姯婳楼前一只喜鹊欢喜的叫着:“来了,来了,来了!”
刚好在门口以及路人不明白的看着一只会说人话的鸟,有些人大喊一声妖精,跑了,行人一听妖精也四处躲藏,唯有一位胆大的问喜鹊:“谁来了?”
与此同时,在楼上看着这一幕的林心花也开口问道:“谁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
同时又响起两个人的声音——“他是谁?”
林心花突然想到一个人,想必能凭姯婳楼找来的只有他了,继而说道:“我知道了,喜鹊,谢谢你。”
喜鹊说了句“来了”,扑腾扑腾飞走了。
林心花也转身离开,他要是真的来了,就麻烦了,先找个地方避避吧!五年不见,肯定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
皱皱眉,林心花跟掌柜的余宁说了两句就出远门了。
且说青锤铜手王三人到了目的地辉煌别城后,直向姯婳楼。
罗华站住看了一会儿,跟着青锤铜手王进去了。只见店小二把肩上的白帕子拿下,边擦手边跑过来,问道:
“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准备两间上好的房,要挨在一起的。”
“好勒!”店小二将白帕子搭回肩膀,跑到掌柜那里拿了钥匙,带着他们三人上了楼。
“三位客官,你们运气真好,这是剩下的唯一两间相邻的房间了。”小二说完,将钥匙给张奎。
罗华感慨道:“你们店里生意真好!”
“承蒙各位的福。”青锤铜手王拉了一下罗华的衣袖,笑着说道:“姯婳楼是赫鄢国出了名的,生意兴隆自然,这还用说呀!小二去准备些吃的,来了姯婳楼不吃鸳鸯仧柚,白走一朝。”
“好勒!鸳鸯仧柚耗时,麻烦客官稍等,小的先送来点其他点心。”店小二又不多说话,跑下楼,跟掌柜的说了几句,才去的后厨。
这一切都落入青锤铜手王三人的眼里,罗华有些郁闷的看着这一幕,在寨子里呆了几年,脑子就不灵活了呢?
“进去吧!赶路有些急,先吃点东西,好好休息吧!”
三人进屋没多久,店小二也来了,效率真快,三盘点心,一壶酒,很快摆在桌上,店小二出去了。
张奎拿出银针,在酒里试探了一下,没毒,又插了几下,确定没毒后,朝青锤铜手王点点头。
“多吃点。”青锤铜手王将盘子朝罗华所在方向移动,笑着说道。
“你们这样检查,万一是无色无味银针又测不出来的毒,该怎么办?”
“还有银针测不出来的毒?”
张奎也疑惑,从来没有银针测不出来的毒,大嫂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请问大嫂,这是什么毒,连银针都检查不出来。”
“对呀,我也很想知道什么毒是检查不出来的?”青锤铜手王跟着附和。
“万物皆有毒,我们吃的菜喝的水,都含有会要我们命的东西。”罗华看着他们两,正儿八经的说道。
“谁告诉你的,他肯定是个庸医,要是我们平时吃的饭菜都有毒,早就被毒死了,还能有大好年华?”
“她不是大夫。”
“啥,还不是大夫的话,你也敢信,罗华,你不能这样,你要多想想,要是我们的吃食出了问题,谁还敢吃,都活活饿死了。”
罗华淡定的说道:“我相信她。”
这可惹怒了某人,张奎想笑又不能笑,强撑着问道:“大嫂,你也说了他不是大夫,他又怎么知道?还是说是大嫂的爹娘说的?”
“不是我爹娘,是花姐妹妹,准确来说她是三弟妹,絮蓝箫笛王的妻子。”这时罗华看见一旁沉默的他,对着张奎说道:“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张奎跟着罗华出了门,在楼下找了一处靠近窗子的角落坐着,问道:“这次听闻你大哥说找到花姐,我一直不敢问,你的三大王的消息呢?”
“不知,大哥没说。”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两人都尴尬的看向窗外。
“张奎,你知道芜州三侠的名字吗?”
“不知道,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或者说知道他们名字的人都死了。”
“啊!”罗华捂住嘴,她觉得自己在打听一件要命的事。
“对不起,吓着大嫂了。确实没有人知道他们三人的名字,可能是因为怕有人做手脚,他们都有其他称呼的,比如说青锤铜手王叫钱公子,白扇书王叫白公子,絮蓝箫笛王叫箫公子。”
罗华笑了笑,看向窗外,正好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老头,怀里藏着什么东西,再看门口,老头进来了,好半天没看见他被轰出去,店小二还笑嘻嘻的招待这他,罗华觉得奇怪,却不好问,仍旧看着他。
待老头上楼之后,张奎说道:“这位老人家不是常客就是姯婳楼的主人。”
罗华笑笑,道:“可掌柜的没有任何表示,也许那位老人家只是来找人的吧!”
“大嫂说得是,大嫂,我想,现在该回去了。”罗华点点头,起身上楼,刚打开门就闻见香喷喷的味道,“好香啊!”
“你快来尝尝,这个很好吃的。”
“谢谢你,钱公子。”
“钱公子?”青锤铜手王惊讶的看着罗华,她是为了打听这个事,才将张奎叫出去的。
张奎也很惊讶的看着她,知道大大王身份的,如今只剩寨子里的人了,怎么没有早点想到,现在给大大王造成困扰了。
罗华心里害怕的看着他,他不会发脾气吧?他不会怪罪张奎吧?
“罗华,你也跟着他们叫我钱公子?”
罗华眨眨眼睛,看着青锤铜手王,心想:不叫钱公子叫什么?
“叫~叫~”
“叫相公,哈,不是,那啥大嫂该叫大哥为相公。”张奎红着脸说完,低着头,看着地。
罗华愣愣的坐着,傻傻的看着青锤铜手王,这让她如何叫得出口!青锤铜手王也看着罗华,他倒是想听罗华这样称呼他,可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
当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向对方表达自己对对方的情感,这是一件令旁人抓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