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的惊艳现身,惹来一阵骚动,成功的转移了血魂的注意力。
众人抬头望向上空,有人惊叫道,“是,是冥王?银魂的冥王。”
切,我撇撇嘴,这毒舌冰块子竟然还起了这么一个拉风的外号。
不过,我也听得很清楚,他就是银魂,那伽罗海和卡达尔老伯,甚至小马哥也跟银魂有莫大关系。
呵呵,我自嘲性的苦笑起来。
我这个人不善于隐藏内心,高兴不高兴,脸上都能看得到。我认为这是我不成熟的表现。
所以,那苦笑表情自然浮在脸上。却被那毒舌冰块子捕捉到了,他那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又来惹我,“喂,绣花的,你笑的很深沉啊,莫不成被我的名号震傻了。”
从见到他第一面起,我内心就有想掐死他的冲动。“你说谁是绣花的?”我怒视他。
“哼,当然说你,唉,你也不用这么崇拜的望着我,我说的是事实。”他轻蔑的瞥了我一眼。
我真想用针缝了他的嘴,可是我也发现,刚才那一场超常发挥让我体内的魂力枯竭了。
伽罗海十分无语的样子,轻咳一声,“我说二位,咱回去再聊行不?”
这句总结性的提醒,倒是把我从愠怒中拉回到现实。
我看到眼前那三人已经处于暴怒的临界点,自以为是的人被忽视这么久,任谁都会发飙。
其中一个粗声粗气的大吼道,“冥王,我血魂跟你们银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先是杀我会众,又毁我魂兽,如今又跑来我分会捣乱,找死么?”
“口气很大,不过是个花把式。”冰块子冷冷的回敬一句。
那紫骷髅血魂被他激怒了,刚要冲上去,被旁边的另一人拉着,那苍老而空灵的声音,“冥王,我血魂行事一直都未曾触动规则,你此般确实要激起银血两魂相斗么?若是相斗,我血魂的力量也不是吃素的。”
冰块子冷漠的说道,“老家伙,你们血魂这些年频频出入涅海魂冢,安的什么心思,我们怎会不知,这血魔茧的用途又岂是你们这些小角色能控制得了的,它会带来什么后果,你不清楚么,我银魂岂会任你胡为。”
涅海魂冢,我的心沉落谷底,当年的一幕幕在记忆深处震荡着。
“既然如此,我血魂之人势必守护此地祛除邪徒。”苍老而空灵的声音变的激昂起来,血魂们的”愤怒情绪“被成功的点燃了,他们怒吼着,“祛除邪徒。”,纷纷将手中的武器抛向那二人。
一时间,竟无人理睬我的存在。
我虽没了存在感却有了逃生的机会。
那三人脚下出现圆形的血色阵纹,托着他们向冰块子方向飞去,手中血色的魂印翻腾着,三把血色长枪犹如血龙般灵活将冰块子困在血影中。
伽罗海手中出现一把黑色的断刀,他轻飘飘从顶部落下,大部分的血魂杀向他,只看他刀法精湛快捷,根本不给那些三脚猫躲闪的机会,一转身就砍到十几人。
就在我愣愣的看热闹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句冰块子的怒骂,“绣花的,还不滚蛋。”
我一激灵,抬头冲他做了一个噎死人的鬼脸,转身就跑。
我又听到伽罗海的声音,“妹子,你往哪跑啊,左边,左边啊。”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迟了,砰地一声,我撞到了一面透明的墙壁。
我连忙摸摸,是水晶墙。
左边,就在我打算移到左边的时候,后脑传来一股寒意,我顺势一躲,是一把闪光的日本刀。
我看清楚攻击我的敌人,一个黑脸膛的中年人,这不就是爆我料的那位嘛。
看来他对飞机上的一幕让他耿耿于怀。
他恶狠狠的一道接着一道的劈我,我手中没有武器,魂力也用不了了,只能狼狈躲闪,他看到我近似于在地上打滚的模样,猖狂的大笑起来,“小妮子,你也有今天。”,边打边骂,“我看你往哪躲,今天非把你剁碎了喂狗。”
我心中恨道,“这男人一辈子都找不到对象,太他妈low了。心眼忒小。”
突然,我闯进一片血雾中,他再次施展血幻结界,若在我全盛时必不会让他得逞,可如今,我魂力枯竭,恐怕连个凡人都不如。这可如何是好,我有些慌了。
那血色大蛇吐着信子向我冲来,我的灵魂有一种撕裂的疼痛,他就快成功的将我干掉了。
咔嚓一声,血幻结界碎裂了,束缚在灵魂上的灵纹也消失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我看到黑脸膛直挺挺的倒下了。
半空中还残留着金色闪电的痕迹,是谁救了我,出手如此及时。
耳边一声暴喝,“滚”。
我浑身一哆嗦,一个快步从左边的水晶石门窜出去了。心里嘟囔起来,“什么态度啊”
闯出那个空间也不代表我安全了,迎面撞上那些赶来支援的血魂,我夺了一人的武器,胡乱的轮开,人越来越多,我想想总不是办法。
就顺势砍倒一人后,连他的黑袍子也夺走了,披在身上,后续赶来的人没有细看,我冲他们挥挥手,示意里面急需帮忙。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冲进去,而我则悄然而退。
我沿着走廊狂奔,一道白光晃的我睁不开眼睛,身体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下坠去,我双手慌乱的抓摸着,听到耳边玄月一声低吼,它叼住我的衣服领子飞跃而去。
待我站稳的时候,已经在山峰的底部山坳里。
我看到眼前一米多高的玄月,愣住了,“你,你是我的玄月么?”
玄月呜嗷一声,又恢复原状,我确认它就是我的玄月,一把抱起它,顾不了什么,顺手丢掉了那件血腥味极浓的黑袍子,我脚底生风,一路狂奔。逃出许久,轰隆隆宛如山体崩塌的声音,脚下的大地都在震颤,我猛回头,看到那座高峰从中段爆裂开来,整座山峰坍塌了,一道血光被金色佛光包裹着从无尽的尘埃中逃出向空中冲去,低沉悦耳的梵音绵绵不绝的传入耳鼓,如漫天佛众在咏唱,洗净心中的阴暗。
想必这就是法器诸天梵界吧。我看着那血光伴着野兽般狂吼爆开了,血雾很快被金色佛光净化,再映入眼界的是那金灿灿的祥云。
冰块子、伽罗海,我心底有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