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讲台上老师正勤奋地讲课,坐在下面的卿酒却已经不知叹了多少次气。
她两眼飘飘,魂都已经没了,早就飘出了教室。
她一直在想,安子诺讲的那个故事,冥冥之中,她总是有种感觉,有一直无形的大手指引着自己走向那个未知的未来,但她突然不敢向前,她害怕揭开那张纸,自己不敢面对。
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学生,有什么秘密能隐藏在她的身上,有什么值得她去解开?
莫非她是哪个王朝流落民间的遗孤?
莫非她是哪个女神的转世?
莫非她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宰?
醒醒吧卿酒,这都是不现实的事情。
卿酒使劲蹂躏自己的头发,想让自己安静下来,却忘了自己身在课堂。
“那位玩头发的同学,你来说一下,你对那些有争议的人有何见解?”教历史的是一个人到中年的男老师,微微有些谢顶,两只眼睛都快眯成了一道缝。
被点到名的卿酒还没反应过来,边上的同学使劲戳她,程半夏更是狠狠地踩了她一脚,让她回过神来。
“啊!”
卿酒一个激灵跳起来,脚上钻心的疼传入神经,直直刺激她。
“卿酒同学,看你这么激动,肯定有什么高见咯。”历史老师小小的眼睛迸射出一种亮光,看的卿酒头发发麻。
这死女人,下脚这么狠,脚背都快散架了。卿酒回头盯了一眼程半夏,后者却吐吐舌头摊摊手,表示谁让你开小差不专心的。
卿酒气急,吐出一句:“都是没脑子的。”
历史老师的脸霎那间黑了。
同学的脸青了。
卿酒的脸红了。
“卿酒同学,看来你不仅对他们有意见,还对我很有意见啊。”历史老师手里的书都颤抖了,由于他原本身材就小,又长了双小小的眼睛,简直像是一只老鼠。
老鼠?想到这里的卿酒又笑了,看的历史老师更加气氛了。
这是对老师的极大不尊重,这是对历史界的一种侮辱。
这种学生,简直该游街示众,下放偏远农村!
历史老师把书砸在桌子上,手指着卿酒说道:“我来给你上一堂课,以后别说我欺负女生,书上的都是场面话,没一点意思,我上课都提不起劲来。”
全场吓呆,看着卷起袖子像是要打一架的感觉,瞬间觉得自己的老师有些霸气。
“这世界上,存在着太多的不公,也存在着争议。在中外历史上极有“争议”的女人,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度,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人生经历,分别以不同的话与在这个世界上获得发言权:但是,她们又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即非凡的勇气,坚定的信心和绚丽的真我个性。
作为一个女人,吕雉在历史上算是出了名的,以至于直到今天仍有许多人在提到他的狠毒和权变时心有余悸。但《史记》中这样评价她:“女主称制,正步出房户,天下晏然。刑罚罕用,罪人是席民务稼穑,衣食滋殖。“是耶?非耶?”
埃及艳后克劳巴特依靠自己的美貌在政治的角逐中挽救了身陷危难的埃及,但有人把她称为“尼罗河魔女”或是“尼罗河畔的埃及妖妇”,那么,那一种评价更为中肯?
如果把整个大唐王朝的衰亡都归罪于杨贵妃,那么她将是历史上最无辜的替罪羊,但对于那些战乱的发生她是一个局外的旁观者吗?
维多利亚女王重建了大英帝国的威望,将英国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方面面推向了辉煌的维多利亚时代,她缔造了“日不落帝国”,但她在这一过程中也曾运用过一些非常规手段。
对于陆小曼或许人们记住的只是她的奢华无度,只当她是一株醉生梦死的罂栗花,29岁的她,背负起所有罪名,却没有想到,29岁之后的日子,使她一个人担当所有的苦与罪,所有的寂寞与思想,所有入骨的痛与孤寂。
也许我们还没有足够的智慧可以把一个准确的历史评价长还给女人,但我们至少能将所有的争议尽力还原成一种史实,从点到面地理解这些受争议女人的生命过程的陈述。”
历史老师似乎在说自己的事情,一大串说下来已经是汗流浃背,感觉说到最后都有些哽咽了,同学们还沉浸在刚才激昂的言辞中,没回过神来,卿酒却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历史老师似乎突然老了好几岁。
像是终于把心中埋藏的秘密说出来,心中了无牵挂,剩下的就是一副皮囊,没有灵魂的皮囊。
时间让人苍老,或许历史老师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卿酒看着历史老师落寞的背影,心中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来了。
果然,刚才还萧萧孤寂的历史老师一改刚才的形象,放肆的大笑,看的大家都以为他精神错乱了,可惜所有人担心的对象都弄错了,担心不该担心的,可怜的是那些自认为自己是正常人的。
比如说,在座的各位同学。
历史老师突然拿出了一叠纸,还有……一叠信封?
信封?
纸?
写信?
就在大家琢磨着什么意思的时候,历史老师将信封发到前排,示意一个个传递下去,又将一沓纸传递下去……传下去……
“大家把手机装进信封,放到讲台上来,信纸是拿来给你们写东西用的,不要扔的太快,好了现在先把手机收上来。”历史老师走下讲台看着大伙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中的宝贝手机装进信封,当然,这完全是在老师的眼神威慑下才交出来的。
看着一只只手机放到了讲台上,历史老师轻咳了一声说道:“现在你们写一个这样颇有争议的故事,从现在到下节课下课,一般以一个完整的故事为准,写完交上来。”
“不是吧……写故事……”
教室里一阵哀怨,历史老师笑的异常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