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一路紧跟,尾随而至,一条走廊衔接着这里与外界的接触。与外面貌似辉煌的大厅不同的是,这里的光亮仅仅来自与一盏冷感灯管,没有欢快的气氛,没有各自恭维的话,没有所有虚假的笑容;这里没有任何气息,只是一条没有感情的走廊,但是在三个被上帝遗弃的愚弄儿,受伤后却必须坚强的孩子,早已经对世间见惯不怪的流浪人来说,却是真实的地方。
门,一扇黑木制造的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就是它阻隔了其他杂质吧,打开它,是不是也会被它影响?还是终究被肮脏的东西影响?亦或是没有任何的改变,但却因此少了一块干净的土地?是与不是,终究要实验过了才会知道。于是—“不会有什么,不会。”冷冷的声音打破属于这里的唯一一份安静,不是冷峻,而是脆弱的冷,脆弱的心声来自与脆弱的人,“这里与外界一样纷繁。”自嘲,讽刺,蔑视,无所谓,难以想象有人可以一时间拥有如此多的感情,或许这,就是那个有着狼血统的少年寂寞的理由吧。
“狼嚎,轻松点。”萧让毫无波澜的眼睛对上无情的眼睛,四目相对的镇定是三个人自信的能力,萧让一如既往的笑,清澈明了,很安心的笑,总是让人很安心。“没什么。”另一只手自然的搭上狼嚎骨感的肩,男生的安慰给这个胆怯孩子温暖,狼嚎对着朋友点头,抬起手握住肩上的手,冷俊的少年如坚强后盾的表情那么认真。
“没事,太久自己一个人了。”狼嚎轻轻地道,修颀的影子无声的洒在晶莹光亮的大理石上,总是以很孤单的姿态呈现在众人面前。
任灰走在前,手推开重重的结界,空旷的屋子,简单,单调,素朴,在这个热闹的地方难得还有这样清幽的园子。古朴风十足,看得出来物资的主人兴趣优雅,墙上悬挂的字画文笔有力,苍劲,坚定,符合着主人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电脑是本屋唯一的现代品,就连灯都是用蜡烛代替的,红木办公桌上整齐的摆放着有关鉴定古物的书籍,桌角的相册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照片上的男孩笑的灿烂无比萧让端详着它,那男孩很熟悉,在哪儿见过的样子。
“这是什么?”在垃圾箱后有个箱子,隐藏的很严密,上面铺满了灰尘,似乎是个已经废弃了的保险箱,萧让蹲下来手拂下尘土,白色的保险箱被昭与天下,萧让仔细看着它的周身,突然笑了,原来秘密在这里。箱子的锁口处很光滑,是经常被使用的标志。“狼嚎,借用一下你的刀。”狼嚎没有说话,默默把手放进身后的口袋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刀子,那是狼嚎保存在身上的刀,从未被使用过,只是在深夜狼嚎用来想象虚幻父母的工具。刀柄上刻着一个“齐”字,不知道是当初自己的父母为自己取的名字,还是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姓"齐"。
萧让接过,却交给了一直直立的任灰,任灰打开开关,看得出来这是一把好刀,微弱的灯光不断的在刀面上游刃着,努力的想在刀尖上立足,却被无情的情人一次次抛弃,最后在刀尖垂下的那一刻含恨结束余生,不再有她活跃跳舞的情景,一切已经过去,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这个世界的真理。
任灰准确的把刀尖插入保险箱的致命切点里,“咔嚓”清脆的划破黑色魔力所施下隔膜,另一个世界被打开,只是三个人没有看见新世界里的新生活,在开启的那一瞬间,整个房间被笼罩在庸懒的气息,迷离的气氛成为了它的主体,王子在沉睡后现身了,三个人不用问也知道那个拥有宝石蓝眼睛的主角来了,他们也该下场了。
“给你。”任灰把一个文件夹扔给贵族王子,“我们的价值应该没有用了吧。米大少爷。”生平最恨欺骗,而他还是违反了这个禁忌,“从此,我们和你形同陌路。”很绝情的回旋在这个空白的地方。
“我要回去了。”米亚得意的看着三个人,利用人际关系是他的生存法则“不会回来。”只是语气里为什么会有惋惜?
“很麻烦了。”萧让断定他要和自己绑在一起,“这是你吧,那他是你父亲了。”萧让手持相册,现在的米亚和小时候改变了很多,只是眼睛没变,一样的不羁,一样隐藏自己。
“是,可是,这里怎么会有....”米亚说了一半,立刻穿过人群,他现在唯一做的就是离开这里,如果没有错的话,父亲应该早在这里等了,这一切是他安排的,自己上当了,还是输给了他,他反抗多年的人。可是不可能了,人已经来了。随后有人告诉他,意大利FOU把自己开除了!因为这个苍老的男人一句话,自己五年的成果,没有了。
“干的好!不过你以为会绑得住我吗?”五年前他可以离开,何况如今已经18岁的米亚。
“十三岁你离家,我找了你五年,却在FOU那里找到你。那么危险的职业你也做!”苍老的声音透着威严,不可抗拒。
“都毁了,你可以称心如意了?”结果还是一场空。
“你以后就在我身边。”老人的禀性和萧让推测的相差无几,专制,雷力风行,有着强硬的手段,只是他却有一个比自己更强硬的儿子“你会跑,我知道,但是有他们你还会吗?”萧让被五花大绑送到米亚前。
“够狠!”知道自己从不欠人情,还以此要挟自己,不愧是他米亚的父亲,还不是一般的阴。
之后四个人被软禁在一个貌似牢房的豪华总统客房里,萧让琢磨着这一对父子,性格绝对的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