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家了,离开海岛时的那份不舍,在看见来接我们的老爸老妈时统统都被我丢到了爪哇国,我又蹦又跳的扑过去抱住了老妈,却遭到了老妈严肃的训斥了。
“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都几岁了?这自己都要当妈了,还不小心着点。”被老妈嫌弃了,我委屈的低下头去,却不想老妈反手把我抱住了,嘴里还在碎碎念着。
“这傻孩子,都多大了?还这么小孩子气?也是,都是那个臭小子害的,你还是个孩子,就要。。。。”
“行啦!孩子们都回来了,你不是一直都很高兴么?怎么这会又唠叨个没完了?也不怕吓着小孙子。”老爸和兆阳并肩的站在车旁看着我们,外形酷似的父子俩脸上都是笑容满满的,不知为什么,我竟然看见老妈羞涩的低下了头。我意外的看了看兆阳,又看了看老爸老妈。
“现在知道了吧?我这是遗传。老爸老妈的爱情是我们的榜样哦!”兆阳过来挽住我的腰,附在我耳边轻笑着说。
我白了他一眼,老爸老妈的爱情是平平淡淡的,只是相互间却多了很多的相携相扶的温暖。对子女他们是宠而不溺,教会他们生活,教会他们责任,却从来不强迫他们,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的生活。
回到自己的新房,我整理了旅行箱就看见兆阳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站在门口看着我,那目光令我凝滞。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么?”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没什么啊!可是抬头依然看见的是兆阳迷离的眼光。
“你,干嘛啊!想吓人也不能。。。”
我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兆阳大步过来俯身堵住了,他灼热的唇在我的唇上缠绕,我呆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抽什么疯了。
“想你了,沫!”他的手不老实的在我身上游走,眼见着我就那么软在了他有力的怀抱里。
“不要!”就在兆阳把我压倒在床上的时候,我突然警醒,忙伸手去推他。“老妈说了,既然要留下这个孩子,我们就得注意,不能伤了它。”
我看到兆阳眼里的失落,突然就笑了出来,而且越笑越大声。
“你笑什么?苏沫,我才发现,你太坏了!这么折磨人的小妖精,我要怎么办?”兆阳坐在床上抱着我不撒手,他孩子般的在我跟前撒娇耍赖。我实在被他萌到受不了,笑软在了他的怀里。
我们和老爸老妈说了,我暂时休学,把孩子生下来,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们都会疼爱它的。老爸没有吱声,老妈却一叠声的说我受苦了,我窝在老妈清香温暖的怀抱里,尽情的享受着这份甜腻的关爱,还冲着坐在一边的兆阳扮鬼脸,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
我去办了休学手续,手续办完独自走在洒满阳光的校园里,突然就觉得有些莫名的苦涩。这是我心心念念要上的大学,可是只上了两年就休学了,那么以后还回的来么?我不知道,也不敢再想。一切都是那么的渺茫,可是我的接受,的学会坚强的面对。我爱兆阳,也爱那个家不是么?我在学校的操场上做了很久,听见有人叫我,抬起头却看见兆阳站在我身后,笑容魅惑的看着我。
“你来干什么呢?”我起身迎了过去,被他挽住了腰,一起往学校外走去。
“我来接你啊!我老婆为了我牺牲了那么多,我很心疼,就来了啊!”兆阳捏了捏我的鼻子,修长的手指划过了我的脸颊。
“怎么,还是伤心了?脸上还是湿的呢!我的小妻子要是真的委屈了,今天晚上罚我给你捶腿捏脚都可以啊!”兆阳轻笑着把我搂进怀里,揉乱了我的短发。那是回来后老妈说生孩子很辛苦,陪我去剪了的,我还是心疼我的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
“你有那么闲么?都不用去上班了?”我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说不委屈是假的,可是那孩子也是我的啊,我能怎么办?是我自己舍不得伤害了它啊!
“有!以后陪老婆有的是时间!”兆阳嬉皮笑脸的抱紧我,在我的头顶吻了吻,我听见有人在议论我们,不由得抬头去看,向来知道,大学里的女孩基本上都有公主病,见到帅哥就走不动路,甚至自以为自己很美的主动勾引帅哥,而此刻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兆阳看。我的心里很不爽,抬头看着兆阳。
“洪兆阳,你故意的是吧!”
“什么意思啊?我干什么故意的?”兆阳一头雾水,我却已经甩开他跑了出去。我听见身后有人搭讪兆阳,头也没回的往学校大门跑去。
我在学校门口站住,还没掏出电话,就被一双大手抓住固定在了胸前。“小坏蛋,看你往哪跑?咱俩都结婚了,你才想起来把我转让出去?来不及了!你的负责到底了!”
耳畔是感性的笑声,清淡的烟草气息,熟悉的温暖,我坏笑着窝在他怀里,着迷的倾听着他的心跳声,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蛊惑了谁,却是另一番意乱情迷。
我还是找了些事做,不然我怕我是太无聊了,兆阳的工作经常会出差或者需要住在单位回不来,老妈就会经常来照顾我,顺带给我讲讲育儿知识,我自己也去图书馆买了几本书回来也看,对这个孩子,我很用心,毕竟那是我孕育的孩子。
在家没事的时候,我会用毛线给孩子织毛衣,小鞋,小帽子,还会用棉布做着小衣服,小裤子。老妈说我手很巧的,那会给娜娜做的小裙子都很漂亮呢,现在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这个孩子身上了,所以那些东西做的更加仔细认真。
兆阳每次回来都会很惊喜的把那些小衣服拿起来,摆在眼前看很久。我只是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抿着嘴笑。
那个时候已经很久没有和何月琴他们联系了,我几乎都忘记了他们,他们似乎也在惧怕什么,一直都没有找来,而那天他们还是来了,一进门何月琴就哭诉苏诚打牌输了很多钱,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等等乱七八糟的自顾自咕哝着,还不时哭泣几声,我看着她不说话,任由她发挥演技,又不是第一次了。
大概是见我没什么反应,何月琴终于怒了,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苏沫,好赖你还是姓苏,说吧,你要怎么帮我们?”
“你想怎么帮?给你钱吗?我一个学生,又没工作哪来的钱?再说了,我的学费你掏过么?我的生活费这些年你又给了多少?”我冷冷淡淡的看着她抹的脏兮兮的脸,对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
“你,你个死丫头,你吃里爬外!你,都是你害的我们那么惨,你不得给我们点补偿么?你。。要干嘛?苏沫,你个小贱人。。。。”何月琴简直可以算上胡搅蛮缠第一人了,嘴里胡说八道的本事也没见长,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我实在是不打算再理她,拉开了门,让她出去。我和他们已经没关系了不是么?可现在还认为我害了他们,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用力把何月琴推出了门外,关上门靠在门上喘息着,却没有眼泪。为他们,我早已不会再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