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月提着水来时,她们已七手八脚的撕破了冷玉萧的衣裤,愣在那里,还不知如何处理,水月叹了叹气,近前熟练的为冷玉萧清洗、包扎,一切妥当之后,再抬起头时发现她们正恐惧的看着她。水月懒得理会,找了个舒适的地方,打坐调息。
入夜,水月早已升起了火,架起了火炉,飘着香气,冷玉萧在姜美云的怀里幽幽醒来,睁开眼睛便到处寻找着水月的身影,水月勺了一碗汤递给了姜美云,冷玉萧郁闷道:“月儿,现在你连说话都不愿意我和说吗?”水月没有说话,想为他再把一次脉,谁知冷玉萧挪了挪,道:“既然不想和我说话,那我也用不着你来可怜,今天欠你一条命,以后我会还的。”水月深深的看着他,良久才蹦出一句话:“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别老是弄伤自己。”冷玉萧一阵喜悦:“你终于说话了。你还当我是朋友的,对吗?”水月点点头。冷玉萧挣扎着起身,对美云说道:“美云,你先过去吃点东西,我和月儿说几句话。”姜美云美目中闪过一丝伤痛,不舍得放开冷玉萧。
“月儿,上次你所说的亲人是不是我的姑奶奶?”
“是。”
“那她人在哪儿?”
“过世了。”
冷玉萧顿时神色黯淡:“这么说,你现在你就玉清宫的宫主了?”
“是。”
“那你打算去争武林盟主吗?”
“不会。”
冷玉萧眼睛一亮:“为什么?”
“我不感兴趣。”水月唤来红儿,为它梳理毛发。
“为什么你对它那么好,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引起你的注意。”冷玉萧有点酸酸的道。
水月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在我最危险时,是它救了我,在我心情最低落的时候是它逗我开心,无论我在哪里,它都能找到我,都不会背叛我,你知道吗?我有现在的成就,一半也要归功于它。它可以说是我的半个老师。”
冷玉萧听着动容,心疼道:“想不到你还受过这样的苦。”
水月冷哼一声,心道:我受的苦又岂止是这些。
远处姜美云眼睛一直盯着这边,一不小心碰到秀秀断臂的手,马上引起杀猪似的嚎叫。冷玉萧疑惑的看着水月,水月道:“你问她自己去。”唤来马车,众人轻轻的扶冷玉萧进车内,水月则坐在前面边赶着马车边欣赏夜间的风景,如果说日间的风景优美如画,那么夜间的风景就是神秘诱人的。身后的帘子动了动,水月回过头正好对上一双好奇大眼睛。水月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睡不着,就出来坐坐吧。”小女孩掀开帘子低着头坐在她身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偷偷打量着水月。夜里的水月是迷人的,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脸上,泛起一层朦胧的光,她的眼神已然没有了白天的冷酷,取而代之的平静的温柔。
“姐姐,好漂亮啊。”小女孩赞叹着。
水月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是姐姐呢?”
“因为你没有像萧哥哥一样有喉结。娘亲告诉过我,行走江湖,有时要扮成男孩子才方便些。我想姐姐肯定是这个原因。”
“那你娘还说什么了?”
“娘还说做什么事都要细心,还有叫我不要为她报仇。”女孩说着说着就哭了。
水月心里叹息着,原来她现在的心细是这个原因促成的啊。心疼的揽她入怀,让她尽情的哭着。
良久,女孩才停止了哭泣,看了看被自己弄脏的衣服,抱歉的道:“对不起啊,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水月温柔道:“脏了就脏了,不用在意。”女孩破涕而笑,“我叫风铃,我可以叫你月姐姐吗?”“可以啊,但是有人的时候不可以哦。”水月刮了刮她的俏鼻,而后者刚开心的皱了皱鼻。这一夜,风铃和水月谈了许多,原来她母亲是江湖中人,后来下嫁给当地的威信镖局,也曾传受过她武功,但因年龄小又没有实际战斗经验,再见到生死搏斗的场面,自然吓得浑身发抖。后来说累了,就枕着水月的腿睡着了。
天亮后,水月依照冷玉萧的指引找到了正在焦急等候的黑鹰,在见到全身受伤的冷玉萧时,自责不已。水月将马鞭给了黑鹰之后,就靠在旁边闭目养神。冷玉萧唤她进去,因不想见到姜美云主仆的面孔,就拒绝了他的好意。路上,帮秀秀接好了骨,给冷玉萧换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