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吴嫂欲言又止。
“吴嫂,梨隻是想到外面住几天而已。”收起报纸,席明远好笑地看著一脸‘你们要离婚吗’表情的吴嫂。
“少爷!”吴嫂大叫,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说,少夫人少夫人要与他离婚哪!哦,不不不,是分居呀!
“吴嫂,你先把行礼放到车上吧。”莘梨无奈地看她一眼,朝席明远耸肩。
“吴嫂很可爱。”微笑地看著一步三回头的吴嫂,席明远轻笑道。
“呵呵,是啊,真是可爱。”可爱到令人啼笑不已。
“爸到家里闹了?”捧著一杯咖啡,右脚抬起搭著左脚,靠在办公桌旁,她问一脸笑容坐在办公椅前的男人。据说昨天她公公大老远带著老婆从小镇赶回来怒吼,呵呵,真是有意思不是。
“差点登报脱离父子关系。”他轻轻摇头,对父亲实在没则。
“喔?”她挑眉,动了动手中的杯匙,铙有兴味道:“明远,你家的老头好像挺喜欢我?”
“是啊,喜欢你与斗嘴。”交叠的双手摊开,他朝她示意地眨眼。
“你家老头挺变态的。”她笑著放下手中的杯子,往他怀里窝去。嗯,真舒服,人真是不能习惯某个人或某件东西,她越来越依赖他了。
“是有点。”轻抚她的秀发,他点头。
“怎么你们都没遗传到?”把手伸进他衣服里取暖,她置疑不已。厦门的冬季一直不冷,温度维持在十三到二十度,她却依旧感觉有些凉。
“所以我们是不孝子。”他闷笑道,他的父亲是这么说他们的。
“是有点。”她点头赞成。
“什么时候回来住?”她在楼姿的公寓里快一个星期了,而他为了天天见她,开始了两头跑的生活。嗯,依他看,夫妻还是生活在一起比较好。
“我想我怀孕了。”她答非所问。
“什么?”他险些跌下办公椅,扳起她正视自己,“你说什么?”
“我想我怀孕了。”她笑著十分无辜地重复一遍,怀孕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什么?!”他呆滞。
“我从来没见过你失控。”她笑得贼贼地。
“你……实在该打。”他叹气著将她搂紧,随即一笑。
“虐妻?”
“不许喝咖啡!”
“嘎?!”
“搬回来住!”
“嘎?!!”
“马上去收拾。”
“嘎?!!!”
“不许有意见!”
“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嗯,霸道?”眨眨呆滞的眼睛,她问。
“现在去吃饭。”放下她,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订位置,又拨了电话交待吴嫂准备一些孕妇该吃的食物,才拉著她出门进电梯。
“等……等一下!”她是不是挖了个洞让自己跳下去?怎么会变成这样?
“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他一把圈过她,酷酷地回答。
“呃……那先别告诉爸如何。”她讨价还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好。”
“过几天再搬回去?”
“不行!”
“那回去看看爸妈?”她再次询问,早上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是想念他们姐弟俩,希望他们回去一趟,顺便把女婿带去。
“好。”他点头。
莘家在地方上一直是不多见的小姓,纵使出过不少人才,却没有继续扩张版图的野心,几代下来一直安分守己地工作并守著祖上留下的一片水果林,过著平淡的日子。莘梨的祖父曾是某部队的高级长官,本可以一路升上去,捧个省长或什么的。但他却提早退役,平平凡凡在建筑公司当个小小的建筑设计师,说是不适合官场。而他更是限制莘家民往官场发展,宁愿儿子平平凡凡地当个公司小职员,安安生生地过一辈子。莘母则是书香世家的女子,担任小学老师,教了一辈子的书。在地方上,莘祖明(莘梨的祖父)是令人敬重的人物,镇民有空都会时时上门窜窜门子,而自小在镇上长大的莘梨更是得镇民们的喜爱,于是听说她与丈夫要回乡看父母,镇民们更是一致上门欲要拜访莘家的女婿。
所以请不要怀疑会出现这种情况,镇口的小路上整整齐齐地排开两队,满满是早早穿好新衣服出来迎接的镇民。大家十分有默契地挥手示意,一条不到半公里的小道走了不下二十分钟,全归于镇民的热情,他们得不时停下车来回礼。
“没想到他们这么热情。”微笑著与热情的镇民打著招呼,席明远转过去朝坐在副座的莘梨道。
“他们隻是关心我。”她回答。从小至大,这群热情的镇民始终未曾改变,举凡大事小事,必先通知曾经是将军的祖父,请他定夺。或捧著一堆红纸请他写对联,或媳妇生了孙子孙女带著族谱请他为之取名,几十年下来,便成了有事没事往莘家跑的习惯,他们始终未曾改变呀。
“真朴实的镇民。”他轻笑著停车,走到另一边替她开门再牵过她的手,引得镇民抽气声一片。哇……―这个……这个据说很有钱的席家大公子实不像其他有钱人呢,瞧他对莘梨呵护倍至,小夫妻亲亲密密的样子,谁说富家子弟没一个好东西的?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在这民风相当传统的小镇上,即使是已婚男女,也不敢公然在街上牵手的,一般而言,通常是丈夫在前方,妻子紧跟其后。席明远的举动无疑给了固守传统的镇民一个强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