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与落叶纷纷消失,庄院上方的层层乌云随着候爷的脸色而消失,风停了,后院安静下来。抬头便能看到那片晴朗的天空,刚才发生的一幕,恍若是错觉。
“候爷找我该不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吧!”梦愁收起魔镰淡淡的道。
“你身上的可是天残魔衣?”候爷惊异的问道,随即古怪的看着梦愁。
梦愁点点头,道:“不错!”
“没想到你连这件凶衣也敢穿,真是年少不知畏!”候爷摇头淡然道,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他居竟是在夸梦愁还是在损梦愁。
恩???凶衣?
梦愁神情一动,问道:“天残魔衣怎么会变成凶衣了?”
“你不知道?”候爷显得很惊异,随即恍然道:“也难怪你敢穿这件魔衣。天残魔衣产生五禁域的枯骨白塔,其由白塔内的魔气而成形,是自然生成之物,这是段炼不得来的。天残魔衣第一次出现时,已是几万年以前的事了,那时王朝尚未建立,天残魔衣的出现引起了一腥风邪雨,因为传言只要拥有了这件魔衣,便会拥有莫大的神通,可免万魔困饶之苦!这你知道罢?”
梦愁点点头,这些话他当初在猛水弯河畔听过杜玉儿的父亲杜之山说过。
“那你可知道,天残魔衣一共被多少个恶魔穿过?”候爷负手望着天空,淡淡的问道。梦愁一愣,这与魔衣有什么关系?
“天残魔衣一共被十二个恶魔穿过!当初穿这魔衣的恶魔,每一个都是达到魔王境界的大人物!”候爷肯定的道,那目光有意无意的停留在梦愁衣边的十二个骷髅头上。梦愁听到“十二”这个数字时,魔婴在魔窟中便是一阵猛跳,待看到候爷的目光,梦愁脸色一白,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想必你也想到了罢!不错,几万年前,第一个穿着天残魔衣的恶魔穿这衣服时,衣服上本没有骷髅头的。第二个恶魔穿这天残魔衣时,衣服便多了一个骷髅头,而第一个穿这魔衣的那个魔王,却不知所踪。待第三个恶魔穿这天残魔衣时,第二个魔王也不知所踪,只是在衣服上又多出一个骷髅头。以后每消失一个魔王,这衣服便多出一个骷髅头。天残魔衣一共被十二个魔王穿过......余下的本候也不用多说,依你的才智自是能猜到。所以,天残魔衣也可以称为天残凶衣,一个连魔王都拒怕的凶衣!”候爷深深的看着梦愁,那目光让梦愁感觉很怪,就像以前那些认出天残魔衣的恶魔的目光一样。
梦愁脸色白了几分,看着衣边的那十二个骷髅头,仿佛听到了他们“嘎嘎”的怪笑,那笑声,似兴奋,似同情,似罪恶的召唤。
梦愁总算明白以前那些认出天残魔衣的恶魔为何没有起夺衣之心,除了被华丽的衣服所迷惑的恶魔外,真正知道天残魔衣凶名的恶魔知道这魔衣的凶恶之后,谁还敢来夺?
天残魔衣,天残凶衣。是福是祸?连十二个魔王都不能幸免,魔王,那是什么境界?那是梦愁敢想却还远远达不到的境界。连魔王都不能幸免,他这一个魔正初阶境界的魔头......梦愁脚步一个踉跄。这一刻,感觉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抬头看天,只觉得天空昏暗无光。这一刻,梦愁竟然不知道魔界的天空一直是这样昏暗,还是突然变成这样昏暗。
想起堆石堆中那张陈旧石碑上的容颜,想起当初自己曾对那个爱醉酒的父亲的豪情誓言。
我要封魔——我要封魔——
这一刻,突然感觉封魔是那样的遥远。封魔是神话,是传说,并非魔魔都可以封魔成神。
“你修魔的决心动摇了!”候爷瞅了梦愁一眼,淡淡的道。
那淡淡的声音,仿佛惊雷巨雷,炸响在梦愁的耳边,“你修魔的决心动摇了——修魔的决心动摇了——决心动摇了——动摇了——”
一语惊醒梦中魔!
梦愁深吸一口气,自天残魔衣带来的震憾中回过神。封魔的决心重新回到身上,脸上又挂起淡漠的神情。对候爷道:“很感谢候爷告诉我这些。另外,候爷找我该不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吧!”
候爷点点头,道:“本候找你当然不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本候之所以找你,是因为发现你是锦衣卫的叛徒。因为自幻魔神教锦衣卫存在以来,本候尚未听说过哪一个恶魔进了锦衣卫后还能叛逃一年不死的。本候身为一方候爷,自然清楚一些一般魔不清楚的事,比如说锦衣卫的牵机之毒......”候爷说完便紧紧盯着梦愁的眼睛,不放过梦愁的任何一丝神色。
梦愁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淡然问道:“候爷想知道我是如何解那牵机魔毒的?”
“与聪明魔说话就是不用浪费唇舌!”候爷哈哈笑道,随即目光灼灼的盯着梦愁。
梦愁沉吟道:“因为我略知练丹之术!在一次无意之中得到了一枚玄冰果,然后自牵机之毒的解药中分辨出了几味药草,最后以玄冰果为主药,再与这些药草练丹,所得的那一颗解药大大延缓了牵机魔毒的发作!”。梦愁半真半假的道,只有半真半假的谎话,才是最骗魔的谎话,至于不绝瓶与始灵丹两宝物,梦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知它魔的。
那候爷目光一闪,疑问道:“你会练丹?”
梦愁摇摇头,道:“略懂皮毛!”“那你说说牵机魔毒的解药中包含哪些成份?”魔候淡淡的道。
梦愁微微一凝思,便将以前臆测的几味药草道了出来,“双叶晶兰、酱果、雪芝......”
候爷闻言疑色去了一分,道:“你说你练成那丹后毒并未解?只是延缓的毒性!”“是!”梦愁道。
候爷伸出魔手,虚空对着一抓一吸,梦愁便不由自主的向候爷滑去,任凭他如何反抗,都徒劳无功,惊怒道:“你想干什么?”
“别担心,只是想证实一下你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候爷魔手紧捏着梦愁的手腕,接着一股诡异的力道浸入梦愁的身体中。
半晌后,候爷满意的推开梦愁,道:“你小子倒也没有说谎话,毒性确实只是延缓了,不过不久之后就又要发作!”候爷说完便深深看着梦愁。
梦愁面现煞气,道:“牵机魔毒的解药并非只有一粒,毒发作之时,抢其它锦衣卫的解药,不就得了!”
“抢?你又能抢多少?想必当初你也是抢同僚的解药,方被你上面放弃的吧!”候爷肯定的道。
梦愁回想往事,对候爷的猜测肯定了几分。定是组织知道自己抢了那两兄弟恶魔的解药,所以才在那一月没有安排任何任务而变相的放弃了自己,如果不是后头拥有了不绝瓶,现在的自己只变早已在牵机魔毒的折磨下变成了一堆黄土。
梦愁回味着候爷上一句话,心中一动,难道这候爷另有所图不成?他究竟图谋什么?梦愁思绪飞转,嘴上立时恳求道:“候爷找到我,想必自有解牵机魔毒之法,还请候爷救我!”
候爷眼中闪过盈盈笑意,似乎等的就是梦愁这一句话,候爷笑问道:“谈了这么久,你可知道本候是城中哪一位候爷?”
梦愁迟疑着,以猜测般的语气道:“候爷莫是云阳城城民嘴中最具潜力的齐候爷?”
“你到有些眼力!”齐候爷点点头,随又问道:“云阳城城民说本候是城中最具潜力的候爷,是怎么回事儿?”
这话本是梦愁杜撰而出,见齐候爷拿这事问话,心中一动,看来很多高手也免不了虚荣与自大。闻言后立即道:“城民皆说齐候爷是云阳城里最年轻的一位候爷,即便有望升候的云候府的云仲、云贤两位大人也远远不能同齐候爷相比较。城民揣测,以齐候爷的年龄,是云阳里中唯一一位有潜力升王的候爷!”
魔候升王,那便是魔王的境界。
齐候爷闻言呵呵一笑,感概道:“本王以前一直觉得这云阳城中众魔太过于无能,也过于没眼力。现在想来,以前竟是本候错了,城中众魔不止是有眼力,而是大大的有眼力。哈哈,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对了,是说群魔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哈哈!对了,本王见你魔正初阶的境界便能对付两位魔正中阶的恶魔,身手不错,以后就为王候效力吧。你今日所用的法术可是传自修真界的傀儡术?”
来了,正题来了,只怕这才是齐候爷真正的用意吧!这狐狸真够狡猾的,绕来绕去兜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儿。“是不是傀儡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叫尸炼之术,就是将活着的魔炼成尸,让尸浑身坚硬如钢。那四具丧尸是我徒杀一名土匪后得到的,不想今日却毁在了那名魔正中阶高手的魔婴爆之下,另一具又却云仲给徒杀,真是可惜,虽然我也自那已被杀死的土匪处得到了尸炼之术,但从未试验过,也不知道尸炼之是否完整,真是恨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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