是帮凶!”
林心花笑了笑,好意劝道:“常胜将军又严重了,怎么会在这里的人都是帮凶呢?将军置你自己于何地?置你的这帮兄弟于何地?帮凶吗?”
常胜将军拍头说道:“是啊,我也在这里啊!我怎么会是帮凶呢?都是你这贱人,害得老子说错话!”
“哎哎,常胜将军这话说得可不对喔!说错话是将军你自己的事,又不是我逼着你说的,将军水平有限,怎能占着茅坑不拉屎,说你老母在呢?”
常胜将军气极了,瞪大双眼怒视手下人,道:“你说什么!来人,将这群罪犯抓回去!”
一番胡扯后,林心花以及书院的人还是被带走了,只有往外面跑的几个学子逃了出去。
几个学子匆匆忙忙跑到姯婳楼,店小二也忙着,就没有管几个慌忙跑进来的小孩。
“余掌柜,书院出事了!”
余宁看着他们,一一打量他们,这不是光大书院的吗?
“你们刚刚说什么来着?”
“书院出事了,来了一群官兵将花姐姐带走了,还有书院里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