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生 何连仲
白马川在河北省兴隆县城东北120多华里处。白马川伪警察分驻所有个警长叫刘贵才,他倚仗日本主子的势力,抢男霸女,无恶不作。当地群众对其恨之入骨。大家说:“不怕枪刀火烧,就怕刘贵才走一遭。”
1940年8月中旬,八路军游击队队长沈荣久,根据群众的强烈要求,带领战士在鞍子岭将刘贵才捕获,同时被抓捕的还有8个伪警察。所俘伪警察经教育释放,只把刘贵才押至迷子地的十八盘就地处决。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白马川伪警察分驻所日警申春、滕田听到这个消息后,即从兴隆县警察署调来大批伪警,配合日军包围了白马川。他们用刺刀把群众驱赶到伪分驻所门前的广场上,四周架起铁丝网。一个青灰脸矮胖墩儿日军站在高桌上嚎叫了一阵,翻译说:“皇军说了,要你们检举谁是八路军,谁是共产党?要不,把你们的脑袋都切下来。”场上鸦雀无声。这个日本人恼羞成怒,一招手叫过来两个伪警察,从会场上把王立福、张奎林、张凤、贾成兰、孙贺禹、李永玉和一个被刘贵才凌辱过的妇女捆了起来。一个日本人一把夺过伪警察手中的一把刚刚烧红的烙铁,照着王立福的头上就是一下,“吱啦”一声,一股白烟升起,王立福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又是一烙铁,王立福头上出现两道深沟,昏迷过去。一桶凉水浇过后,王立福睁开双眼,立即又被架起来。日本人又接过烧红的铁筷子,在王立福头上“吱啦吱啦”的烙着。张奎林、张凤、贾成兰、孙贺禹、李永玉也都被打翻在地,往嘴和鼻子里灌煤油、凉水。7个人受尽严刑拷打后,一个个被拉到东边大坑旁处死。
数日后,这伙日军和伪警察,又把三四百名群众圈到广场上,命令他们列队站好。伪警长赵玉璞,手拿一根藤条,藤条头上结了个大疙瘩,一排一排地打。群众管得清躲避不及,脑袋被打了一个窟窿,躺倒在地;一个姓张的群众的头,也被打得鲜血直流。群众怒目而视。广场前边停放着棺材,刘贵才的妻子披麻戴孝,哭哭咧咧,硬要群众一个个来给刘贵才磕头烧纸,而且还要念叨:“×××给爸爸烧纸来了。”群众杨永德怒火万丈,第一个大步向前,大声念道:“花钱了,花钱了,爸爸给你烧纸来了。”日军将他当场砍倒。第二个姓万的群众,死也不肯向前,也被日军砍了一洋刀。群众缪从善、葛成春被抓上来,他们立而不跪,昂首挺胸,怒目而视。两个日军嗷嗷怪叫,端着刺刀上来,又把他俩当场挑死。这时,狠心的日本人双鸟,立即拔出战刀,对准葛成春的胸膛就是一刀,刀落膛开,不多时摘出了他的心脏,挑在战刀上,然后,架起锅灶煮熟,被双鸟、来国两个强盗吞掉。
尽管敌人如此凶残,可是,广大群众并没有被吓倒。他们有的投奔八路军游击队,有的积极为游击队递送情报。1940年底的一个夜晚,八路军游击队奇袭白马川伪警察分驻所,激烈的战斗进行了整整一夜。游击队冲过两道铁丝网,由于寡不敌众,不得不暂时撤出战斗。伪警察分驻所虽没拿下,但却把警长赵玉璞的脖子打了一个透眼,留下了“纪念”。后来,游击队在田家庄附近设下伏击圈,打死了日伪军40多人,广大群众无不拍手称快。