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中人,谁不认识郑湘裙的?两年前她横扫整个东南亚市场,以日进斗金的速度扩展著自己在商界的版图,一圈圈地画地为王并吞著国内外的大小型企业,短短几年聚集了数以亿计的财富。按这么发展下去,她会成为世界首富,业内的人都这么估量。但两年前,却突然退出商场,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是传奇,商场的传奇,至今没有人敢篡她的位,自认是十足十的商业奇才。而当年的她,正式涉入商场的年纪不过二十五岁。
重要的问题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请各位小声点好吗,吵到其他客人了。”郑湘裙十分有礼貌地微笑道,她脸上有什么吗?这几位姑娘吓成膛目结舌?
“学姐……”莘梨考虑著是不是应该认她。
她微笑以对。
“我们是X大毕业的。”楼姿申明。
“比你低三届。”烟寒补道。
“学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杨敏不甘于后,接著问道。
最后是席明远,他伸出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白衣美女握上他的手,笑容可掬。
“你们认识?”莘梨瞪大眼叫道,她的丈夫是桃花啊,到处都有美丽女子认识他,胃酸一不小心跑到喉咙上小游一下,酸啊。
“我们曾经是合作伙伴。”美人轻道事实。
“梨梨,小心你的丈夫。”楼姿提醒。
“哦。”她反射性地扯住丈夫的手,逗笑在场的人。
“就是她?”郑湘裙倾城一笑,胸有成足。
“嗯。”席明远答。
“恭喜。”她送完祝语,欠身离去,不愿太多人知道好的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是传奇。”席明远意味深长地道,若不是当年一役,她绝对会成为奇迹,但世事难料。
“与她一比,我们都是小秧苗。”杨敏重重地叹口气。
“她是树精。”叶烟寒道。
“我们还要修炼几百年才行。”楼姿感叹。真是同人不同命。
“我们要走了吧。”紧扯著席明远衣袖的莘梨问,这个女人让她感到危险,正确而言,是有危机感。
“走吧,她不希望我们打扰。”席明远掏出皮夹,抽几张钞票放在桌上,揽著小妻子先行一步。
“哇,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见面都不到两个小时。”楼姿抗议。
“真没人性。”杨敏嗤之以鼻,过河就拆桥的家伙。
“祸水。”借老婆用一下又不会死掉,走得那么急干嘛。烟寒送去一记白眼,她们又不是豺狼虎豹。
当年一役,她还没放下吗?毕竟对方已经娶妻,儿子都有了。席明远沉思著,一路无语地握著方向盘,专注地开车。她是一个相当好的伙伴和十分聪慧的女人,实在不合适为一段情感而埋没了。她是那么意气风发,野心勃勃的女子啊。
莘梨揪著心看一路沉默不语的男人,胃翻上来酸酸的东西,难受得要命。她讨厌他现地的样子,讨厌他将注意力放在其他女人身上,讨厌,讨厌,讨厌!
一些些真实性的东东加一点点捕风捉影加上一丝丝夸大其词再加上一眯眯天马行空外加一丁点记者们的笔杆神功,八卦新闻就热呼呼地出炉啦。谁敢说这不是劲爆整个商界的八卦新闻?宫本株式会社的社长丢下几亿元的合约不爱江山爱美人去呢,一爱还给他爱了三个,能不劲爆吗?
啧啧啧,记者们都不怕死了以后下地狱拔舌头呢。这年头的记者还真是……不够尽职,宫本裸著身体当街拦车这么精彩的一幕都未报导,懂不懂跟踪是怎么一回事啊。真令她失望。摇摇头,莘梨把手上的报纸递给坐在对面的丈夫。郑湘裙的事先搁置著有空再说,先确定宫本这个外患滚出中国领土了没,她才能专心整顿内乱嘛。
“宫本回日本了吗?”她抬头问,倒了杯牛奶递过去。以她对宫本的了解,那个沙猪肯定连夜逃回日本,这辈子再不踏上这块土地,民族的劣根性让他们丢不起脸。
“昨天晚上班机直飞东京。”他接过牛奶,把报纸摊开。一连串的意外让一向精明宫本来不及想这次事件的始末,相信他现在已经在日本跳脚不已,恨不得马上飞过来乱箭射死他。但他没脸再踏上中国,媒体可是等著报导后絮呢。
“色字当头一把刀啊。”她摇著头笑得十分开怀。
“哦?”他看她。宫本是一定不会再到中国,因为他会十分不乐意见自己裸身搭车的照片出现在某报刊杂志的头版的。他吃定了宫本!
“我发现你很奸诈。”她悄悄站起身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他。
“是吗?”他浅笑,无奸不成商。
“我们有赌约在对吧?”身子弯下一些,她笑得十分奸诈。
“嗯。”他点头。
“赢的人可以问对方要一样东西?”笑容甜美,手爬上他的肩,纤臂勾住他的脖子。
“呃嗯?”挑高眉,他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外加一个问题如何?”十指开始把玩他乌黑的头发,她讨价还价。
“哦?”他笑,身体微微向后挪,却换来她更贴近的依偎。
“外加一个问题?”她再问一遍,得寸进尺是人之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