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林心花嘟着嘴抱怨道:“余叔,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出卖我呀!”
“花姐儿,余某哪敢呢,姑娘进来的时候他们就跟着进来了,好像他们认识你,非说要见到你,才肯罢休。”余宁额头直冒汗,那两个人看上去很不友善,这样的难题还是交给当事人好。
林心花皱眉:跟着我进来的?难不成我被跟踪了?
“余叔,他们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们问那位姑娘是不是住在这里,我说是然后他们就问你住在几号房。”
“你说的几号房?”林心花急切的问道。
“嘿嘿,你猜?”
“余叔~~,你就告诉我嘛!”林心花也不急了,余叔都有心情慢悠悠的说,不是在五号雅间就在四号雅间。
余宁笑眯眯的说着:“我看他们言行不善,就让他们去了四号雅间,嘿嘿。”
“好的,余叔,你先去忙吧!我去瞧瞧是谁。”
林心花很疑惑,为什么门边没人?余叔是不是搞错了。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论的声音,轻轻推开门,看见两副陌生的面孔,心思一转,笑盈盈的说道:“这是桂花的香味,你们没有说错。不知两位有何贵干,私闯我的房间?”
两人从花香中回神过来,相互对望一眼,其中一个说道:“林小姐,我们是奉我家主子的命令,前来找你。”
林心花疑惑:他们不是该先确定我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才对吗?可,是在路上被熟人看见了,派他们来的?
“那~请问你家主子是谁?”
“我家主子是”其中有个较矮的回答,却还没说完就被打住了:“林小姐去见了我家主子,不就知道是谁咯!”
“哦?既然如此,就请你们走吧!”林心花直接拒绝道。
“林小姐会来吗?”其中一人问道。
林心花什么也没有说,看了一眼他们俩,就离开了。他们两个对望一眼,谁也猜不到林心花是答应了呢?还是没答应。较矮的那位在门关上的一瞬间,说道:“我家公子是高公子!”
“你傻呀!你怎么能高呼主子的姓呢。”他的同伴排了一下他的头,同时说道。他一脸会晤,才想起主子的癖好——不喜奴才下人说他的姓氏。
门外,林心花看见余宁在,慌忙把门关上,小声问道:“余叔,你怎么在这里?”
“姑娘,你这么快就谈完了?”余宁一直守在门边,刚看见林心花出来,立马问道。
“劳烦挂心,一切顺利,接下来的,余叔随意。我现在需要我不在的这几天的住店及吃饭的帐薄,余叔,你告诉我,我自己去拿。”
“嗯?!面对门的左边最下面,最靠前。”林心花笑笑,心想:先去偷偷看看,再吓吓他们,嘿嘿。
“花姐儿,刚刚里面说的高公子,要不要去查一下?”
林心花说道:“话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姓高的朋友,好,就这样,余叔你来安排吧!不过看刚刚那两人的表现,那个姓高的肯定不简单,余叔要叮嘱他们小心行事。”
“嗯。”余宁点点头,搓搓手,笑眯眯的走向隔壁雅间三号。
雅间是林心花特取的一个好听的名字,前五间雅间是对内的,前两间是招待贵客,第三间是布置房,是为了第四间雅间特置的,第四间是招待“自以为是”的人,第五间和第四间差不多,但对客的性质不一样,其他雅间按情况处理。这件事只有姯婳楼内部人员知道。林心花所不知道的是:
余宁将那两人整的很惨很惨,两人狼狈的回去找他家主人,他们对着女主人可没说林心花一句好话,然后他们的女主人找来了。
林心花找到了帐薄,就找了个角落坐着,这个角落居于柜台对面和门的对面的墙角,这个位置能看见的视野在一楼是最广的。大概翻看了一下,第一个令她注意的是一个奇怪的老人,鬼鬼祟祟的,像有什么宝贝,住在地字十号雅间。
是他吗?
应该是的,现在会有几个老人孤身带着宝贝出门在外的,除非是武林高手,可要是武林高手有何必做出一系列让人怀疑的动作,他要真是怕人洗劫,敢来住店,胆子也够大的,不够他真有宝贝待在哪里都一样危险。可他又住在地字号雅间,想必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可是他直接光明正大的进来,又会有什么不妥,那样说不定根本没人去在意他的存在,但如果是想找某人或者被某人找那就例外了......
林心花笑笑,接着看,两男一女,女子唯唯诺诺,穿着与另二人无异,但很像丫鬟,余叔是不是写得太耿直了,万一人家是一位胆小怕事又是第一次出门的千金小姐呢?住在天字十三、十四号雅间。哎,有钱人!
四个男人?余叔怎么没有详细的写呢?不说穿着武器,也得写一下高矮嘛!住在天字十四、十五号唯间。
再望上看,是两男一女,又是两男一女,住在地字号四、五、六号唯间。看来这三人应该是合伙人,他们不会是跟着信息找来的。
再往前的记录是以前看过的,林心花打算先去看天字唯间、雅间,再去地字雅间看,以确定有认识的人。
可是,在姯婳楼是不能存在偷窥或者查客人的,至少她不能,没有充足的理由啊!
林心花正在思索该如何去看他们是不是专门来找自己的,门外慌慌张张跑来一个人,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直朝林心花快速走去,在姯婳楼里也不允许跑,这是规矩,邓禄是非常清楚的,吃过一次亏再吃同样的亏,这是他的禁忌。
邓禄快步走近林心花,停下来喘气,而后道:“花姐儿,我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一看是邓禄,林心花有种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接着假装镇定的问道:“是邓叔,请坐,邓叔能来小店,令小店蓬荜生辉。邓叔,如果坏消息和好消息说的是同一件事,那我听好消息,这样不会影响到我,也不会影响到你。”
邓禄心想:已经影响到了。于是说道:“花姐儿说笑了,今日鄙店来了一位贵客,把鄙店的奇珍易宝,金银珠宝都看了,我就问他想买什么?他说他要一把琴,我就拿出来一把琴,他不满意,于是就换,就这样换了七八次,我就问他想要哪种或者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把面上刻有勤的琴。我那时暗道不妙,就问
‘爱情的情?’他摇头;
我又猜‘晴朗的晴?’他还是摇头;
‘难道是姓氏秦’,他就说了‘是勤学苦练的勤’,然后呢我就去拿,心想刻个字也要不了多久,还没走就听见他说:‘邓老板店里就有一把,何必大费周折再去买一把,还去请人雕刻,那多费时啊!’”
“然后邓叔你就把琴拿出来了?”
“没有,没有,是那琴自己跑到他手上的。”
“邓叔可真会说笑,琴那就是个物品,又没长手,也没有长脚,怎么会自己跑到你的贵客手上啊!”
“不是的,不是的花姐儿,真的是琴突然就在他手上,我怎么会拿你的东西出来卖呢?再说今年你就会用百分之六十的高利润将琴赎回,我们之间是有诚信在的,再说这种事鄙人也不敢做,可不能坏了我邓氏当铺的名声,以后谁还敢来鄙人的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