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我们的吵闹中过去了,登机!
卡达尔老伯始终都在一旁静静地望着我们三个,我看到他眼中的慈爱。我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师傅在身边。
我们四人一排,我坐在靠窗位,据说是照顾女生。
我觉得奇怪,我们怎会这么巧就遇到。伽罗海在我耳边低声说道:“灵活变通。”
呵呵,用法术改了票的。这种小把戏我也用过。游走人世,不能改变历史、不能触动时空、不能影响能量平衡.......有诸多的限制和禁制,不过,偶尔耍耍这些无伤大雅的小把戏也是可以的。这是伽罗海说的。
二十几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闲来无聊,我依旧玩起魂力游戏,不过我的目标就是靠近通道的冰雪脸。
我发现魂力在靠近他的时候就好像遇到海绵的水被吸食的干干净净,我吓了一跳,他就像一个无底黑洞。炎玦瞟了我一眼,哼了一声。
我收回魂力,老老实实的坐在里面,不惹不该惹的人,这一条一定要记住。
抵达纽约机场已是第二日下午一点。
下了飞机,炎玦等人有事要办。
临行前,伽罗海递给我一枚银戒指,叫我带在手上,嘱咐我下个月三号一定要赶去新泽西的艾薇农场,去找一个叫做莫小凡的中国人。
与伽罗海等人分开后,我赶回家,莫帕先生见到我十分热情,我有些不好意思,因行程实在太过于紧张,没有带礼物给他们。
傍晚时分,小马哥出现了,看他笑呵呵的,必是生意兴隆。
小马哥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狐狸眼”骨碌碌地转悠,最后一双小眼睛定格在我脖子上黑狐皮围脖,“黑了,瘦了,看来这一趟收获不小?”,他的眼睛始终未离开我的脖子。
自打我知道他是一只狐狸后,我就长长想到狐狸和乌鸦的故事。
我点点头,故作深沉的说道,“托你吉言,收获确实不小,你猜我遇到了什么?”
小马哥的狐狸耳朵立马竖起来了,他那小眼睛扫扫四周,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你遇到什么好东西了?那地方可是凡界的灵脉圣地。”
我狡睫的眨眨眼睛,“我遇到一只大红狐狸,它呀,在听我讲故事。”
小马哥浑身抖了抖,一脸铁青。
我优雅的冲他挥挥手,“回头见,狐爷。”,噔噔噔跑上楼了。
回到小窝,我抱着玄月舒舒服服的冲个热水澡,浑身那个轻松,还是家好。
掏出紫元雪莲,我开始研究如何给艾文服用最好,毕竟这是灵宝,艾文只是凡体,还不知需要多少剂量。
最后决定,先弄碗莲花粥试试。
说做就做,天亮时分,莲花粥煮好了,掀开盖,香气宜人。连玄月都围着粥碗转悠。
我打好包,直奔孤儿院。
下了计程车,我看到孤儿院四周围了不少的警戒带,警察在维持秩序,将围观的人群拦在警戒线外围,警车、救护车停在道路两边。
我来到围观人群中,向一个中年妇女询问,妇女说,今天清晨,有十几名孤儿集体跳楼,目前警察已经介入.......
我的心猛地抽缩了一下,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痛楚。
我冲出人群,向孤儿院大门冲去,被两名警察拦住,他们警告我,里面办案,不可进入,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们始终劝说我离开。
我心中惦念艾文的安危,超自然力量在这个时候可以发挥级大作用。魂之界超越人类的第六感的存在,将我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孤儿院中。
六层高的塔楼前,有十三个担架,上面静静地躺着孩子们的遗体,有些尸体上的白布已经深处鲜红的血液。
在魂力的帮助下,我很快就找到了艾文,她娇小的身躯正安静的躺在第七个担架上。
一阵风吹过,掀开了艾文脸上的白布,我看到艾文苍白的遗容,她的双眼紧紧的闭着,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她就像睡着了一样,那么安详。她身上穿着生日那天我送给她的水粉色小毛衣,胸襟处还别着蝴蝶钻的胸针,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个胸针,三岁生日的那天,她的妈妈曾亲手给她戴上。
我的心犹如刀剜一般的痛,一个孩子,刚刚度过她人生第六个生日,却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年幼的她这么忍心放弃生的希望。
“依依姐姐,多希望有一天可以拉着你的手在海边散步......”
“依依姐姐,我想爸爸妈妈了,她们在天堂里过的好么?为什么他们不来看我。”
“阿姨,我不怕痛。”
......
我看着医护人员将担架一个个抬走,那些小小的躯体早已变冷。
我看到孤儿院院长,洛尔斯先生正在跟警署探长详述案情,我来到他们身旁,尽量不惊动他们。
洛尔斯说道,“杜纳警长,我感到非常痛心,这段时间并没有发现孩子们有什么异常,他们都是非常好的孩子,都只有六岁,尤其艾文,她的双腿不能顺利行走,但是她是个非常坚强的女孩子,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结果.......”
六岁,全部都是六岁.......
我敏锐的捕捉到这个信息,这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我大面积释放魂力,并没有发现孤儿院有什么特殊力量存在。
躯体,也许孩子们的躯体可以给我一些提示。
我望了一眼满脸悲痛的院长,洛尔斯是一个好人,他一直苦苦支持这家孤儿院,孩子们亲切的称他为papa。
看到这么多生命在自己身边无声无息的离去,我想最痛苦的莫过于他。他眼角淤含的泪水,那双浑浊的眼睛闪动着悲怆和无奈。
我转身离去,奔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